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一触即分,于禁心下暗道:好大的力道,果然神力!
当机立断,不再硬碰硬,一个疾冲,三尖两刃刀飞速横扫吕布下盘。吕布以方天画戟撑地,凌空一跃,扭身避开。
众将喝彩:好身法!
瞬间两人便过了十招,周边人看得目不暇接,吕布不满的神色也渐消:不错,吃我一戟!
于禁侧身去挡,竟被方天画戟震退两步。他并不气馁,提刀又来战。走过二十个回合,吕布卖个破绽,让于禁一刀刺来,他虚闪一个过肩,竟捉着于禁的腰扔了出去。
众人皆大声喝彩。
于禁从山呼威武的喝彩声中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仍是面带喜色,抱拳行礼:多谢将军指点。
鲍信也满意的点头,李蒙、王方都没在吕布手下走过二十招,于禁年纪轻轻表现已是极好。
不错。吕布点头:这几日战场杀敌几何?
于禁连忙道:末将不才,得人头二十。
众人皆惊呼,此时以人头论功行赏,他们运气好的也才两三个,此人居然有二十,也难怪年纪轻轻就是百夫长了!
吕布伸手入怀,从百花袍里掏出圣旨,面无表情道:于禁接旨。
于禁愣住了。
上司斥道:还不跪下!
身后人推了一把,于禁直愣愣跪下了。
朕闻褒有德,赏至材,于禁恭顺孝义,杀敌骁勇,赏万钱,随济北相进京听令。
喜从天降,于禁一脸不敢置信的接过了圣旨。
众人惊呼,脸上都浮现出艳羡之色。
第23章 卖官鬻爵
司徒崔烈进宫,带来鲁山军情,一脸喜色:恭喜皇上,皇甫将军大败凉州军,斩首千余人,华雄、贾诩弃兵而逃,如今鲁山已平。
刘协面上不见半点欢喜,沉声说:皇甫嵩的战报呢,呈上来!
说罢,命黄琬:念!
黄琬连忙接过来:末将无能,辜负圣命。华雄重创前锋皇甫坚寿,携百名骑兵逃向西凉,追击不得、贾诩不知所踪
万余人围困五千人马,己方折了前锋,对方主将一个都没捉到,谈什么恭喜?刘协不怒反笑:崔烈,战报尚未呈上来,就信口开河?你平时就是这样颠倒是非,欺君罔上的?
崔烈连忙跪下:臣不敢!
你这官儿,是先帝在位时多少钱买的?刘协嗤笑一声:若你力所不及,朕如数买回来便是。
刘协之父昏聩无能,曾卖官鬻爵,就连最尊贵官职三公(司徒、司空、太尉)都敢卖。
崔烈讷讷不敢言。
黄琬在旁从容道:禀圣上,三公须得一千万钱,崔烈买通先帝乳母,只花费五百万钱就买来司徒一职。
刘协嘲笑:既如此,朕从私库出五百万钱,买回这一职。
臣惶恐,求皇上赎罪!
原为什么职位?
臣曾任太守、廷尉。
主管诏狱和修订律令的事宜的廷尉?
崔烈面带愧色,点头称是。
刘协沉吟半晌,道:黄琬来拟旨。
朕听闻,正人先正己。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而不从。司徒崔烈,买官行贿、尸位素餐,即日罢官,移交大理寺。
崔烈如丧考妣,还要张口辩解,却遭黄琬喝道:皇上并未将你贪赃枉法的事宣之于众,已是顾忌你黄家名声,还不跪下谢恩?
崔烈出了一头冷汗,连忙辩驳:臣冤枉啊!皇上明鉴!
刘协只是低低叫了一声:张飞。
你这厮,还不退下!侍卫在殿外的张飞大踏步进来,袖子一挽,像是老鹰捉小鸡般将崔烈拎走了。
刘协侧头吩咐布衣卫:立即着大理寺陈宫抄了崔烈的家,装十辆囚车,崔烈在前,后装崔家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敲锣打鼓、明日洛阳游街。
布衣卫跪下接旨:臣遵旨!
你命人将崔烈的罪状抄录百份,今日起在洛阳张贴告示。刘协淡淡的说:命宣传司的暗桩借此之举,在民间宣扬朕唯才是举之名,不用朕细吩咐了吧?
水军安排完毕,刘协又仔细看那战报。
华雄骑的是上好的草原马,一旦逃脱,怕是难以追回。黄琬也叹息道:皇上,即使下通缉令,也恐于事无补。
若是郡县全力捉拿,几百人倒也不难。刘协叹气:可惜自黄巾之乱,天下十三州各自为战,郡县失去了秩序,政令不畅,他们怕是要一路畅通无阻回西凉去了。
心里长叹:没想到在演义里不堪一击的华雄竟敌得过皇甫嵩,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捉到贾诩。
残兵败将,不足畏惧,只是怕他们回去后再引来西凉马腾,西凉兵强马壮,终是难以抵挡。
在另一道时间轴世界里,贾诩就蛊惑董卓余党杀入京城,逼死王允等一干设计诛杀董卓的大臣、逼走吕布和并州军,并俘虏了傀儡皇帝。
刘协愁眉不展,洛阳并无天险,若是西凉军反扑,兵力也不足以抵挡。若说地方救援,此时朝廷对天下十三州的控制十分有限,只是对洛阳所在的司州控制力强些。有些州对付黄巾军余孽也已经很吃力了,来救援也是力有不逮。
自从董卓提前死去,整个世界线已经不一样了。在变幻莫测的时势下,先知的优势不再明显。
刘协首次感到焦躁,他现在急需一名有卓远见识的超一流谋士谋划天下。
董卓和马腾,向来势如水火,当年马腾叛乱,还是董卓和皇甫嵩将军一起镇压的。即使华雄去投奔,没有足够的利益,不见得马腾会出手。如果没有贾诩,马腾此时贸然出兵的代价可能有一成。如果贾诩去劝了那就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了。
如今无人依靠,刘协只得自己细细思索:若要笼络马腾,需要付出何种代价?
第24章 吕布回京
洛阳客栈。
昏暗的烛火下,张仲景心事重重的喝酒:宫中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
在南阳一带行医的张仲景鲜少使用真名,因此声名不显,远不及有神医之名好友华佗。
朝廷腐败无能、将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之中,他并不想奉旨入宫。可若奉旨不遵,恐家人都会遭到牵连。
此时夜幕低垂,房门被轻轻扣响。
张仲景警觉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