“怎么,想出去?”
余嫣赶紧摇头:“不,民女不想。”
“你可知在我面前说谎会有什么下场?”
余嫣一怔,一张脸有些煞白,犹豫了片刻后才慢吞吞道:“民女只是、只是怕给王爷指错了路,并非想要逃跑。”
见萧景澄不接话,她又急急道:“若王爷不放心可让人给民女带上枷锁,民女真的只是想指一下路。芳芩到底是我的丫鬟,且又跟唐庆之死有关,民女真的想查出她的死因,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求、求王爷……”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是轻若蚊蝇。萧景澄却来了兴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求我什么?”
“求王爷……成全。”
这两人身高落差极大,余嫣在萧景澄面前弱小的犹如一只小宠物,看起来分外楚楚动人。
萧景澄倒也直接,冲她一扬眉:“可知求人该是什么样的态度?”
余嫣心知肚明,有了昨夜的第一次后今日倒也没那么难受,慢慢地站起身来便又要踮脚去吻他脸颊。
哪知这次萧景澄却快她一步出手,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便封住了她的唇。
二人搂在一处吻得天旋地转,外间念夏和忆冬虽不敢偷看,却能隐约听见里面的动静。面红耳赤一番过后,忆冬口中喃喃地吐出一句:“看来咱们府上,要添一位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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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应了余嫣的请求,第二日让人备了马车后又带了几个护卫,出发向城外去。
余嫣一路上都拿着那张地图对照着路两边的景致,时不时拿笔在上面添添减减。马车颠簸,车内又狭小,她与萧景澄并肩而坐,好几次都差点跌进他怀里。
尤其是出了城后山路愈发难走,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天空飘来一阵阴霾,又像要下雪的样子。余嫣挑帘看了眼外头还未完全化冻的雪景,努力想要辨别方向。
“王爷看那棵大树,我爹说那已有两百多年历史,因树冠长得像祥云颇得山民推崇,常有人来祭拜。过了这棵树离那村子便77zl不远了,只是路也就更难走了。”
山路越走越狭小崎岖,马车已有些难以前行,走着走着路上又横了一小截木桩,拦住了大半的去路。
萧景澄便叫车夫将车停下,卸了那两匹马下来,将其中一根缰绳递给余嫣。
“可会骑马?”
余嫣吓一跳,摇摇头:“不会。”
话音刚落人便离地飞了起来,只见萧景澄拦腰将她抱起搁到了马上,紧接着他也翻身上马抓住缰绳,口中轻呼一声,那马儿便蹄蹄嗒嗒小跑了起来。
余嫣的身子不自觉地被带着往后仰了仰,后脑勺便贴在了萧景澄的胸膛上。
第16章 娘子 怎么,不愿意?
难得雪停了几日,这一日天色又变得阴霾起来。
重华宫内,三皇子萧晟正由婢子侍候着喝茶。左右各站了一位美婢则在那儿替他揉手指。
突然有一个稍微用力大了些,气得萧晟抓起茶盏便朝她身上扔了上去,溅了对方一身茶水。
那婢女吓得扑通跪地连连求饶,一旁的张兴修眼见小美人哭得梨花带雨,赶紧上来打圆场:“殿下何必动怒,这个侍候得不好换一个便是了。”
“换一个也是笨手笨脚,全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萧晟越说越气,索性把一屋子的婢女都赶了出去。张兴修猜到了他的心思,赔笑道:“殿下这几日不方便出宫,待过些日子皇上气消了,殿下的经文也抄完了,我再陪殿下出宫好好寻点乐子。”
一说起这个萧晟便火冒三丈。自从那日萧景澄从他别苑劫走余嫣后,他便一直过得不顺。
本来想去父皇跟前哭诉一番狠狠告萧景澄一状,没成想他竟是比自己出手快,提前将他派人从顺天府掳走囚犯的事情告之了父皇。
父皇一听大怒,又寻来顺天府尹一问,证实萧景澄所言不虚后,便劈头盖脸臭骂了他一顿,又把他拘在宫里抄经。
一连几天萧晟都快要闷死了。
可他也不敢顶撞父皇,也深知自己跟萧景澄硬碰硬没有胜算。
谁叫从小到大父皇都极尽偏爱萧景澄,搞不明白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张兴修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不好当众打三皇子的脸,只得挑他爱听的哄着道:“殿下莫急,咱们不是已经布下了局?听闻他们一早便出发去了城外的燕平山,咱们的人已然埋伏各处,到时候殿下只消看好戏便成。”
萧晟一听这话倒是乐了。这个张兴修算是他的军师,很能出些馊主意。听闻顺天府进了刺客而萧景澄借机把余嫣带回别苑后,便给了他出了个歹毒的主意。
如今他只等萧景澄入瓮便可,到时候他自然要被父皇重重责罚,而那个姓余的小美人也势必会乖乖顺从于他,任他唯所欲为。
想到这里萧晟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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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当着严循等人的面与萧景澄共乘一骑不免脸红,回头去看了眼马车停靠的地方,小声道:“王爷,车不要了吗?77zl”
那树桩并不是太大,几个护卫合力应该很快能移开。虽然马车车厢也不阔达,好歹比骑马来得好一些。
可萧景澄却淡淡道:“自有人会管,你不必理会。”
说完依旧策马前行。
天色虽是昏暗,但雪始终没有落下来。萧景澄走得并不快,那马在山路间跑出一段后,竟闲适地散起了步来。
余嫣不解道:“王爷天快黑了,咱们不着急赶路吗?”
萧景澄却不答反问:“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你还记得吗?”
余嫣成功被他转移注意力,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山林里草木大多相似,她只能凭记忆寻找一些有特色的山石作为标记。方才的那棵古树就是一个标记,而前方那块状如猛兽的巨石便是另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