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肖莓没有告诉你吗?出院那天,几个人搓了一顿火锅,怀景逸才知道,江梓文和肖莓、肖锋很熟。他拿出平板搜索加州fu几个关键字,屏幕马上就跳出了一幅画,哼哼,让你欣赏欣赏什么叫大师之作。
怀景逸一哼气,额头前的几撮呆毛就被吹翻一次。江梓文丝毫没在意那幅画,眼里只有怀景逸的脑袋,鬼使神差地伸手。
怎么样?水平够不够格?作品是一比一的电子版,一个屏幕不够显示,怀景逸就翻给江梓文看。
嗯。江梓文点头。嗯,头发很软,挠着手心,痒痒的,那股酥麻感直通心脏。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怀景逸都沉浸在创作里无法自拔,本来是想出去寻找灵感,但江梓文否决了,他只能在这庭院里写生。
这日,江梓文忙完回来,见怀景逸站在喷泉池里。现在是隆冬,喷泉停水,池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怀景逸便是站在冰上,安静恬淡。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刻,在江梓文眼里,怀景逸就是个天使,有他在,连冬日的阳光都炽热了几分。这一路走来,无论多少坎坷都值。
怀景逸裹着江梓文的羽绒服,带着耳罩手套,灵感来了,刷刷几笔就是一幅油画作品。他转头,却见江梓文盯着自己看,你来了?
他一笑,丧丧的眉眼顿时就生动了起来,眸子仿佛闪着光。江梓文走过去,却见怀景逸忽然勾手,示意人凑近些。
怀景逸抚上江梓文的脸庞,大拇指摩挲着脸颊,你真好看。
这话江梓文很受用,但这么缱绻温柔的时刻不长,怀景逸很快就收了手。江梓文满心欢喜,但就是感觉被摸过的地方有些凉。
怀景逸背着手,偷偷将拇指上的颜料擦掉,桃花眼里泛着贼嘻嘻的精光。
天色也不早了,进去吧。江梓文的声音有些沉。
怀景逸眉眼一弯,笑:好啊,你帮我搬东西。
第五十二章 男友他丧心病狂完
怀景逸一个人走在前头,蹦哒地有些欢快,时不时地笑一声,自娱自乐。
看着人羽绒服背后那抹不小心蹭上去的颜料靛青色,江梓文眯眼,你笑什么?
没有。怀景逸回头,盯着江梓文的脸看,忽然噗嗤一声笑了。画面太过于喜感,他是真没忍住。
吃完晚饭后,江梓文一直坐在沙发上看书,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怀景逸有些急躁,在人面前走来走去,不让人发现脸上的东西,那他还有什么乐趣?
怀景逸极力撺掇着人去浴室,然而江梓文丝毫不为所动。
很急吗?那你就先洗澡吧,我再看会儿书。江梓文忽然抬头。
江梓文一抬头,怀景逸就想笑。那道颜料是顺着人眼睑划下来的,就跟人流了坨绿色的眼泪一样,简直不忍直视。
他这回是克制着才没笑出声,立马转身,拿睡袍进浴室偷着乐。他出来的时候,江梓文已经合上了书,也准备洗澡。
嘿嘿,快去洗吧。怀景逸迫不及待地将人推进去。
他站在磨砂玻璃门口,偷听里头的动静。然而,一分钟,两分钟等了好一阵子,人都快洗完了,也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嘿,江梓文,你还好吧,有什么东西忘拿了没,我可以帮你拿?
除了花洒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怀景逸锲而不舍,那你看看盥洗台上有没有剃须刀,我有胡渣了。
没有。
很冷静的声音,江梓文都没反应,这就没趣了。怀景逸撇嘴,往回走,然而就在转身的时候,浴室门打开了。
江梓文脸上的颜料还在,眸色幽深。怀景逸差点笑岔气,哈哈,我忘了,这用水洗不掉诶,你这是干嘛?
江梓文也跟着笑了,一步一步逼着人后退。眼看着人越来越近,怀景逸的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因为江梓文那厮腰带系得松散,一碰就掉,公然耍流氓。
怀景逸踢到床脚,没站稳,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江梓文将人摁着动弹不了。
你冷静点,我还没完全康复。
医生说过,有氧运动更加有助于治疗。
放你的屁!怀景逸刚想反驳就被人堵住了唇,呜呜x﹏x
唇瓣猝不及防被咬,得了空隙,怀景逸张口就骂,江梓文,你个
然而一开口,江梓文就趁机作乱,弄得怀景逸推拒都没力气,捉襟见肘。两人唇齿相贴,怀景逸被吻得神魂颠倒,只觉得腰膝发软,他一把就推开了江梓文,再这样下去,他小命都快没了。
时至此,两人小情侣打闹间,浴袍散落,两人坦诚相对。江梓文十分怜惜怀景逸,而怀景逸目光迷离,脑子一发热便亲吻上了江梓文。江梓文就在他眼前,秀色可餐,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耳边忽然一阵热气,江梓文温柔笑道:以后还皮吗?
不了不了。怀景逸摇头,欲哭无泪。
可你不皮了,我以后还怎么找借口惩罚你,嗯
江梓文独特的嗓音在耳边低语,差点让怀景逸失去思考,等反应过来时,炸了,⊙⊙!你个王八蛋。
怀景逸狗狗眼红了一圈,脸颊上是未干的泪痕,想骂人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嘴里哼哼唧唧地直到睡去。
江梓文怕自己疯狂起来没法克制,及时止损,瞧着身下的人睡得正酣,心疼又无奈。遂,他也躺了下来,抱着怀景逸,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真好,他还在这里!往后余生,就这样一直陪着他,两人携手白头。
今天怀景逸作的画,没来得及放画室,便搁在了卧室。江梓文一抬头就能看到莽原旷野图,一望无垠。
场景很大,与天际相连,但内容不多,刷刷几笔,画风大气。可江梓文就是能感受到画中传达的细腻与温暖,仿佛作画之人本就是如此。
是了,怀景逸的那幅繁星的成名作便是如此,犹如黑夜里的天使。
忽然想起方才,他们兴致正浓时,怀景逸有些沉溺,却又有些讨好地叫他将安全措施取下来
江梓文失笑,胸膛震颤,抚上身边熟睡之人的脸庞,心想:这个人真傻。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无关乎其他,只爱你这个人。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怀景逸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爱的力量就是如此伟大。刚到家,怀景逸就跳在了江梓文身上,笑得极甜:宝贝,我们去度蜜月怎样?
你准备去哪儿?江梓文托着怀景逸的身子朝卧室走去。
去加利福尼亚?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
怀景逸凑人嘴唇上,吻了吻。然而江梓文脚步微顿,眸色渐渐深沉,怎么突然又想起去z国了?
这么多年了,就是很怀念呀。
好。
自那天之后,江梓文却是不高兴了。怀景逸怎么说得出来,要去他旧情人相遇的地方度蜜月!而怀景逸缠着他哄了好几日,才将人哄开心。
去z国的蜜月之行也因此耽搁了几日,但最终两人还是去了。
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似是察觉到江梓文的反常,怀景逸忽然问:你不高兴吗?要不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