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通过陆尚香见到卓时,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提醒:夏夫人,您不是还要见您的小儿子卓时吗?您快问问陆夫人,能不能帮您安排?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哭哭啼啼的夏夫人,像是才想起来她今天过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对对对,陆夫人,我还有个儿子,叫卓时,听说他在您儿子陆淮景的身边。我想找机会见见他。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家里的一员,他总不能不知道啊。
提到陆淮景,陆尚香的心情就不好,她又想起自己上次被保镖们从陆家别墅扔出来的屈辱感。她还记得当时陆淮景命人把她扔出去之前,还拉着卓时那个小贱人。
陆尚香越想越气,恨得牙直痒痒。
她眯着眼睛,看向夏夫人,问她:你想见你儿子卓时?
当然当然,我现在能找的人,就只有他了,其他的夏家人都进去了。我不找他,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帮忙了,请陆夫人帮我见见他吧。夏妈妈低声下气,哀求着陆尚香,似乎把自己所有赌注都压在陆尚香身上了。
坐在一旁的祁寒文,觉得这对话怪怪的,夏夫人和卓时是亲生mǔ_zǐ,但是现在夏夫人却求陆尚香帮忙见儿子?而且,他隐约觉得,陆尚香打量他的眼神不对劲。陆尚香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黏糊糊的,像是蛇盯着食物一般。
祁寒文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陆尚香收回目光,态度也比刚才好了一些。她说:我当然可以安排卓时和你们见面。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消息吧。
她说完,优雅起身,捏着自己昂贵的包包走了。
夏夫人喜极而泣,抓着祁寒文的胳膊,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能见到卓时了。要是见到卓时,我就可以让他想办法,把他爸爸他哥哥和小时都一起救出来了。
祁寒文觉得不适,忍不住反驳:卓时没有那么大本领。
卓时现在还被强迫留在陆淮景的身边,都没办法偷偷来见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把监狱里的一家人救出来?
夏夫人却坚决地认定这是有可能的,正要说服祁寒文时,陆尚香派过来的佣人走了过来。
夏夫人,我们夫人邀请您去楼上喝茶。
夏夫人仓皇起身,满脸讨好,脚步匆忙地跟着佣人上楼了。祁寒文无聊地坐在楼下沙发上,好几次都想要离开,却又不舍得能见到卓时的机会,最后咬着牙一直等着。
楼上,陆尚香对夏夫人好茶好点心地招待,然后冠冕堂皇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最后,话题终于转移到了祁寒文身上。
这个祁寒文,听说以前没成为法制咖时,可是娱乐圈新晋的顶流。他这张脸,长得虽然不是特别俊俏,但是好歹也是当过顶流的,我对他很感兴趣。陆尚香笑得别有深意。
夏夫人一脸茫然,听不懂陆尚香在说什么。
陆尚香对她说:夏夫人,我救夏修文,那是因为我和他的情谊,是我应当做的。但是,您要见您的儿子卓时,我没有道理随随便便就帮您,您说是吧?
陆夫人,您想要什么?夏夫人依旧是一脸茫然地问。
陆尚香满意地笑了,拿出了一张房卡,扣在茶几上,从她这一头,轻轻地推到了夏夫人的那边。她涂抹得猩红的指甲,在白色的房卡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显眼。
夏夫人,我总要一点好处的。我就直接说了,我对祁寒文很感兴趣,想玩玩,这是房卡。至于你能不能见到儿子卓时,就要看今天晚上祁寒文来不来了。
夏夫人看着茶几上的房卡,目瞪口呆,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陆尚香根本懒得给她解释,优雅起身,没有停留,转身就走,把呆傻的夏夫人自己一个人扔在了二楼的会客厅。
夏夫人盯着茶几上的房卡,足足盯了好几分钟,站在她旁边的佣人,只是沉默地低着头,并没有上前催促她。
最后,大概过了五分钟,夏夫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伸手抓起了那张房卡,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她做完一切之后,起身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转身下楼了。到了一楼会客厅,她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见到祁寒文时,一句房卡的事都没提。
楼上的陆尚香听到佣人的汇报,勾着涂抹鲜红的嘴唇,讥讽地笑道:这个夏夫人,看起来没什么脑子很是无害,实际上啊,最是自私。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什么事都能办得出来。
佣人很会看眼色,立即说起了吉祥话:恭喜夫人,又收割了一枚帅哥。
陆尚香笑得特别开心。
跟着夏夫人从陆尚香的家离开之后,祁寒文原本是要回祁家老宅的。他大哥现在还在医院住院,他准备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医院守着。
可是,他刚和夏夫人说自己要回去,夏夫人却拉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哀求他:寒文,你送我去酒店好不好?我们夏家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回去。
您住哪个酒店,我让司机送您?祁寒文毕竟是夏妈妈看着长大的,他没办法心狠,把夏夫人一个人扔在这里。
夏夫人慌慌张张地开口:寒文,你送我过去好不好?我和司机不熟,我害怕。你亲自送我吧,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夏修时的面子上,亲自送我吧!
一听到夏夫人提到夏修时,祁寒文瞬间没了兴趣,不想送夏夫人去了。
以前,最让他心动的,就是夏修时三个字,可是自从他想明白,最爱他的人是卓时之后,现在让他心动的只有卓时了,不想听到夏修时的名字。
夏夫人却像是读懂了他的想法似的,忽然又加了一句:就算看在卓时的面子上,你就亲自送我吧!
祁寒文:
行吧,所有借口都被堵死了。不过是亲自送夏夫人去酒店而已,一脚油门拐个弯的事,很方便。
于是,祁寒文亲自开车,把夏夫人送进了当地一家豪华酒店。他停下车,干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于是很是热情地把夏夫人送回来了房间。
他跟着夏夫人乘坐电梯上楼时,还随口聊了几句:夏夫人,您现在住这种级别的酒店,费用还够吗?
够够够夏夫人回答得含含糊糊。
祁寒文原本还想说,您要是不够,我可以先借您点。但是听到夏夫人说够,他就干脆闭了嘴。
送夏夫人到门口后,夏夫人站在门口,迟迟不刷房卡开门。
祁寒文觉得奇怪,催促她:夏夫人?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缩着肩膀的夏夫人,忽然抬手,拿了一罐莫名其妙的东西,朝着祁寒文的脸,迎面喷了过去。
祁寒文没有防备,当面被袭击,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冒白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是,一罐迷药,也不知道夏夫人从哪里搞来的,一瞬间就把人给迷晕了。
夏夫人对着晕倒的祁寒文双手作揖,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