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见此,就问苏宁悠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宁悠说:“这是安胎药啊,娘您放心,我不会害了咱们梁府的骨肉的。”
永安侯夫人听了,就放心了。
苏宁悠说不会害江娘子肚子里边的孩子,那就肯定不会害。
江娘子却是不相信。
“这不是安胎药,这是毒药。娘啊,这是毒药啊,您不能相信苏宁悠的话,她没有这么好心,她要我喝这一碗药,就是为了毒害我肚子里边的孩子啊。”
苏宁悠听着,就觉得好笑了。
她问:“我为什么要毒害你的孩子?”
这话,倒是将江娘子给问懵了。
她想说自己毒害了苏宁悠养的那只猫,苏宁悠为了报复,也要像她毒害那只猫一样毒害她。
这事儿,江娘子不敢说。苏宁悠知晓江娘子的所作所为,却是不会揭穿。
揭穿了之后又如何?不能打,不能骂,就因为她肚子里边怀着孩子。
既然不能打骂,那么苏宁悠就吓一吓这个江娘子,慢慢的折磨她。
这一招才刚刚开始,就看到成效了,苏宁悠很满意。
江娘子拉着永安侯夫人的手臂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永安侯夫人就说:“江娘子,宁悠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她为人善良,不会做出毒害你孩子的事情来的。”
“再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悠会傻到给你毒药喝吗?”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江娘子傻,江娘子没有脑子。
杀人要偿命,杀了人家腹中的胎儿,自然也是有罪责的。
苏宁悠自然是不会让江娘子拿捏住自己的把柄。
她转头,对水心道:“去把京城里边最好的郎中请来,让郎中看看这一碗药到底是安胎药,还是毒药。”
水心不知道苏宁悠要干嘛,但还是下去请郎中了。
前来看热闹的人,都想看看后续如何发展,在请郎中过来期间,也没有谁离开。
郎中很快就请过来了。
是京城里边最有名的那一位郎中,当初还给江娘子把过脉,江娘子自然是认得的。
郎中检查了熬药的药渣,又闻了闻那一碗安胎药,点了点头,说:“少夫人准备的这一碗安胎药啊,是上好的安胎药。这些药啊,平时没几个人能够喝得上。虽说味道苦了些,难闻了些,但是这药效是非常好的。”
之前还一个劲的叫嚣着说苏宁悠要害自己的江娘子,听了郎中的一番话之后,又是尴尬又是难受。
这种感觉,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抽了一巴掌,脸上没有半点光彩。
苏宁悠笑:“江娘子,这安胎药你喝不喝?”
江娘子想说不喝,但是一看到苏宁悠的那一张脸,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像苏宁悠这么聪明的人,江娘子就是不喝,苏宁悠也有办法让她喝。
思来想去,江娘子还是不做那无谓的挣扎,伸手端起那一碗安胎药。
一股子浓郁的恶臭味儿扑面而来,江娘子单单闻着那药的味道,就险些作呕。
“喝啊。”
苏宁悠笑呵呵的,瞧着心情极好。
江娘子看苏宁悠一眼,最后还是忍着那一股子作呕,狠命的将手上的药往嘴巴里边灌。
“呕……”
又苦又臭又恶心,各种各样的味道侵袭着江娘子的感官,江娘子终于是忍不住呕了出来。
永安侯夫人看一眼江娘子,又看一眼苏宁悠,大概已经知晓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宁悠这是在折磨江娘子。
不打不骂,用最温柔的手段,让江娘子难受到欲罢不能。
这几日的事情,永安侯夫人也听说了一些。
苏宁悠没说出什么事情,永安侯夫人也就不说出来。
“江娘子,你嫂子为了你,将亲家公准备给她的安胎药都送给你喝了,你要心存感激。”
“这样的嫂子,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日后切勿再说宁悠要害你的话来。”
“汤药哪里有不苦的?为了你肚子里边的孩子,你也得将这药给喝完。”
“哎哟,我乏了,就不掺合到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里边去了。有什么事情啊,找宁悠就好,以后别来找我了。”
永安侯夫人说着,就走了。
江娘子在那里呕得几乎翻白眼了,永安侯夫人也没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