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寸进尺。步衡嘲弄地问:第二轮你打算怎么办?
洛羿舟振作起来,用手背擦掉泪水。
你不能再用抑制针了,但是可以用这个。在这期间我不会出现的。你等等我,我会送你回去的。
他没有碰步衡,直接把东西丢到步衡怀里。
步衡披着睡衣坐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他的手脚都是软的,看到东西的时候差点把它摔出去。
那是一针剂alpha的信息素。
上面写着直接注射到腺体里。
步衡嘲讽地看着洛羿舟:这和接受你的标记有什么区别?
别这么看我洛羿舟喃喃,他的精神状态又开始不稳定,醒过神来之后,立刻对着步衡说:这个是暂时的,不会形成永久标记,你放心吧。
说完,他就立刻逃了,并且再也没有出现在步衡面前。
等他离开,步衡走下床,尝试打开门。
吱嘎
这次他竟然打开了门!
步衡心中狂喜,他没有任何犹豫,也不管这是不是洛羿舟的陷阱,立刻朝着楼下走去。
楼下的大门是智能指纹锁,最可怕的是,所有的房间里都和他之前呆的那间一样。
厨房上了锁,他没办法进去。
步衡站在随便哪窗户边,无助地发现一二楼全是防盗窗。并非他的视线受限,这栋别墅就是靠近地狱,远离人间。
他还是需要洛羿舟的帮助。
步衡想回到原来那间屋子,至少里面还有新闻可以看,不像其他房间一样,空的让人心惊胆战。
在走楼梯的时候,他的腿一软,膝盖磕到大理石瓷砖上,啊
该死的发情热再度袭来。
情潮霸道不讲道理,即便身下的大理石凉到不行。步衡还是很快全身开始发热。他死死地抱着自己,很快下半身有些痉挛。
如果他是在家里,一个安逸又有保证的地方经历发情热,绝对不至于像这样失控。
抵抗了一阵,步衡受不了地拿出洛羿舟给的东西,流着眼泪把信息素注射到腺体中。
两支信息素的玻璃壳掉到地上。
步衡喘息着,攀着楼梯站起来,一脚狠狠地踩过去。
!
玻璃碎了,深深的,扎进他的脚底。
一抬头,洛羿舟捂着腰间,绝望地看着他。
步衡毫不示弱地对视:你满意了?
洛羿舟转过身,跟我来。
洛羿舟带步衡来到阁楼,也就是这栋屋子的第四层,层高缩水将近一半,没有窗户,但是能听到排气扇在运作的声响。
阴暗,逼仄。
让步衡联想到老鼠。
在开灯之前,洛羿舟小心翼翼地询问:不管你看到什么,听我说,好吗?
步衡的回应只有一声冷笑。
顶灯亮起,呈现在步衡面前的是令人心惊胆战的电椅,长长的电线被绝缘的橡胶捆在一起,不至于绊倒人。旁边另有一个冰柜,可以看见里面冻着不少药剂。
洛羿舟:来。
因为太过震惊,步衡没有甩开洛羿舟的手。洛羿舟的手冰凉如铁,他甚至下意识回握过去,然后触电一样松开。
洛羿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他的耳根因为羞耻而通红,脸上竭力保持镇定。
电椅的束缚带更专业,洛羿舟把它们解开,自己坐上去,然后看着步衡虚弱地笑了笑,你肯定看懂了。说明书在冰柜上,希望等会儿下手的时候,不要太狠了。人体对电流的承受是有限度的。
步衡嗓子沙哑,问了一个不相干的事情。
那条短信里的血衣,是这么来的么?
是。
洛羿舟不敢委屈,但还是泄露了点情绪,我只能用这个办法限制他出来。你不要伤害自己,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了。
开关就在手边。
所以每当洛羿舟玩消失的时候,他都在这里?
步衡拨开洛羿舟因为汗湿而捋到一边的头发,扯开对方的衣领,片刻后,颤抖着说:难怪你不让我看
步衡抱着胳膊,无助地半蹲下来。
洛羿舟哽咽道:别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 洛:我是坏人
步:作者才是坏人
我:
第65章
医院。
步衡躺在床上,静静听护士跟自己交代康复注意事项。
你的腺体有一些先天的缺憾,已经注射进去的alpha信息素可能不能很好的排泄殆尽。
张焕明:你们医院行不行啊!从来没听过这种情况!
还是步衡帮忙说了句:没事的。说到底这只是药物标记,我相信只要时间足够,标记会消失的。
张焕明脱下西服,带着一肚子气地坐下来。
护士赶紧溜了。
步衡叹了口气,他感觉到很累。主要是心累。
等我好了,可以让我见见齐恬吗?
不行!你又想搞什么?
步衡盯着张焕明的表情,有事瞒我?你问出什么了?
张焕明嘲讽地看他一眼:好好养病。
这个方向走不通,步衡失笑,又问:洛羿舟怎么样了?
张焕明:死了!
步衡又叹了口气,说吧,这对我很重要。
他总觉得,自己对洛羿舟有必要负起责任来。
张焕明一下子暴跳如雷,把面前的桌板敲得邦邦响。
你鬼迷心窍啊!怎么劝都不听。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步衡知道张焕明心存偏见,毕竟他现在闻起来就是洛羿舟的omega。就算他跟人说是药物标记,这种事也查不出来。
步衡换了一个思路,我就是想看他得到报应了没有!
这还差不多。说起这个张焕明都郁闷了,没把他送进去。葛家把人保住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步衡想,可能是因为洛羿舟拿绑架的真相要挟堂哥,利益交换吧。
张焕明笑笑:没事,我还有后招。
步衡看着他:从齐恬那里得来的?
张焕明不说话了。
他在找你之前,先跟洛羿舟做过交易。你最好不要太相信他。
我现在啊,更不相信你的判断。
步衡揉揉太阳穴,反正要跟你说的找个私密的地方,我告诉你一切的前因后果。
张焕明沉吟片刻,就今天。
步衡就此出院。
张焕明有两本日记,一本记录自己发现的不合逻辑之处,比如和齐恬的那些巧遇,另一本记录自己记忆紊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