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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 分卷(199)

分卷(199)

远处正尘土飞扬,似乎是因为马蹄践踏,也可能是因为大风吹过。

可惜距离太远,根本没法以肉眼分辨。

宋佩瑜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可惜什么都摸到。

他出门匆忙,腰间连荷包配饰都没有,更不可能有千里镜。

金宝见到宋佩瑜的动作后,立刻朝着旁边跑去,城墙上的总旗身上有千里镜,可惜不知道总旗如今在哪段城墙上,只能碰运气。

银宝抬手放在宋佩瑜的额头上方,试图给宋佩瑜挡挡毒辣的阳光,急得说话速度比往日快了一倍不止,主子先找个阴凉的地方,别在这里等着,否则没等殿下回来,您就要热倒,要是病上加病,岂不是让殿下

没等银宝的话说完,宋佩瑜忽然举手挥舞,紧绷的嘴角变成灿烂的弧度。

银宝立刻顺着宋佩瑜的挥手的方向看过去。

尘土飞扬的地方距离城墙更近,终于能让人看清被笼罩子在飞尘中的枣红色骏马,和枣红色骏马上黑袍翻飞的人。

正是抬头看向这边的重奕。

炙热明亮的阳光几乎让重奕的小半张脸都隐藏在光亮中,却仍旧没有他的双眼明亮。

听着身侧大喊殿下回来了,快开城门的声音,宋佩瑜立刻转身跑向城墙台阶。

宽大厚重的城门在宋佩瑜面前缓慢拉开。

宋佩瑜忽然想起多年前,也是他在城内等着开门,重奕正骑在马上朝着城门处疾驰。

只不过那时,是他去追势如破竹拿下卫国城池的重奕,如今是重奕回头来找他。

宋佩瑜走神间,重奕已经驭马从大门中央,只能通过一人一马的缝隙间冲进城内,像阵疾风似的冲向宋佩瑜,让周围的人纷纷为宋佩瑜捏了把冷汗。

然而疾风过去后,却没有众人预料中血溅当场的惨状。

只是位于疾风中心的人,也被疾风卷走了而已。

这次,重奕却没带宋佩瑜去没人的地方,而是直接带宋佩瑜回住处。

宋佩瑜能明显感觉得到,他上马后,重奕就控制赤风逐渐放缓速度,似乎是怕他难受。

下马后,宋佩瑜立刻拽着重奕的手腕进屋。

然后从头到尾的检查重奕身上是否有伤口。

灼热的天气,连宋佩瑜都满头细汗,快马加鞭赶路的重奕身上却清清爽爽,甚至宋佩瑜的手摸在重奕的肌肤上,触感都是温凉而不是灼热。

宋佩瑜忽然想起他往年都是怎么度过炎热难捱的夏日,顿时有些心不在焉,手指尖顺着重奕流畅漂亮的肌肉一路往下。

很好,不仅没有新的伤口,背上的陈年旧疤都淡了不少,要不是重奕的皮肤过于白皙,未必还能发现。

最多再等几年,这些疤痕就会彻底消失。

宋佩瑜轻咳一声,转身去倒茶,没受伤就好。

然而转身后,却被腰间箍紧的手臂限制行动,没能如愿拿到茶杯。

后背粘腻的汗水也紧紧的贴在衣服上,让人不舒服极了。

宋佩瑜将手搭在重奕的手臂上,轻声道,松开

重奕从善如流的松手,却仍旧抓着宋佩瑜的手腕不放。

念在重奕的手是和身上一样的温凉,宋佩瑜才没挣脱,却忽然感觉到胸前一凉。

宋佩瑜猛得回神,发现重奕正将他的腰带远远的扔出去,刚好落在重奕刚被他扒下来扔在不远处的脏衣服堆上。

你做什么?

话刚出口,宋佩瑜就忍不住耳根发热。

他从来都不知道,质问的话没了底气,竟然能这么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重奕喉咙口发出沙哑的闷哼,目光从宋佩瑜一览无余的领口移动到宋佩瑜脸上,一本正经的道,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有来有回,宋佩瑜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两个时辰后,重奕已经在宋佩瑜身侧陷入沉睡。

宋佩瑜窝在重奕怀中,周身都是温凉的触感,睁着无神的双眼望着淡黄色的床幔。

他们为什么会从检查受伤,变成受伤?

宋佩瑜呆滞的目光从床幔移动到身侧熟睡的人身上。

他总是不自觉的将目光凝聚在重奕的脖颈间,那里正有个隐约带着血痕的牙印。

宋佩瑜眼中浮现怜爱和歉意,情不自禁的想吻一下这个伤口,刚有所动作,就感觉到大腿根难以言喻的酸痛。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揉,却忘了他的手指节比大腿根还严重,顿时倒吸了口气凉气。

于是原准备落在重奕颈边的吻,变成咬牙切齿撞上来的脑门。

向来警醒的重奕却没因此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调整姿势给怀里的人更多活动的空间。

等重奕再次睡熟后,宋佩瑜才忍着酸疼,缓缓移动身体靠近重奕,尽可能的贴在让他贪婪的温凉触感上。

宋佩瑜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明明因为连日用药的缘故,睡眠十分充足,宋佩瑜却仍旧感受到越来越浓的睡意。

勉强以目光描绘重奕脸上的轮廓后,宋佩瑜终究没忍住越来越重的瞌睡,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等到宋佩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酸痛难忍的大腿根和手指只剩下些微的酥麻。

重奕还在睡,已经不知不觉的变成宋佩瑜的凉席。

宋佩瑜在重奕的脸上亲了下,顺势从重奕身上翻到外侧。

虽然还想再陪重奕躺一会,但他上午喝了药又喝了那么多茶水,实在是

宋佩瑜起身后,仍旧在睡梦中的重奕无意识的伸手捞了下,撇了下嘴,才翻了个身继续睡。

怕吵到重奕,宋佩瑜特意去书房用的晚膳。

同时不忘吩咐金宝,让小厨房揉好面,等重奕醒了,立刻给重奕下碗好克化又不腻人的凉面。

用过晚膳,宋佩瑜才知道,在他和重奕陷入深眠的时候,平彰带领五百骑兵赶到,刚进城就倒下小百人,已经被安排去休息。

金宝话音刚落,院子里忽然传来喊平将军的声音。

平彰自己打帘子进来,不仅眼下黑青,明显的凹陷下去,下巴上胡茬的生长方式也极为野蛮,似乎是赶路间随手用匕首剃的,长长短短没有半点规律不说,还有极细的血线。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过。

宋佩瑜还从来没见过平彰这么狼狈的模样,想起刚才他关心平彰情况如何的时候,金宝面色古怪的告诉他,平将军的精神比随行的人好许多。

跟着平彰前来的人,岂不是全无人样?

平彰也不与宋佩瑜客气,环视一周后,去书桌边的躺椅处窝下,坐下前特意与宋佩瑜交代,我洗漱过了。

宋佩瑜亲自给平彰倒了杯冰镇的凉水,笑道,你没洗漱,我将软塌送你就是,又不会不让你坐。

平彰仰躺在摇椅上,眯眼看向不远处的烛火。

他已经眯了一觉,却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精神过于紧绷。

好不容易到达安全的地方,知道了最想知道的事,还是没法完全放松下来,迷糊间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听闻宋佩瑜正独自在书房,平彰猜测重奕还在睡,才来找宋佩瑜说说话,他觉得宋佩瑜也许有很多话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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