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严总又开始装病了?
怎么陈述看起来没事,严总反而有点虚弱?
张时没胆子深想,问道:严总,要我待会儿再过来吗?
不用。严景川看向陈述,昨晚的事,你有没有头绪。
陈述已经从两人的对话听说端倪:你想对新源动手?
会肆无忌惮在酒店动手,作案手法又这样老练,除了厉晟,他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严景川语气冷沉:他敢动我的人,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我的人?
陈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严景川握筷的手微紧,面无表情:怎么,你有意见?
意见?陈述敛起笑意,没有,严总说的都对。
张时:
好了。
够了。
别秀了。
旺财都吃顶了。
也许察觉到他心底的丝丝酸气,严景川转眼看向张时:通知下去,半小时后开会。
张时忙说:好的。
还有。严景川看到陈述浴袍散乱的前襟,蹙眉道,买两套衣服送上来。
张时眼皮又狂跳:好的。
他走后,陈述说:对付新源,有准备吗?
严景川说:有。
陈述颔首,没去劝他。
原文剧情里,厉晟趁严景川病重不择手段吞吃了严景川的严氏,借口也只是因为严景川是池鱼放在心里的白月光,即便池鱼从未行动过。
到他来到这个世界,在一切剧情发展之前,严景川就早发现厉晟安插在严氏的卧底,说明厉晟对严氏下手的想法并不是基于那个借口,而纯粹是严氏本身。
与其千日防贼,不如主动出击。
再者,书中严景川仅仅清醒一段时间,就足以力挽狂澜。
既然严景川有实力做这件事,他没必要阻拦。
何况严景川早有准备,说明这件事不是临时决定,更不需要他担心。
关于昨晚。陈述开门见山,我应该向你道歉。
昨晚的记忆昏沉,他记不清为什么会和严景川度过这一夜,但他中了药,做事全凭本能,想必会强迫严景川配合。
加上从能记起的片段来看,即便没有强迫,他也做得有些过分。
景川
严景川却打断了他:不必了。
陈述看着他。
你和我都是男人,我不需要你道歉。严景川没有隐瞒,昨晚,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
陈述意外:什么?
严景川搁筷,终于和他对视。
及时发泄,才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当时你意识不清,可以说没有错,你会和我话到这,严景川索性跳过不说,昨晚,就当你是在履行合约吧。我说过不会强迫你,但这一次事出有因,不算违约。
陈述说:你真的这样想?
严景川盯着他:否则呢,让你对我负责?你会吗。
陈述说:当然会。
严景川微怔。
陈述注视着他: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严景川或许真的不介意,但他也该表明态度。
严景川表面冷静:既然是你对我负责,怎么是让我想?
陈述很同意:也对。
严景川压下微扬的唇角,垂眸重新执筷:给你两个小时想清楚。
陈述笑道:好。
两人吃过一顿迟来的早饭,换了张时送来的衣服,严景川转去客厅再开完视频会议,示意张时安排备车。
他对陈述说:去医院。
嗯。这件事他早上就提过,陈述放下手里的剧本,和他一起下楼。
上车后,张时把会议做了总结,再一一问过严景川的指示,才低头写报告。
安静蔓延过短短时间。
严景川不动声色:想好了吗?
张时满头雾水,还没回答,听到陈述的声音。
嗯。陈述说,首先声明,我能给的不多。
严景川不自觉握紧手杖:你能给我什么?
陈述说:还债之后,我会和华元解约,开个人工作室,最大限度放出股权划到严氏旗下,三年内,按比例调整分红。
张时坐在副驾驶,听到他说出的比例数额,不由暗自咋舌。
真是好大的口气。
虽然肯定比不上华元传媒如今的体量,但按照陈述夸下的海口,超越华元恐怕是迟早的事。
通过这么久以来的认识,张时知道陈述从不是喜欢吹牛的人。
娱乐圈这个吸金窟,各路资本都在眼红,如果陈述真的做到,哪怕对严氏,这也是一笔可观的营收。
想到这,张时看向严景川。
陈述竟然这么能赚钱,严总应该很高兴吧?
结果一眼瞥到严总的脸色,他赶紧低头,假装看文件。
除去这些,我会把我的收入全部记到你名下。陈述说,这对你可能九牛一毛,但是我短期内能做到的极限。
严景川听他说完,脸色悄然黑成锅底。
陈述说:你觉得呢?
严景川从小就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缺,现在更手握严氏,他能做的并不多。
严景川沉声道:我觉得不行,重想!
陈述皱眉。
这样都不行?
那确实有些难办。
如果严景川是一个普通人,他可以在严景川不反感的前提下,慢慢交往,甚至结婚。
可他归根究底只是严景川包养的情人,用来搪塞严家人的一个托词,又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建议。毕竟这听起来更像对他自己有利。
严景川看着他的侧脸,神情冷硬。
两个小时,陈述只能想到这些。
他没考虑过另一个方面,还是他根本不想考虑。
车厢内的气氛渐渐凝结,张时胆战心惊。
他看了看后视镜,确信严总的确生气了。
天杀的。
谈恋爱的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陈述把钱全部上缴都不满意
等等!
啊是了,有钱人完全不缺钱,对钱怎么会有概念。
张时灵机一动,咽了咽口水,冒着极大风险在这样的气氛里插言:陈先生,这样的话,你每天就要忙起来了,哪里还有时间陪严总?
陈述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转脸看窗外,薄唇抿直。
陈述轻笑:只要严总开口,我随时会赶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