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似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大的孩子,终于出人头地了一般,苏宁悠心中是莫大的成就感。
永安侯夫人原本是要哭的,见着自己的儿子考中了都还以为是别人弄错了,一时间也是好气又好笑。
苏宁悠也跟着笑。
一家人笑呵呵的,气氛别提有多好了。
苏姨娘躲在外边的角落里偷看,看到一堆人给梁景阳送礼,心中实在是憋屈窝火。
她紧紧的拽着拳头,气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的儿子这般优秀,为何都考不中?偏偏那梁景阳啥都不是,就考中了呢?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一定是这样的。
想着日后这梁府的家业都归梁景阳管,苏姨娘心中便是越发的不甘。
属于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苏姨娘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梁景阳与苏宁悠接待完了客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依旧是恍恍惚惚的。
特别是梁景阳,至今还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进了屋,关上房门,梁景阳抓着苏宁悠的肩膀,说:“阿悠,你说我这张嘴巴是不是开了光?怎么说啥灵啥呢?”
考试之前,梁景阳有一次与苏宁悠随口说自己能中个秀才。
去看榜之前,梁景阳又随口说自己能中秀才,并且自己都不相信。
到最后,他居然真的就中了。
这事儿,梁景阳自己都觉得邪门了。
苏宁悠听着,便忍不住笑:“对,你那嘴巴就是开过光的。跟人吵架的时候厉害,预知未来是更加的厉害。等到秋闱了,你赴考之前多念念,估计又能一次中举。”
梁景阳呵呵地笑着,然后说这一次估摸着是侥幸,秋闱时候指定是不中了。
到底是有自知之明的,梁景阳哪里敢像以前那般得意的跟苏宁悠说自己一定能考中?
名单定下来之后,梁景阳也开始着急了。
到八月份就是秋闱了,秋闱才是科考中最关键的一项。
秋闱中了举人,才有资格做官,才能够光耀门楣。
梁景阳着急起来之后,便开始努力的看书。
苏宁悠见梁景阳这般努力,平日里边没事的时候都不会去打扰他。
后边几天,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送礼上门,其中有银子,有首饰,还有其他名贵的东西。
这东西永安侯夫人都让苏宁悠决定收不收。
还说苏宁悠是梁景阳的妻子,别人送礼来,她做决定是最合适不过的。
既然让苏宁悠做决定,苏宁悠便一律拒收金银财宝。
这些都是好东西,但是收多了就相当于受贿,苏宁悠不希望梁景阳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梁景阳都是听苏宁悠的。
接连十多日都有人送礼上门,并且诸多的东西都送到苏宁悠的院子里边,苏姨娘见了,心里边又是嫉妒得不行。
自打放榜那日起,苏姨娘这个人就好似被人遗忘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梁景阳的身上。
属于梁景山的所有荣耀,都在一朝一夕之间被夺了去。
这样的差别对待,便是梁景山都受不住。
在他们的院子里边,梁景山气得不止一次的摔杯子摔碗碟。
听闻外边热热闹闹的道喜声,他恨不得冲出去将梁景阳给撕了。
“为何考中的人会是梁景阳?他那个纨绔,究竟有那点让主考官看中的?”
梁景山气急了,就在自己的书房里边狰狞的吼叫起来。
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梁景阳日日流连万春楼,时不时的与永安侯争吵。
便是这样,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依旧将梁景阳当成宝一样宠着。
他何德何能,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顺风顺水的?
梁景山不甘心。
这一不甘心,他便想将梁景阳狠狠的摧毁。
外边的声音,依旧是时不时的传到梁景山的耳朵里边。
就在此时,苏姨娘悄悄的跑到梁景山的书房里边来了。
看到梁景山满脸狰狞,苏姨娘恨铁不成钢:“你这是做什么?就因为梁景阳中了个秀才,你便这般生气?你是夫子口中的好学生,你爹眼中最得意的儿子。如今为了这么点事情气成这样,你不觉得掉份?”
苏姨娘不出现还好,一出现梁景山便更加的愤怒了。
“你知道什么?我气的是梁景阳收到的那点贺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