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厢房的房门,里边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些,之后又越发大声的喊叫起来。
“悠悠,是你来了吗?还是你最心疼我了。”
苏宁悠额头上的青筋凸了凸,受不住地呵斥一声:“你闭嘴!一天到晚的喊什么喊?”
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梁景阳这么喊苏宁悠,让苏宁悠浑身不自在。
她与梁景阳不熟,没必要喊得这么亲密。
梁景阳心情舒畅地看着苏宁悠,这两日苏宁悠气急败坏的样子,比往日对梁景阳不咸不淡的,要让他舒服许多。
梁景阳靠在床头,两条腿翘在一起,模样得意得不行。
“悠悠,咱们是夫妻嘛,你别这么凶,传出去了,别人会说你是悍妇的。”
苏宁悠瞪着梁景阳,紧抿着唇瓣,瞧着心情不是很好。
“别这么叫我。”
苏宁悠忍无可忍。
梁景阳看着苏宁悠一会儿,突然间裂开嘴巴笑了。
他的牙齿很大,很白。
无视掉脸上的被揍成的青紫色,也是一个俊美不凡的翩翩公子哥。
奈何,他的绝美模样,都被跋扈桀骜的行为所掩盖!
京城里边的人,提到梁府的嫡长子,第一印象便是纨绔嚣张。
那一张俊美精致的脸,倒是被人忽略了去。
梁景阳若是沉稳高冷些,不闯祸不惹事,只怕也是这京城千金人人惦记的对方。
“我不叫你悠悠,我叫你什么?叫姐姐?姐姐!”
梁景阳甜甜的喊了苏宁悠一声姐姐,还叫得这般自然,苏宁悠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能叫姐姐,叫名字!”
一向沉稳的苏宁悠,面对梁景阳这般厚脸皮,也忍不住黑了脸。
“就叫姐姐!”
“姐姐,这里疼,疼得厉害。”
“姐姐,我渴了,又饿了,你快些给我弄些吃的来。”
梁景阳彻底不要脸皮子了,靠在床上的他,笑得比一个无赖还要阴险。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唇瓣抿得紧紧的。
这个模样,只怕是苏宁悠说什么,梁景阳也不会罢休了。
她抽起床塌上的枕头,要去打梁景阳。
梁景阳见此,眼疾手快的将那枕头抢过去,扔到一边之后,居然极快速的抓着苏宁悠的胳膊抱到他怀里。
“姐姐,你别生气嘛。我都这么听话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嘛?”
一个比苏宁悠还要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对苏宁悠撒娇,还一脸讨好的模样,黑着一张脸的苏宁悠,破了功,忍不住就笑了。
这么一笑,梁景阳就越发的得意了。
他好似阴谋得逞了一般,抱着苏宁悠的胳膊,笑眯眯的说:“姐姐,以后咱们和平相处好不好?你别一天到晚的骂我好不好?我保证,一定非常听你的话,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好不好嘛?”
苏宁悠斜着眼睛看梁景阳,见他这般撒娇,心也软了。
“你当真愿意听我的话?”
梁景阳连忙点头,比雪团还要乖巧。
“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若是不听姐姐的,姐姐可以揪着我的耳朵骂,骂到我哭去。”
苏宁悠不太相信梁景阳的话。
这人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还能一时间改正过来不成?
不过,他愿意这么说,倒是一件好事,就是一时间改不过来,也有这个心了。
估摸着是苏宁悠的眼神太过诡异了,梁景阳知晓自己这两天的变化有些差距,让苏宁悠生了疑心,于是又连忙跟苏宁悠解释。
他同苏宁悠说,其实他对苏宁悠并没有什么敌意,以前针对苏宁悠,是因为家里人强迫他迎娶苏宁悠罢了。
苏宁悠听梁景阳说得振振有词,又想着这段时日他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苏宁悠也就暂时相信梁景阳的话了。
“行,你想要和平共处也行。我对你的要求不多,每日看府内的账本、背三本书、练习半个时辰的字、明年去考科举。其他的没有要求,你想去玩便去玩,你想找花魁就找花魁,你想赌博就赌博,我不会管束你。”
梁景阳早就知晓苏宁悠会提这几个要求,当下连连点头,说自己会按照苏宁悠的来。
至于考科举,他也可以去考,但是,前提是他考不上,苏宁悠不能骂他。
苏宁悠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