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的邻居冲出家门,还未走进,就感觉到了空气那滚滚而来的热气,扑到脸上,立刻就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
“这火怎么烧这么大,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啊……”
“咦,那屋里还有人?不,不对……”
有人看见,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大火之走动,刚开始还以为是幸存者,可是很的他们就发现了不对,那道白色的身影在火海走动,裙摆飘动,就像是在跳舞一样,低低的吟唱声从大火传来,明明声音不大,可是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道很古怪的旋律,似乎是在笑,但是又像是在哭,悲悲切切,后来也被人称为死亡之曲。
白色的身转过身来,因为高温,她的身影看上去又几分扭曲,众人能看见的只有她一双血红的眸子,眼眶里流出来血泪,一滴滴滴在地上,而后立刻变成了火焰,攀上她的双脚,将她燃烧。
女鬼伸手将怀里的东西举过头顶,她的手上捧着一个圆形的东西,你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东西竟然是个被砍下来的人头,就像是足球一样,被她捧在手里。
“古松溪,我说过,我要你不得好死!”女鬼开始笑,她越笑,眼里的血泪流得越凶,滴滴答答的流下去,让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了。
将手里的人头扔在地上,火苗窜过来,立刻迫不及待的将那人头烧了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灰烬。
有火焰从脚底窜上来,带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可是随着大火燃尽,她身上的血迹慢慢消失,恢复了生前清丽白皙的面容。
她转身,从容的走向火海之。
*
这场大火越烧越大,后边消防车也来了,可是火实在是太大了,怎么扑也扑不灭,一直烧了一整晚,整栋别墅,全部化为了灰烬。
而经过调查,这座宅子里一共死了四个人,古家一家三口,还有昨日到他家借宿的王铭,全部都死在了这场火海里。
昨晚就有人把这场大火录了视频发到了上,惹来无数友的讨论。当然,上的消息多了去了,这个视频也只是小范围的让一些人关注到。可是很的,a市公安局发出的一条消息,却让这个视频彻底火了起来。
在火灾里死去的两人,宇阳高的学生,古松溪和王铭还有已经死去的三人,这五人涉嫌qiáng_jiān女学生。这一个消息发出来,顿时惹来无数人的关注。
那场qiáng_jiān案,许多友都还有点记忆,当时法院判决的,是这五人罪名不成立,无罪释放。而现在,案件却发生了反转,警察局发出的消息表示,这五人的确犯下了qiáng_jiān罪,证据确凿。可是这场qiáng_jiān案的受害者,在法院判决下来的第二天,就跳楼自杀了。
“逝者安息,小姑娘的正义,虽然迟了些,但她终于是等到了。”
“简直是禽兽不如,完全没想到,现在的高生,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那小姑娘跳楼的时候,听说消防人员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她却硬把他的手掰开了……究竟是有多绝望,她才对这个世界完全失去了希望。死亡对于她来说,或许才是解脱吧。”
“你们大家都没发现吗,这场案子涉及的犯人,竟然全部都死了,而且死得还莫名其妙,其那个辩护律师,还是被法律相关的书籍给砸死了……所以说啊,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做什么,老天都在看着你的。”
……
对于这场案子,络上议论纷纷的,连续讨论了一个多月才停歇下来。有许多人都在说,古松溪等人的死亡,是那死去的姑娘回来报仇了,不然的话这怎么解释这些人这么莫名其妙死去。当然,这种说法,大家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怎么认真。
这世界上哪里可能有鬼嘛!
而在看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越溪和韩旭去了乡下,薛孟的老家,将附有这条消息的报纸在她坟前烧了。也许现在薛孟已经魂飞魄散,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至少得让她知道,她的公平,虽然迟到了,但是还是来了。
在薛孟的坟前,他们还遇到了一个熟人,是孟新。
孟新看见他们,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道:“你们也是来看薛孟的啊。”
韩旭笑:“我师父看见上的新闻,说是想让薛孟知道。”
越溪走过去,看见坟前还有未烧尽的报纸,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顺着这个火,她把带来的报纸也一并烧了。
看着窜起来的烟雾火焰,她道:“……薛孟的案子,是孟先生你做的吧。”
孟新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他眼底下带着青黑色,看起来有好几天没睡过整觉了,神色却是轻松,道:“我想着吧,至少在过年前,让她高兴高兴吧……她还在人世间吗?”
越溪摇头,道:“我不知道,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吧,不过即使如此,我想她也是高兴的,这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甘之如饴。”
几人在山上呆了没多久就下山了,这村子名叫望乡村,来时山路很崎岖,交通并不发达,和外界沟通很艰难,因此这个村子里很贫穷,不过人情却很质朴,大家脸上都带着淳朴满足的笑容。尤其是过两日就是新年了,村子里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他们下山来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各个表情都有些严肃,薛孟的父亲走上前去,问:“这是怎么了?”
有人回答:“还不是王家的狗子又犯病了,整个人像只野兽一样趴在地上,看见谁就对谁龇牙咧嘴的,像市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我看这像是邪了啊,就让徐二麻子去隔壁叫神婆来给他瞅瞅。”
孟新不解,道:“犯病了不找医生,找神婆有用吗?我听描述,这可能是狂犬病啊,得立刻送往医院。”
越溪问:“这个狗子,他犯的是什么病啊,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邪了?”
薛父道:“这王家的小狗子啊,唉,前两天从山上疯玩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出现不对劲了,看着人的目光都不对了,很渗人……就好像,就好像我小儿子看着猪圈里的猪一样的目光,发着绿光了。”
“……”
这个形容,还真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旁边有人插嘴道:“我觉得狗子真的是邪了,这孩子,虽然顽皮,但是很听话,可是这两天完全变了个性子。刚刚你们没看见,他还把他爸爸咬了一口,那一口,把他爸手上的肉都给咬下来了,那叫一个狠啊!”
正说着,那边有人嚷着:“神婆来了,神婆来了!”
越溪他们抬眼看去,看到一个马脸年女人走过来,女人穿着一身很怪的服饰,身上还佩戴着一些银饰,整个人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十分的不好相处。
神婆一来,大家立刻带着她去了王家,一群人乌泱泱的。越溪他们相视一眼,也跟在了后边。
越溪好的问薛父:“这个神婆很厉害吗?”
薛父表情很尊敬,道:“我知道你们城里人不讲究这些,认为这些是什么封建迷信,但是马神婆是真的有本事的。上次她还跟我说,我女儿的魂魄因为心怀怨恨不得安宁,必须得超度平息她的怨气,才能送她去投胎转世……唉!”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一群人走到王家去,王家的房子算是很大的了,间是堂屋,狗子就被人拿绳子捆着压在堂屋里。只是现在堂屋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越溪他们站在外边,垫着脚尖都看不见什么,只能听见里边传来嗡嗡的说话声。
堂屋前方盛放着王家祖宗的灵位,最顶上贴着一句话,天地君亲师位。将小孩弄在堂屋里来,也是希望列祖列宗能保佑他,镇压他体内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