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耶正在玩手机,抬眼:客气。
不过,知白哥。
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茶香在唇间四溢,余知白垂眸道:以前是恋人,高中在一起的。
倪耶:我去,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余知白:我又不傻。
你对我这么了解,必然是很早就做了功课。你家人查我,知晓的更多的是娱乐圈的事。我没什么秘密,唯一的秘密就是谈越。你们查到了蛛丝马迹,查不深,是因为他这些年一直护着我。你得不到想要的,就来问我。
酒屋架在江边,江风徐徐,有船只呜鸣。
夜灯与茶意熏的那双眼睛透亮,余知白净透的面颊映入倪耶的眼里。
倪耶笑,像偷吃了瓜似的:娱乐圈隐藏了多少年的秘密,就连我都不知道,谈越瞒的好啊,金屋藏娇啊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余知白无声的笑着摇头,想多了。
哪里是金屋藏娇,他们之间如今只剩下厌恶和疏离罢了。
他还爱谈越,而谈越对他早就不是当初。
哥,跟我说说你们以前的故事呗。倪耶忽然来了兴趣,长腿往另一只凳子上一架,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余知白一怔:以前的故事?
倪耶:对啊,说说嘛。
以前
他略微失神。
有人路过桌边,撞掉了倪耶的手机。
手机在地上碎成了八卦图,他火气一下噌了起来。
没长眼啊靠。倪耶扭头骂,见自己手机跌成这样,一阵无语,一个月三台,爹要废了我。
就在这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倪耶转头便看见一身黑衣的谈越,单手拽着余知白的头发,使他脖子狠狠向后仰着。
余知白脸色通红,疼的闭着眼。
谈越居高临下,睨着余知白。
随后抬眸,将笑不笑的瞧着倪耶。
倪耶傻了。
这?恋人???
你干什么!倪耶要过去,被人拦住。
谈越冷哼一声,拽着余知白就要走。
余知白:你放手!
谈越头也不回:我放手?我谈越要抓的东西你见我什么时候放过手。除非他停下脚步,回头凑近他低语,我扔的。
身旁突然出现许多保镖,吓的其余桌的客人到处躲。倪耶被一圈人围住,想突围出来,被余知白喊停:你别动!
他太清楚谈越的性子,怕伤着倪耶。
我没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就站在那千万别动。余知白吼着。
哥!倪耶怒火翻腾,他也是倪家的公子哥,从小到大还没被别人这样堵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身边人递了根烟,谈越咬在嘴里,猛地将余知白捞进怀里掐着他的脖子面对倪耶,他说的没错。你最好识相点,别以为倪卓的儿子我不敢动,就算你爹在这,我照样敢。
有时候,人就是贱。
谈越不出现,余知白想他。
谈越出现,他又害怕,又欢喜。
哪怕被粗鲁的推上车,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哪怕腿都站不直,一点力气都没有一个劲的发抖。
他都欢喜。
阿越,你吃醋了。
他虚弱的躺在一边,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
车旁边站了一群人,全当刚刚的声音听不见。
车里是余知白和谈越,谈越发泄完后点了根烟,抽了一小半,把烟全然弹了出去。
谈越笑了出来,关上窗,侧首望着余知白: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想上你还需要理由?
余知白仅剩的温柔被一寸寸撕裂。
他的笑容有些坚持不住。一处疼的厉害。
谈越的长腿交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余知白的下巴。
如果没有记错,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吃醋?可能么?你仅剩的价值就是成为我的一条狗,被我干哭的狗。
余知白转过去,背对着他。
阿越,我们非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