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半推半就,明明想极了摘下面罩,又假装不好意思的拒绝。
你推我搡玩了一会儿,在聚光灯下缓缓摘下。
余知白没忍住,嘁了一声。
祁玦侧头看他:怎么?
余知白:没怎么。
他从桌上拿了瓶水,正要喝,被祁玦拦住。
这是酒。
余知白道:我能喝一点。
祁玦缓缓松开。
余知白看着台上的林含,台下的夸赞声此起彼伏,他又羞涩又开心。
祁玦问:你为什么非要和他演同一部电影?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单独为你投资一部。
天上从来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余知白问:真要做我金主爸爸?
祁玦望着他。
余知白又喝了一口:你、不、配。
说完这句,他一下子倒向了祁玦的大腿。
准确无误的脸朝下,头朝上,留给祁玦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伴随着打翻的酒瓶哐的一声。
祁玦:?
裴离:?
what the f**k?
有工作人员赶紧跑过来看情况,一见余知白这动作,赶紧掉头就走。
我滴乖乖,尺度真大啊。
祁玦:?
他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人,一阵无语。
裴离捂着嘴,惊掉牙了似的指了指。
祁玦头疼:喝醉了。
裴离:那我找人带他走。
祁玦:等会。
他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完照将余知白推向裴离:交给你了。
裴离:?
.
余知白睡的昏昏沉沉,他的意识在飘忽。
好像有人背着他在往房间走,嘴里咕咕叨叨一些话。然后就粗鲁的把他丢在床上,扔下一句:自己惹的人自己来啊,哼。
余知白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被子滚了两圈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冰冷的房屋下着雨,滴滴答答的溅在屋子内,一室泥泞。
他拿着盆接着雨,养母缝缝补补看外头的天,嘴里唠唠叨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一到梅雨天就跟天被戳了个窟窿似的。
初中时候他已经长了个,衣服虽然旧,却是干干净净。
就是瘦,那个年纪特别瘦。
妈,我出去一趟。余知白拿了门口的伞,好几根铁丝都断了,没办法。
去干啥?养母皱眉,家里就这把好伞,你别给我弄坏了。
这不是已经坏了吗?他冲进雨里,晚上不回来了,别等我。
你这死孩子以后都别回来了!死在外头吧!养母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余知白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约了场架。
前两天有人欺负他哥们儿,他怎么能不出这口气。
云河村小霸王不是白叫的。
雨下的大,完全遮住了他们的动静。
一整场假打下来,他在雨中揍的是酣畅淋漓。
团伙作案,一群人撂倒一群人,在那个年纪别提多畅快。
余知白浑身是雨,手里的伞把早就被打成了一根独棍。
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
乌发与眼瞳更显得浓烈。
特拽的用最吊的句子说道:给老子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们。
身边一堆人拥护,狂叫着:白哥牛逼!白哥最吊!
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祁玦,打着伞,站在雨里,冷漠的看着他。
余知白当场就歇了菜。
见祁玦那一身森冷的气场,其余人没一个敢吱声。
哥余知白乖乖叫了一声。
祁玦的视线从上到下恨不得像把他扒|光一样,有些让人害怕,似乎动了怒。
余知白浑身没一块是干的,连内裤的边都被湿哒哒的雨水勾了出来。
完了,又被他逮着自己打架了。
余知白在他面前装乖是一流,乖乖跑到伞底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