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答应了让江娘子进门,这个事情便是定下来了。
苏宁悠与梁景阳出现在这里,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等众人都离去了,苏宁悠便去永安侯夫人那里。
永安侯夫人跟苏宁悠说:“这个事情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影响,有影响的是梁府。这个事情处理好了,外边的人没几个知道梁景山娶了一个花娘回来。”
“后边日子如何过,得看梁景山了。至于你们两人,我想着景阳若是能中个状元,日后也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到时候你们搬出去,那江娘子也影响不到你们。”
“便是景阳没能中状元,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与你爹也会给你们准备一座府邸,到时候你们搬进去住就成了。”
都是过来人,永安侯夫人哪里不知道梁景阳希望自己住呢?
苏宁悠听着,便是不忍了:“娘别这般说,您与爹身子骨都硬朗着呢,我若是与景阳搬出去住了,那便是不孝顺。我们不搬,一辈子都跟在您身边。”
永安侯夫人听了就笑了:“谁说搬出去住了就不孝顺了?你与景阳将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便是对我们最大的孝顺。好了好了,府内的那些操心事情啊,咱们都些想了。这事儿该操心的人是苏姨娘与梁景山,与咱们无关。”
说着,永安侯夫人又呵呵的笑起来,显然是真的不将那江娘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苏宁悠听着,也跟着笑。
要离去之时,永安侯夫人又悄悄的叮嘱苏宁悠,晚上与梁景阳睡觉的时候,别累着自己。
苏宁悠听着,脸颊又是一片滚烫。
永安侯夫人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便是说明梁景阳与永安侯夫人说了些什么了的。
好在,永安侯夫人就叮嘱了几句,倒是没有多说其他的。
再说梁景山那边。
永安侯答应让他迎娶江娘子进门了,那么这个事情就得提到行程上来。
江娘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但是该准备的婚事还是得准备起来。
这个事情由永安侯夫人亲自来办,苏宁悠则是在一旁协助。
而梁景阳,则是负责读书背书。
江娘子到底是怀有梁景山的孩子,若是再拖上几个月,这肚子大起来了,外边就有话说了。
如此匆忙,婚礼准备得到底是仓促了许多,与当初梁景阳的婚事比起来,诸多的程序都被省了去。
永安侯夫人为梁景山筹办婚事期间,苏姨娘不死心的跑到永安侯夫人面前哭了好几回,说是不能让那江娘子进门。
求了好几次,永安侯夫人也没有心软,反而说了苏姨娘的不是。
大抵说的是,苏姨娘自己不会教导女儿,如今连儿子也不会教导了。
带着一个大着肚子的花娘进门来逼迫父母同意这门婚事,如此荒唐之事也只有梁景山能够做得出来。
苏姨娘哪里敢跟永安侯夫人说半个不字?尽数承认自己的不是之后,依旧是无法改变江娘子嫁到梁府来的事情。
于是,在几日后的一个吉日里边,梁景山便匆匆的将江娘子迎娶进门了。
费尽心机才得以如愿,那江娘子见着婚礼如此简单随意,心中不甘心,却又不能在自己的婚礼上边大吵大闹。
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也是临时知晓梁景山要娶妻,每个人匆忙赶来,心中也是有诸多的疑问。
“这梁景山都没有订婚,怎的却突然娶妻了?新娘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怎的一个亲人都看不到?”
“这客人也着实是太少了,还有这婚礼的排面,也太简单了。”
永安侯夫人接待客人的时候,也不好说江娘子是万春楼里边的姑娘,只能笑呵呵的说新娘子是来自乡下,家中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女方才没有亲人。
又说起这婚礼的排面,永安侯夫人则是解释说,新娘子与梁景山情投意合,这般匆忙成婚是为了留出足够的时间给梁景山看书备考科举。
这话说的倒是没有半点差错,便是众人心生疑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梁景山与江娘子拜完堂,便是进洞房去了。
外边的客人,大都是年长的,也没有谁想着去闹洞房。
江娘子心中不快,进了洞房之后便是与梁景山闹起来了。
坐在喜庆的屋子里边,江娘子将头上的红盖头一掀,对着梁景山便是质问:“梁景山,你家人就这么瞧不起我?瞧瞧这婚礼,办成了啥样子?我好歹是你们梁府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半点排面都没有?”
“再听听你爹娘跟客人说的话,什么叫做我是乡下来的丫头?我堂堂万春楼的花魁,怎的到你们这里就这么的上不得台面?”
江娘子万分的不甘心,见着梁景山在家中说不上话,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梁景山好不容易才将江娘子迎娶进门,哪里知晓她会突然间就翻脸,一时间也是懵了。
之后,连忙安抚江娘子:“我爹娘本来就不答应咱们在一起,如今会让我迎娶你进门,不就是看在你肚子里边的孩子的份上?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就别闹了。”
“婚礼的排面并不能代表什么,主要还是得看咱们以后的日子过得如何。”
梁景山是真的喜欢江娘子,见着江娘子动怒了,便耐心的安慰她。
奈何,江娘子依旧不依不饶的,非要质问梁景山什么意思,为何不能给她一个大排面的婚礼。
梁景山给江娘子解释了半天,也解释不通,最后两个人争吵了起来。
外边的客人热热闹闹的吃酒时,两人在屋里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吵得越来越凶,梁景山气急了,便是一巴掌抽打在江娘子的脸上。
江娘子摔在了床榻上边,好在身下的被褥足够柔软,不然她肚子里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