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悠见梁景阳这般胸有成竹,便知晓他都背下来了。
“没了,你自己练字吧。”
梁景阳的一张脸垮了下来。
怎么还要练字?
“就不能不练字吗?我的字已经写得很好了,继续练也是浪费纸墨。”
苏宁悠:“不练也行,你去哪里都行,别一天到晚的在我面前转悠。”
她还要睡午觉,一个大男人跟在自己身后,苏宁悠实在睡不下。
梁景阳瞥了瞥嘴巴,“行行行,那我走。”
被苏宁悠嫌弃了,梁景阳心里边不太舒坦。
回到自己的厢房里边,梁景阳看着啥东西都没有的屋子,很是无奈。
阿荣见着梁景阳闷闷不乐的,便开口:“少爷,您一天到晚都围着少夫人转,连万春楼都不去了,怕不是喜欢上少夫人了吧?阿荣记得您是最不喜欢少夫人的啊。”
当初,因着这个婚事,梁景阳与永安侯大吵大闹了好长时间,为了躲避这个婚事,他还被关到祠堂里边面壁思过。
梁景阳抬头看阿荣,见阿荣一脸憨厚,拿起边上的枕头就扔到阿荣的身上。
“你才喜欢那个女人,你全家都喜欢。”
阿荣被枕头砸中,连忙抱抱着脑袋躲到一边去。
梁景阳骂完了,才想起自己骂得不对,一张脸都黑完了。
“本少爷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走开,该干嘛干嘛去。”
阿荣吓得连忙跑了。
梁景阳一个人呆在屋内,脑袋里边回荡着阿荣之前说的话。
他喜欢上苏宁悠了?
那个女人凶巴巴的,他喜欢她?
梁景阳的的脸颊红了。
那潮红蔓延至他的脖颈儿,一张脸是又尴尬又别扭。
他下意识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边走来走去的。
“本少爷才不是喜欢那个凶女人。会听她的话,会围着她转悠,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过是为了日后打算。”
“本公子不喜欢那个女人,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梁景阳劝着自己,底气明显不足。
他在自己的屋子里边呆了好久,也想了好久。
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这阵子对苏宁悠的想法确实是发生了一些改变。
这种改变,梁景阳断定是因为自己天天见到苏宁悠导致的。
于是,他决定,以后不跟在苏宁悠身边了,免得日后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梁景阳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然后出了厢房。
阿荣看到梁景阳出来,连忙问梁景阳要去何处。
梁景阳说去万春楼喝酒。
“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哪里有吃喝玩乐来得自在?”
阿荣听着,笑呵呵的说梁景阳终于是变正常了。
梁景阳倒是没有笑,两手背在身后,一脸骄傲得意的走出府去。
当天晚上,梁景阳没有回来。
苏宁悠听说这个事情,安排院子里边的家丁到万春楼里边找梁景阳,得到的消息是,梁景阳与朋友在万春楼里边喝酒,还有万春楼的花魁作陪。
那花魁是京城里边有名的奇女子,听说卖艺不卖身,是京城中权贵一掷千金也想要得到的人物。
苏宁悠听说这个事情,倒也不觉得多吃惊。
梁景阳的纨绔名声早已经在京城里边传遍了的,如今又去,不过是本性所为。
水心心疼苏宁悠,说姑爷好不容易听话了些,如今又跑去万春楼里边鬼混,这可如何是好?
苏宁悠说:“让他玩。都已经玩了十多年了,不差这一天。”
当晚,苏宁悠喂了两只狸猫吃了些东西,又与它们玩耍一通,等到时辰差不多了,也就进屋去睡觉了。
夜色已经很深,苏宁悠睡着之后,梁景阳半夜才悄悄的回到府内。
知晓苏宁悠已经睡着,梁景阳心里边渐渐的变得酸涩。
她果真是半点都不在乎他,他不回来她还能睡得着!
梁景阳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边烦躁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