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不会稳定,旺财待在严景川身边的时间比他更多,严景川也会保证它的生活质量,既然如此,何乐不为。
汪!
转了一圈又一圈,见两人都不理它,旺财后腿撑地,扑到陈述身上。
陈述低头看它:这半年,正好让它习惯我不在
堵在唇上的柔软触感再度打断了他。
陈述还没抬眼。
噔
手杖落地,在地面弹跳几声,咕噜滚到角落。
严景川握在陈述腰间,吻得更深。
湿热的触感钻进唇缝,是和严景川本人截然相反的浓烈热情。
陈述回神。
看着严景川紧闭的双眼,看到他微蹙的眉间,陈述抬手扣住他下颌,往后退了半步:景川
却又被严景川打断。
这才是我的意思。严景川隔着短短半个呼吸的距离,紧紧盯着他,不是合约,也没有期限。
这完全在陈述的意料之外。
他和严景川对视,皱眉道:你是认真的?
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应该最清楚。严景川沉声说完,再贴近一步,把陈述按在门板,又倾身吻在他的薄唇。
上一次的意外就在前不久。
这一次没有药物和冷水的作用,只有纯粹陈述的温度在唇上研磨,麻得发痒,沿着缝隙肆意奔走。
严景川呼吸微乱,从陈述裤腰里扯出衬衫下摆,指腹擦着劲瘦腰身抚上背后,扣住陈述手腕的力道却愈发收紧。
陈述没有答应他的靠近。
但他此刻唯一不想听到的,就是拒绝。
陈述抬手按在严景川颈后:景川
严景川正要开口,从清早堆积的病气不合时宜地一并爆发,没有手杖支撑,他收手按在陈述身后门上,皱眉平息。
陈述只好把人先揽进怀里。
严景川转眼看着他的侧脸。
陈述也看他一眼:抱住我。
严景川堪堪照做,陈述俯身把他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我之前说过,等你拍摄结束,我有话要告诉你。这样的姿态让严景川浑身僵硬,他尽量忽视,这就是我的答案。
陈述停步。
严景川说: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你,不是合约。
陈述看向他。
严景川的目光从没有移开:陈述,我要的不是包养关系。
陈述忽然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严景川说,为什么一定要有为什么,你只要知道,迄今为止,我的床上只躺过你一个人,让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一个人,也只有你,让我这么在意。
陈述把他放下。
你呢?
陈述看着他,如实说:我不知道。
他从没考虑过感情的事,从以前到现在。
严景川的答案让他意外,也意外并不反感。
我说过,我能给的不多,但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些,我会答应。陈述说,到你改变主意为止。
听到这句话,严景川的笑意又压回心底:你不信我?
陈述说:我信。
在原文里,和他一样,严景川从没有过感情经历,现在剧情发生转变,严景川可能会有一时的激情。
但因为包养而来的感情,因为一场意外而来的感情,很难长久。
严景川看着他,面无表情:你呢?
陈述说:嗯?
严景川道:你答应我,只是因为责任?那你对我是什么看法,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你还是同样的答案吗。
没有那场意外?
陈述看他一眼。
严景川皱眉:你以为我会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吗?
当然不是。陈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景川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述改口:即便没有那场意外,我也会答应。
严景川脊背微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陈述眼底含笑,为什么一定要有为什么?
严景川黑着脸,抬手抓住他。
陈述反握住他,敛起笑意,正色说:因为我说过,不论你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答应。
严景川的心迹来得太突然。
他也的确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只有兑现承诺,是最稳妥的做法。
他从不毁约。
大概正因为如此,说出这句话,比想象中更简单轻松。
对于和严景川在一起,他也早就习惯。
严景川五指的力道稍松。
他还想再问,他记得这个承诺曾经被陈述设过期限,他想问这个期限今天还在吗。
但他绝不想听到陈述肯定的回答。
也许陈述听到他心底的询问,又道:别多想,在你改变主意之前,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心情几经起伏,严景川沉着脸,却还是抑制不住唇边淡淡的笑意。
陈述抬手拉好他的领带,见状,也笑道:满意了吗?
严景川深深看他:勉强满意。
陈述挑眉,转而说:走吧,该回去了。
严景川身体还没恢复,最好尽早回去休养,拍摄已经结束,没必要留在酒店。
严景川说:好。
陈述和他一起下楼。
司机就在楼下。
陈述上车时给何绮玉打了一通电话,后者对他和严景川一起离开的消息毫无惊讶,显然比他更早知道严景川的行程,所以才坚持回酒店。
他没去在意,挂断电话,就和严景川一起赶往机场。
回到恒泰小区,天色已经漆黑。
张时护送严景川到家,没有久留。
他走后,陈述和严景川回到卧室。
卧室里的器械已经转移。
严景川说:你今晚搬回来住。
陈述说:好。
他的回答永远不作犹豫。
严景川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眸光微动。
即便陈述万事答应,他心头总还有那句话不断萦绕。
到你改变主意为止。
陈述还不信他。
或是对他的感情并不在乎,只有对那场意外的责任。
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