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叶诀无奈应着。
而后灵光一闪,一双白兔耳出现在他头顶,生着细细的白绒毛、隐约透出绒毛下的粉.嫩,软软的,刚一出现,耳尖微微下垂,像是有生命力般,叫人看了好不怜爱。
祁泊枫眼睛一亮,伸手便捏住了兔耳。
你别!叶诀受惊,高喊一声,只是这喊声没太大力气,黏黏糊糊,像是在撒娇似的。
师兄,我没用力。祁泊枫委屈。
和力气无关。叶诀眉头皱着,这兔耳是兔妖身上极为脆弱敏.感的地带,平日稍稍一碰他都会引得他全身酥麻,更别提猛然被人握在手中。
你轻点。叶诀提醒着。
这句话很有用,他稍稍面有不悦,祁泊枫转眼便松开了手,只用拇指轻轻抚摸着细嫩的绒毛,眼睛盯着兔耳大为新奇,不敢移开。
师兄的兔耳这般脆弱么?我听别人不是这样说的。祁泊枫轻声道,显然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在道歉。
也不是。叶诀随口答道:过于敏.感罢了,方才你猛然捏住耳朵,我全身上下像过电似的酥麻。
这话说完,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睁开双眼,却发现面前的少年嘴角扬起一个满是邪气的笑容。
坏了。叶诀在心里暗恼,怎么能把实话说出来呢?
果然,同他预料的一样,少年手下的力气越来越重,干脆握住了软塌塌的兔耳。
师兄。祁泊枫恍若诱惑人心的恶鬼一般在他耳边低吟:好东西,就要物尽其用。
叶诀顶着兔耳朵,坐在梨花树下品茶。
便是到了晌午,眼下依旧是掩不住的黑眼圈,眼睛发酸,浑身疲累,他想着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忽然院门嘎吱一声,一抹大红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君长宴,你来干嘛?叶诀懒洋洋揶揄着。
自然是看看你呀,看你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君长宴依旧嘴巴不饶人。
呵呵。叶诀心中冷笑两声。
自他结契,君长宴便一直拿这个打趣,他倒也想反击回去,只是君长宴也没道侣,倒叫他郁闷。
眼瞧着君长宴一肚子坏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叶诀决定先发制人,先给对方给予打击。
我说君长宴。叶诀放下茶杯,端坐着说道:我同祁泊枫,乃是受孤鹤峰教导,一言一行皆有礼法,做事克制,怎可能贪欢?你莫要拿这个打趣。
更何况我是为了双修,弥补好阿枫的神魂,你整日打趣此事,着实不妥!
他一阵义正言辞的驳斥,仿佛站到了道德制高点,眼看君长宴被怼得说不出话,他心情甚是愉悦。
君长宴看了他半晌,才道:呵呵,叶诀,你看着你的黑眼圈,再同我说一遍?
黑眼圈?
叶诀当即心虚,反驳道:阿枫神魂有缺,我为此劳心劳力,彻夜查阅典籍。自然要疲累一些!
君长宴不屑地哼了一声:查阅典籍,在哪儿查?在床上查吗?
叶诀:
其实君长宴说的是真话,那天他拿着一堆典籍翻阅,结果查着查着,不小心就查到了床上
君长宴,你的思想怎这般的肮脏!叶诀义正言辞。
君长宴反唇相讥:怎么?敢做不敢当?
叶诀瞬间满脸通红,眼神慌乱地躲避着:做?做什么做?你难道天天趴我俩床底下吗?
此话一出,君长宴瞬间扶额,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你没救了。
随随便便说些词字,就能联想到别地,又脸红又心跳的,这这还不能说明些什么吗?
君长宴无奈,也不看他,抬手指了指兔耳朵。
兔耳朵怎么了?叶诀疑惑。
君长宴干巴巴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亲爱的叶诀小师弟,你没发现你的兔耳朵上,多了一个牙印儿吗?
牙印?牙印?
叶诀顿时慌了,知道昨晚情浓之时,阿枫咬了耳朵一口,虽然刺痛却也未曾在意,只想着第二天一早便能消去,难道是没消去?
他连忙抬手去摸自己的兔耳朵,君长宴在一旁啧啧啧地摇头。
叶诀摸了半天,才抬头问:牙印在哪儿?我怎么摸不到?
在耳朵后方。
耳朵后方?叶诀哦了一声,却疑惑:既然在耳朵后方,你是怎么看到的。
君长宴撇了他一眼,眼中满满的同情之色:不是我看到的,是听说的,你不知道吗?整个孤鹤峰都传遍了此事。
什么?叶诀大惊,他细细一想,今早洒扫的弟子、送早饭的弟子这这这这他们都看到了?
往好处想。君长宴见他欲哭无泪,拍了拍肩膀安慰:起码证明了你们道侣二人,晚间生活极为有情.趣。
情.趣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