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白漠然的看着他,执拗的不说话,祁玦被他盯的有些不自然。
他无法,只好蒙住他的眼睛,想要吻他,被余知白躲过。
哥,你不要骗我。
祁玦牵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轻柔的吻,像羽毛扫过。
我不骗你。就是累了。我看你今天玩的很开心。
还好吧。余知白成功被转移话题:我小时候捉鱼才是厉害,但凡被我看见的鱼,没有一条能逃过我的手心。明年等我生日,咱们去大溪地,那儿美。
祁玦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视线。
他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话茬,揉了揉他的头发。
哥,今天我很开心,你开心吗?
祁玦很少见余知白到这个点还精神抖擞,已经凌晨一点了。
你开心我就开心。余知白的发太柔软,祁玦揉上了瘾,不一会就把他一头乌发揉的乱七八糟,余知白瞪着他。
哥,还有几年我就成年了。余知白耳朵红红,他假装无所谓的看着窗外,到时候我我
祁玦伸出食指:嘘
哥?
我不需要那些虚的东西,也不需要那些无畏的承诺,我只要你平安。祁玦打开车窗,夜风一下子窜了进来。
他看着天上的月亮,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只要你平安
翌日。
有一条惊天动地的消息。
祁家的少爷没了。
葬身于山崖之下,被发现时,怀中紧紧抱着一位少年。
少年和祁玦都被祁家人接走,方圆几十里尽数被封锁,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这一新闻,惊呆了众人。
祁家,唯一的独子,就这么没了?
而事故为什么会发生,多年来都成了一团迷。祁家铁了心要将所有消息封锁,任何媒体无从下手,完全嗅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只有山里的阿婆,叹了口气。
旁边的孙子啃着梨,孙女在外面逗狗,阿婆自言自语着:痴情人,不多见喽。
.
余知白想到自己上一世死的屈辱,最后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他觉得好笑。
他走到镜子前。
宽大的落地试衣镜照出他全身。
镜子中的男孩比他上一世更添一丝少年气。
再没有之前的长发,头发只到耳际,年纪约莫十八九岁,依旧是清瘦的骨骼,与之原来七八分像。
骨相不似之前柔和,一垂眸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冷。
眼神也好,轮廓也罢,都比先前多了丝锋利。
余知白撩开衣领,那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十字架纹身,只有一块淡淡的发白的印记,像是伤疤一般。
咚咚咚。
门被敲响,余知白迅速合上衣领,侧眸盯着缓缓打开门的人。
少,少,少爷,夫人让我来给你送,送送东西。一位少女小心翼翼的说着话,她躲在门口,像害怕极了他。
余知白仔细琢磨着眼前的少女,他朝少女走了一步,少女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呜呜呜少爷这都是夫人让我给你准备的东西,您请过目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然后她一溜烟跑的没影。
余知白:
手机,衣服,电脑,鞋子,包
他打开包,里头有数张银行卡,还有身份证。
哦。
他姓桑,叫桑遇。
华裔。
这里是拉斯维加斯,有钱人的天堂。
他的家。
哧淡淡摇了摇头,唇边一抹蔑笑。
收起证件,打开手机,简单扫了眼自己的新闻。
只是
让他意外的是,他什么新闻都没有扫出来。
他微怔,输入#余知白,没有。
#程小晚,没有。
#砰砰在左边,没有。
#剧组霸凌,没有。
甚至是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