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换个角度,她立刻觉得时间不早了,譬如此刻,还写什么文章,画什么画,她只想早点去做坏事。
她说话的吐息有意无意地拂到耳畔,林薇止哼了一声,偏开头故作冷淡道:你自己的事情问我做什么?我还没写完,你不要在这儿动手动脚。
她刚沐浴完,身上的气息干净清冽,抱起来像是一团软绵绵的云朵一般,又温又软,如此近的距离,沈清疏正处在易感期,实在有些克制不住心里的躁动。
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燎绕地燃起自然生长的野草,她贴过去吻了吻她的后颈,声音里带着情动的喑哑,温声哄她,天色不早了,我们去歇息了,好不好?
林薇止手抖了一下,这一笔差点就要划出界,她非要在今晚编写劳什子画册,其实又何尝不是因为紧张呢?
在夜晚,在私密狭窄的空间,欲、望总是能被轻易挑动起来,心意相通,她何尝不渴望她呢?
只是,昨日才这会不会太不像话了点?
身后人沿着颈项往上,已经吻到了耳廓,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清晰传到她耳朵里,触到她心里,林薇止不忍心再推开她,令她失望。
况且这件事并不似她想象的那样不堪,她同样也沉迷其中,她遵从心里的意愿,搁置下笔,回身反扣住了沈清疏的手。
青色的外衣落在了地上,桌上的宣纸没注意,一不小心也揉皱了。
别
林薇止低吟了一声,沈清疏的手已经触到了颈后小衣的绳结,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轻巧地解开了。
她抵着沈清疏的肩,轻喘着气,脸热心慌,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别在这儿
沈清疏轻笑了一声,喘了口气,打横将她抱起来,双双软倒进床榻间。
抱歉,我心急了。她吻着她的眉眼,觉得自己已经盼望了许久,她是她最极致的诱惑,是她一直等待的归鸟,也是她永远守候的那朵玫瑰。
情酣之时,沈清疏扣着她的手,央她唤自己的名字,尽管没有腺体,她仍本能地咬在她后颈位置,身心皆为之颤栗,仿佛灵魂都要融为一体。
林薇止一下抓住她肩背,痛得流下眼泪来,隐约间闻到她身上散开的一股奇特香味,似乎有一股热流,顺着咬痕处在身体里慢慢化开。
不等她分辨,极致的欢乐便淹没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16 18:45:58~20210617 20:2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666914 2个;19300184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666914 14瓶;stoneman 13瓶;老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1、第91章
灯烛已经燃烧殆尽了, 空气里都是缠绵之后的甜腻气息,被褥掩映下,两人偎在一起平复呼吸,身上都带了层薄汗。
沈清疏在薇止眉心吻了吻, 轻声说:我去叫水来。
林薇止阖着眼, 懒懒地点了下头,欢愉之后的疲惫涌上来, 让人一动也不想动。
沈清疏翻身下床, 亵衣已皱得不成样子,她借着月光寻到自己的外袍披上, 又把桌上灯烛再点燃。
柔和的光芒随之洒落房间, 照亮这方寸之地, 桌上的毛笔已经凝结干枯,半空将落未落的垂着一张宣纸, 更远一点的地上,随意抛置了几件衣裳。
好像是着急了些, 沈清疏脸上微微发热,吩咐了婢女抬水进来,然后捡拾起落了一地的衣裳。
收拾完她重新回到床边, 对着林薇止隐带娇媚的脸,想起刚才二人旖旎交缠的画面,心脏像是在热水里浸泡过,完全被她填满, 温温地发着胀。
有几缕乱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她脸上,沈清疏温柔地替她拨开,转到她身后托着光裸的背扶着她坐起来,轻声问询道:我抱你过去
林薇止揪着薄被一角, 睫毛翕动了两下,睁开眼,微微抬眸,又很快垂下来,小声说:不用,我自己洗。
一开口,她便立刻注意到自己声音低哑得厉害,她怔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
稍靠左下的位置,那里还留着一个齿痕,破皮之后变得红肿,能摸到轻微的凸起,现在碰一下都还是疼得厉害。
这场情、事一直进行得很顺畅,就像沈清疏这个人一样,她耐心,温柔地调动着她,尽量不让她感受到任何不适。
但是她咬住她后颈的时候,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任她如何抗拒都没有松口,直到咬破才终于心满意足。
实在是太疼了,她还从未吃过这种苦头,因此格外抗拒,自然而然地有一些反抗举动,沈清疏背上,恐怕也留下了几条抓痕。
她现在清醒过来,不免有些生气,她折腾她那么厉害也就罢了,怎么还张嘴咬人呢,这是什么恶劣情趣。
沈清疏一看她摸后颈就反应过来了,等她视线横过来,还没开口,沈清疏立马就先主动认错,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林薇止一口气堵在胸口里,气恼得很,微拧起眉,冷声问:你干嘛咬人?
这一声本是不满的质问,她还很凶地瞪了沈清疏一眼。
可是此情此景,她脸颊上还带着一片薄红,眼睛湿漉漉的,在昏黄暧昧的光线里,倒更像是撒娇一般。
沈清疏心中一荡,怕自己又把持不住,连忙低下了头,十分心虚地关切问:是不是很疼?
你说呢?林薇止又瞪了她一眼,她出阁前日,她娘含糊地说,成婚当日会很疼,叫她到时忍一忍,不想真到了这一步,却是这种疼法。
对不起。沈清疏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后颈的软肉细嫩,她没有腺体信息素的麻痹,自然会觉得疼。
她之前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能忍住,但她刚好处在易感期,又是生平第一次,还是敌不过刻在骨子里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