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陈赛车疯,但是没有章法,特别是在对上比自己强劲的对手时,这个缺点尤其突。怀童就是利用这一点,一次又一次虚假进攻,逼得江陈转换防势。
而江陈每一次转换防势的时间,足够怀童追上去。
赛道上,已经是倒数第二圈,怀童离江陈已经很近,黑车的车头跟着粉车的车屁股。
怀童降下车窗,飞驰而过的风灌入,眼眶被刺激的发红,积蓄了泪水。怀童却不愿意闭眼。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灌入车里的风像是某种精神刺激药物,流入四肢百骸,刺激得他手脚发麻,精神上的快感让他沉沦。
怀童眼里隐隐流露疯狂。
还有一个弯道!深渊盯着赛道,不愿意眨眼。
只需要一个弯道,怀童就能彻底超过江陈,怀童会怎么做?
冲内圈?
不,怀童极少时候会压内圈。
是?
脑海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深渊拧紧眉头。一旁的社长突然声:他会直接撞过去。
眼前的迷雾被拨开,深渊恍然大悟。
黑蛇最拿手的是什么?
漂移,以及,不给任何机会、简单粗暴地超车。
赛道上,怀童把窗户开到最大,风在不停灌入,冰冷地刺入眼球,灌入身体。血液在欢快流动,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灵魂却才像是真正落到实处。
方向盘被转得飞起,怀童眼眸里火苗燃烧,唇边翘起疯狂的弧度。
疯子!疯子!
江陈嘴角夸张地裂开。明明被怀童逼迫得车轮打滑,甚至差点侧翻,他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怀童怀童!怀童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他现在,真是兴奋极了。
江陈的车被逼停,他停在原地,桃花眼闪烁,诡异兴奋地直直盯着扬长而去的黑车。
嗷呜呜,真的是黑蛇!!真的回来了!
黑蛇真的承包了我的青春,泪目了。
怀童赢了,他趴在方向盘上,一边喘气一边大笑,周围观众被打得脸疼的议论和欢呼都成为庆祝的背景音。
时隔一年的赛车体验,依旧舒服得让他想大笑声。
他贴着方向盘,并没有注意到赛车口处,一辆又一辆他熟悉无比的车驶,正在慢慢地把他包围。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周围默契地安静下来。
怀童缓过来后,慢吞吞地撩着额发抬头。
在他抬眼的一刻,距离黑车最近的赛车按响了喇叭。
怀童有发愣。
第一声喇叭响起,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观众席上,不知何时也有人带头喊起了黑蛇。
一时间,赛场内,怀童看到的和看不到的地方,都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和喇叭声。
黑蛇!!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下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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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有什么大病,非要粘着别人不放吗?嘴臭王者那一张优雅至极的漂亮脸蛋罕见臭了,强烈谴责对怀童拉拉扯扯的深渊同志。
深渊举起怀童的另一只手,一向老好人的他在这种事上也和社长起了争执,一年没见叙叙旧怎么了?要我说,你先把你扯童童的手放开吧你。
他们一人拉着怀童的手,一人搂着怀童的肩膀,互相不满地对对方指指点点。
社长的队服在争执中已经乱了,大半圆润白皙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即使这样,他也顾不上掉落的外套,不留余力地谴责深渊,嘴里说出的话和那张脸极度不符:我**这是保护!万一童童被**撞到了怎么办!再说了,你扯着别人肩膀是怎么回事?保护头颅?你是头盔吗?
深渊:编,就硬编。
被强行夹在两人中间,听两人吵了一路的怀童:
他默默从争吵的两人中间退出,还顺手拉了拉社长滑落的外套,无奈:你们俩消停点吧。
都一年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爱吵架。
怀童一说话,原本争吵的人立刻停了嘴。深渊指着嘴臭王者告状:你不知道他这一年有多嚣张,连我这位副队长的话都不听。
嘴臭王者不屑:没办法,谁让某人的话听起来这么没有威慑力呢。
说完,他又黏上怀童,捧着脸凑过去:哇,谢谢童童帮我穿衣服,伦家真的好害羞。
怀童:==
你闭嘴的话我可能还会觉得你是在谢谢我。
最后怀童还是承诺了会再来见他们,吵个不停的两位才摇着尾巴消停,然后转身,在以为怀童看不到的地方继续吵架。
看着不久前自称成熟男人的两位赛车手离开的背影,怀童仿佛看到两只企鹅骂骂咧咧吵架,相互用短短的手试图去拍对方脑壳。
他不忍直视地挪开目光。一年了,这两位果然还是呆头鹅的画风。
《挑战学院》第二期的录制还在继续,路知雪把怀童送回小洋房,只是到了目的地,还要粘着怀童亲热好一会儿。
怀童感觉唇都要被磨破皮了,路知雪还在不知餍足地亲他。
也不知道是口欲期发作,还是单纯地想亲他。
童童。路知雪摩挲手下光滑细腻的肌肤,恨不得和心爱的雌兽融为一体。
他喘着气哭泣,想吃、想吃。
路知雪看了今天的比赛。他实在爱极了怀童在赛场上发光的模样。那样的怀童,不是单纯的帅气和漂亮可以概括,是可以让人沉沦的美丽,让路知雪想要占有,想要捧起,想要嵌入怀中。
路知雪声音可怜。怀童即使知道司机已经离开,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可他心底发烫,也想和路知雪亲热,也想和路知雪好。
怀童手指害羞似的动了动,他轻轻抓着路知雪的头发,逼迫路知雪抬头,然后把被狎玩过度,已经红肿的舌头伸出。
红舌颤颤巍巍地在空气中。
路知雪急不可耐地把他的雌兽压在座椅上,也伸出舌头。
他像吃冰淇淋一样,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冰淇淋吃太久了,会融化,他也高兴地吃去融化的部分,发出饿极了的吞咽声。
怀童手指和唇舌都被口欲期发作的人贪吃地侵占,唇边不可控制流下涎水。眼泪溢出,和野兽餍足的口水混在一起,他呜咽地想要躲开,又被尚未满足的人强制拉回去。
临下车,怀童才被放过。他气急了,捏着路知雪的脸,把人的嘴巴捏成鸭子嘴形状也不解气:知道哪里错了吗?
路知雪迷糊摇头又点头,超级大声:知道!
童童说要停是假的,明明好舒服,揪着他衣服的手都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