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般金贵?这般的娇生惯养?
一旁跟着守岁的庶子庶女,看到梁景阳这般举动,也是不敢说苏宁悠的半句不是的。
苏姨娘也不敢。
呆在祠堂里边面壁思过那么多天,还是因为过年的缘故, 永安侯才让苏姨娘出来。
这个时候苏姨娘要是再说半句让永安侯或者是梁景阳不高兴的话, 只怕是又要进祠堂面壁思过几个月了。
苏宁悠微愣过后, 便是伸手将梁景阳手上的碟子拿过来。
原本她是不想说什么话, 想来想去,还是低头跟梁景阳说了句话:“你干嘛给我剥瓜子?”
梁景阳学着苏宁悠,低着脑袋凑近苏宁悠,然后低声的说了句:“坐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剥瓜子打发时间。”
这守岁,对于梁景阳来说,是最无聊的。
若是永安侯管得不严,他们这些人可以打叶子牌玩乐。
偏生,永安侯最讨厌的便是这些东西,梁府上下,根本不允许叶子牌出现。
打不得叶子牌也行,若是能出门玩乐一下也是好的。
这梁府就在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上边,此时,在街道上热闹非凡。
偏生,永安侯也不允许。
说梁府门第高,是京城中有名的显贵人家,大年夜出门去疯玩,得多掉份?
既然是过年,就应该一家人呆在一起,才显得温馨圆满。
苏宁悠将碟子拿过去之后,看着上边一颗颗极好的瓜子仁,慢慢的用手指取一些放到嘴巴里边。
这剥了壳的瓜子仁,直接吃起来确实是方便许多,随便的嚼几下,就可以吞近肚子里边了。
而且,这味道也是出奇的好。
“你还是别给我弄这些了,太幼稚了。”
苏宁悠低声的说着。
其实,她就是难为情。
梁景阳当着长辈的面这般对她,别人该如何想?
不知晓的人,指定会以为她将梁景阳管得多严一般。
梁景阳笑呵呵的说:“怎么就幼稚了,我这是细心。”
“你慢慢的吃着,我继续给你剥。”
于是,这守岁的时间里边,别人在那里闲聊,梁景阳则是埋着脑袋在那里剥瓜子。
他的动作十分的麻利,好似这剥瓜子的事情,他是经常干一般。
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一开始见到梁景阳这般,心中暗暗震惊得不行。
后边看得多了,也就觉得正常了。
一家聚在一起,一直坐到子时接近丑时,外边的街道上边,有不少人家燃放起烟花炮竹,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这才去睡。
梁府也是燃放了烟花炮竹的。
府上的人没有几个人敢放,就梁景阳胆子特别大的拿着火折子,慢慢的吹燃之后,然后将那些烟花炮竹给点燃。
鞭炮一响,这过年的气氛就更加的浓了。
苏宁悠看着天上的烟火,眼睛亮亮的,瞧着是非常喜欢的。
放完了烟火,谁困乏了,便可以回屋去歇息。
谁还能坚持的,可以继续守岁到天亮。
苏宁悠是受不住的。
她跟众人道完了过年好,又说了一些吉利的话,也就回屋去了。
梁景阳见苏宁悠回去,于是也跟着回去。
回到半路,他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悄悄的递到苏宁悠的面前。
“姐姐,过年好。”
这般突然,苏宁悠明显愣怔了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之后,苏宁悠拿着那个红包,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梁景阳:“你一边叫我姐姐,一边给我发红包?”
小的给大的发?
梁景阳说:“那怎么了?谁规定我不能给你发红包了?”
然后苏宁悠就不说话了。
突然间的小惊喜,苏宁悠心里边也是高兴。
她拿着那个红包慢慢的看着,嘴角是止不住的往上扬着。
不得不说,梁景阳准备的这个红包十分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