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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 分卷(42)

分卷(42)

出了帐篷,见着其他人马,林薇止想起来,好奇问了一句,对了,上两次第一是谁?

沈清疏道:都是符小侯爷。

咦,是传言那位符小侯爷吗?

正是。

这位符小侯爷确也是个知名人物,他父亲不成器,老侯爷一气之下,废号重练,干脆请立年幼的他为世子,离谱的是,当时的圣上还真的准了。

他也争气,如今不过二十来岁,便已上过战场,立了两次功,在勋贵一辈年轻人之中,最出风头。

这是少数林薇止知道的京中子弟,她也没太在意,随口称赞了几句。

沈清疏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林薇止这样呢,感觉她矮了符小候一头似的,可她又不能说我是让着符小侯的,那也实在太酸了,而且她全力以赴之下,两人也最多就是五五开。

她心里暗想,不成,她定得赢符小侯一次才行。

到了赛场,前后都是马匹,大黄也变得格外兴奋,嘶鸣着不断蹭她的脸。

因观景台居于赛道中央,纵览全局,赛马的观赏性又颇佳,便是妇孺,也十分爱看,自创建以来,在秋猎冬狩中,反而最出风头,沈清疏一眼望过去,根本找不到人。

左右也未见符小侯,一问,好嘛,符小侯说自己现在年龄大了,不便和少年人争,直接不参加了!

沈清疏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迷茫了好半天,才决定不管了,反正她也要拿一次第一。

雪下得大了些,侍者依次分发了带标记的羽箭,比赛开始前,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马儿不时打响鼻的声音,一众高头大马并列着排成一线,骑手个个紧张地挽着缰绳。

驾!

令旗一挥之下,斥喝声响起,纵马扬鞭,瞬间由静及动,马蹄踢踏,其疾如风。

马背起伏颠簸,沈清疏牢牢踩在马蹬上,寒风吹得她青色的袍角猎猎作响,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起,她手臂却分毫不动,一支接一支地抽了羽箭,几是不间断射出,箭箭正中靶心。

大黄和她配合默契,也是撒了欢地狂奔,到终点线前,一匹白马赶上一跃,二马几乎同时越过终点线。

沈清疏放慢马速偏头一看,却是昨日武毅候府那个少年,便对他友好地笑了笑,那少年一愣,也对她点头示意。

等他走远,沈清疏看着那匹格外神骏的白马,很是遗憾地俯身摸了摸马头,感叹道:大黄啊大黄,你就吃亏在这身颜色上了,你要也是白马,肯定比它更帅气。

大黄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抬了两下上身似乎很想把她给甩下来。

沈清疏便下了马,牵着它过去那边,夏薄言一见她,便兴奋地迎过来,伸手想要揽她肩膀,清疏,符小侯不在,你这次铁定夺得第一了。

沈清疏嫌弃地避开,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清疏更郁闷了,道:你又没参加比赛,在这儿激动个什么劲?

嘿嘿,夏薄言不以为忤 ,万一彩头是陛下的佩剑呢,我也可以趁机摸一摸嘛。

想得美,我估计那就是个谣言,不知道是怎么传成这样子的。沈清疏白他一眼道:而且结果没出,我是不是第一都还说不准呢。

夏薄言保证道:绝对没差,我看得仔细,你比他先迈过终点。

沈清疏不理他。

过得一阵,皇帝传诏过去,沈清疏堪堪险胜,她二人都全中靶心,难分伯仲,只大黄稍快一点,让她沾了光。

那少年也没有太过失望,皇帝勉励了二人几句,便到最引人瞩目的彩头环节,众人都瞪大了眼,暗自猜测。

皇帝也没有吊人胃口,着人取来,却是一把上好的弓,用坚硬轻巧的紫檀神木所制,技艺精湛,能开二石。

沈清疏松了口气,毫不见失落地谢恩接了,她还真就不想要那柄佩剑,得多招人嫉恨啊。

她从台上下来,到了林薇止面前,压着上翘的嘴角,扬了扬御赐的宝弓问:如何?

这哪是问弓,分明是问人,林薇止鲜少见到她这幅样子,眼角眉梢都是少年人那种意气风发,将她平日的沉稳都压了下去。她心里生出一股逗弄的情绪,接过那把弓左右翻看,称赞道:轻巧称手,真是一把好弓。

她看完递还回去,眼角余光见沈清疏怔愣地眨眨眼,鬓发飘啊飘的,带了点委屈意味的盯着她,似乎还等着她说点什么。

林薇止装作没看懂,疑惑地跟她对视,嗯?

沈清疏腮帮子一鼓,恶向胆边生,握紧了她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揽住,凑近她耳边道:我是问,我如何?

林薇止没料到大庭广众之下,她竟如此无顾忌,感受到四周或明或暗投过来的目光,不禁有些羞赧,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她无奈地扬起唇角,一字一顿道:奔轶绝尘,莫之能追,总行了吧?

沈清疏这才肯罢休,松开了手,她还没回话,稍一偏头就见孟夏二人震惊中带着佩服的眼神,若有所感地往远处一望,林修平也迅速收回了目光假装在聊事情。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好像有些出格。干咳了一声,沈清疏佯装镇定地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直接拉着抬不起头的林薇止告辞走了。

她也懒得管其他人怎么看,她明媒正娶的媳妇,合法婚姻关系,亲密一点又怎么了?

等到得僻静处,沈清疏才又紧张起来,掌心越来越热,下雪的天儿,却出了层薄薄的汗水。

最多就是张扬了点,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她停下脚步,柔声解释道:刚刚我是一时情急。

林薇止脸上的羞粉色还未褪去,她明明有些恼,心底却又漫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像是今早的一片雪花轻轻落在她掌心,有些凉意却又心生欢喜,连带着出口的话,也软绵绵地毫无厉色,你这人不知羞的吗?

知的,可还不是你先逗我?沈清疏瘪瘪嘴,飞快瞄她一眼,真以为她看不出林薇止眼里的促狭啊,明知她想要一句夸赞,却偏偏不说。

林薇止嗔怪,我的话有那般紧要吗?

紧要,对我而言非常紧要。她声音认真,眼神澄澈。

林薇止怔了一瞬,抬眸细看她,北风吹散了她的鬓发,落了几缕在胸前,她肩上不知怎么化了些雪水,微微沾湿了青衫,贴着瘦削的脊骨,却并不狼狈,倒显出不露于人前的风流俊美来,她心里颤了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受她压制地生长发芽,将要长成参天大树,冲破阻碍。

她没有正面回应,径直掀开帐篷走了,只留下一句似喜似嗔的轻浮。

她哪里轻浮了,沈清疏站在原地,摸着下巴捋了捋思绪,不知怎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13 16:40:43~20210514 16:3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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