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工作也推了,时常跟着他,也不说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总拿一种让他后背发凉的眼神看他。
若有所思的。
这不由让他忧心起来,担心星星是否仍由心理创伤,没有放下心结?
这该如何是好?
虞临渊整整思考了两天,期间采用过无数方法去哄金池开心,见效甚微。
金池还是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他。
他好像一只待宰的迷茫羔羊,等待宣判。
这样不行。
虞临渊只是脸皮薄,不是傻,他当然知道自己把金池哄回来的关键节点发生了什么。
他更知道那个小坏种
心里最喜欢他什么。
于是这天,一个看上去与往天没什么区别的日子,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金池一觉起来,洗漱完毕,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虞临渊,他这人心眼小,虽然不再彷徨,坚定了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和虞临渊走下去的决心。
但他还有个事情想做。
抓心抓痒的,想了好多天了。
结果找了半天,人既不在餐厅,也不在卧室,听老管家提了一嘴,他径直找去了书房。
推开书房门,他忽然愣住了。
在天窗晨光的照射下,一个男人低垂着眉眼,在红棕色办公桌上写着什么,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浅色西装,清俊温雅,右手袖口恰好扣在手腕处,只露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笔尖在纸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侧对着金池,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浅淡,在光线下看起来十足的清冷,禁欲,温润如玉,像忘却了那夜在此处的荒唐迷乱。
察觉到他到来,男人手下动作暂停,抬眼望来,清俊的眉眼便带了几分笑意,来了。
这一抬头,便让金池看得更清楚了,衬衫一丝不苟扣到了喉喉结处,清清冷冷的,禁欲的感觉更浓郁了。
金池嗓子忽然有些干,他嗯了一声,恍若无人走进去,就着男人左手边的空白桌面,坐了上去。
你什么时候忙完?
他跳上来的位置,恰好就是那晚的位置。
往几天早就红了耳朵的虞临渊,此刻却仿佛没看见,光线在他身后洒下一地碎银,指尖很轻地扣着桌面,快了。
似乎突然觉得衣领有些紧,他单手想要解开第一颗扣子,整个过程异常地缓慢,以至于金池一眼不眨,清清楚楚看见那只略显苍白的手,是如何慢慢的,一点点,解开了那颗碍事的、该死的扣子。
不知不觉,金池眼神紧紧锁在那里。
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只怕不需要虞临渊亲自动手,那颗扣子早就化成了灰烬。
虞临渊时刻注意着他的神色,看到这里,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终于解开了第一颗扣子,露出底下好看突起的喉结。
诱惑无处不在,却是高级的。
含蓄的。
他像丝毫没察觉金池的眼神,眼眸干干净净,如清风朗月般,微微偏头,对金池温柔说道:你先下去吃饭,我忙完了下来陪你。
金池此刻的目光简直称得上凶狠,有一瞬间让虞临渊觉得这小狼崽子要扑上来咬住他的喉结。
但出人意料的是
片刻,金池收回了目光,像方才炙热的视线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淡淡瞥了一眼他,哦。
然后真的出去了。
虞临渊:???
目瞪口呆看着金池就这么走出了书房,听着那轻巧的脚步声踏着楼梯下去,虞临渊哪还顾得上装模作样,啪地放下钢笔,将勾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扫进抽屉里,紧跟上去,往门外探头一看。
星星真的走了!
虞临渊:
虞临渊游魂似的回到桌边,双手撑在桌檐上,整个人直接裂开了。
字面意思。
精神是真的裂开了。
躁动人格大怒:废物,勾引都不会,搞这么含蓄了干什么,你就不能狂放一点?直接上!小骗子还能揍你不成?
冷静人格蹙眉:不,据我了解,星星不喜欢这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躁动人格听了直冷笑:呵!怎么着,难道小骗子就喜欢你这种伪君子?装模作样,我就不这样,他还不是巴巴喜欢上了我。
就你能!
冷静人格不欲与他吵,漠然到:哦。
他这样子,越发激怒了躁动人格,哦是什么意思?人都走了,还不赶紧想办法!
冷静人格垂下眼睫:你行,你上。
两个人格的日常互怼,互相甩锅,若有旁人在,就能看见男人一个人自言自语,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变,纵使相貌出色,看上去很是神经。
老子上就上。躁动人格都给气笑了,放下了狠话:要不是怕小骗子一哭二上吊,你以为我会留你在这里,连人都哄不好
要你这个人格有什么用!
两人吵得专注,便没听见门口楼梯传来的动静。
这时,金池带着上来送早点的老管家,冷不丁出现在门口,不知静静听了多久。
见虞临渊一脸仓皇地看来,他直勾勾看着这边,神情莫测地问道:人格?
他温柔地对虞临渊笑了笑,当着老管家的面,亲昵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临渊,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两个人格俱都吓得一激灵,瞬间融合,徒留可怜又无助的虞临渊睁大了眼睛,下一刻蓦地站直身体,却不料背后一个桌角恰好磕在了后膝关节连接处,腿生理性地一弯,没控制住。
啪嗒直接对着门口跪下了。
虞临渊:
金池:?
身后只是来送早点的老管家手一抖:....
连忙躲闪开。
真的有这么丝滑吗?
第55章 召唤 他没错,下次还敢。
金池没想到自己下去麻烦老管家送点早餐上来,竟意外获知了一条重要消息。
除此之外,更没想到的是
看着一脸心虚直直跪下的男人,他脑子懵了一下,迟疑片刻,突然文绉绉道: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虞临渊:
两人懵逼对视时,老管家早就识趣的消失了。
虞临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白净的耳根子红了个透彻,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风姿绰约的一身装扮也掩不住他脸上的尴尬。
他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咽了回去。
金池倒有想说的话,我听到了。
虞临渊身形微僵:
金池微眯着眼,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笑得格外的温柔,走近绕着他走了几圈,直看得虞临渊紧张得薄唇紧抿,才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虞临渊说:情绪低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