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白蹲在高大的树下,瘦弱苍白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好久好久才缓回来一点。
身边的行李箱遮挡了他的身影。
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单薄的后背像是又瘦了些,蝴蝶谷凸出的明显。
他这一生都是一场戏,一场跌宕起伏又笑料百出的戏。
曾经的戏言一句句实现,爱情被碾碎在泥土里。
曾经最害怕的人,以为只是活在谣言中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多可笑。
学长,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林含是谁?外面传他和我传的沸沸扬扬,你都不好奇?
那时余知白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与人常离的很远,他往前走远些,谈越就跟的近些。
谈越一直跟在后面追问:你不吃醋?你不问我?这个人可是真实存在的哦。
少年余知白随脚踢开石头,他冷冷回头:滚开,关我什么事?
谈越笑的开心,几步追上来,故意用肩膀碰他:那可是你情敌呢,谁说不关你事。
余知白反问:我喜欢你吗?
谈越笑容一僵,随后扳回余知白的肩膀,拉着人快步走远,他的笑容去的快,将余知白拖进无人的小巷。
巷中昏黄,只能听见田园犬零星的叫声。
无人路过的角落,两条欣长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暗光遮了谈越半张余下的脸,方才的笑容不知所踪,他食指勾起余知白的下巴,淡淡又陌生的味道传来,声音喑哑:你再说一遍。
吱吱呀呀间,古旧的路灯忽然点亮,铺洒下的金黄灯光照着他俩。
余知白被拢在黑暗里,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距离近的可怕,他扯了扯唇,不服输的说:我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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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越的吻是浓烈的。
爱恨情仇,交杂的炽热无畏。
就像恨不得将余知白吞下一样。吸.吮的他唇舌发麻。
他扣紧余知白的后脑,按在墙角,暴风雨似的索取,吻的余知白措手不及,又吻的他昏昏沉沉。
余知白惊诧,挣脱。谈越像找到了乐趣似的,反手扣着他的双手举过头顶。
在无人问津的小巷深处,谁都不知道有两位少年初尝着爱情的禁药。然后,无限沉沦。
你放开。不清不楚的声音从舌尖窜出。
谈越呼吸沉重,他轻笑出声: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余知白脸颊通红:去找你的白月光。
谈越一怔,头垂在他的肩上笑的停不下来。
余知白感受到肩头的颤抖,他怒:你滚开。
谈越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啵唧一声。
我的好哥哥,你的口是心非,真是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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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声声的出现
知白哥!!知白哥!!!
余知白怔了怔,他缓缓抬头,眼眶一片红。
倪耶站在不远处大包小包的堆在身上跟他挥手,余知白深呼吸了好几口,站了起来。
知白哥!我来找你了,惊不惊喜!倪耶蹭蹭蹭的跑来,少年像风一样。
举着手里的奶茶:我的最爱,分你一杯,可甜了。
怎么样啊知白哥,剧组的人都还好相处吗?这个电影可是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爸给你要的呢。
余知白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来了?
我没什么事啊,文化课学不进,还不如来剧组感受感受,反正你也在这边,我就当来找你上私教了呗。怎么,嫌我碍事?打扰你拍戏了?倪耶嘚嘚瑟瑟的插着腰说。
不碍事。他又咳了几声。
快进去吧,这山里天凉,别冻着了,到时候上镜显得憔悴。倪耶拉着他往酒店里走,余知白没动。
倪耶。
啊?
我不住这。
哈?你不住这住哪,我房间都开好了,专门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