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阳大概已经摸清了苏宁悠的性子了,知晓自己骂不过她只能服软:“行行行,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说话,让你生气了。”
“咱们日日这么争着,也不是个办法。我投降,以后不随意找你麻烦了,咱们和平相处好不好?”
吃了太多亏,梁景阳学乖了的。
苏宁悠两手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梁景阳好一会儿,说:“好,和平相处也行,你每日背诵三本书,再把字练好来,明年去参加科考。”
科考……
梁景阳瞬间就炸了:“苏宁悠,你怕不是有毛病?你当科举是这么好考的?别人考了几十年,也未必能中举,我才看书多久?你明年让我的参加科考,是不是想看我丢人?”
刚刚安分没半刻钟,梁景阳便又开始同苏宁悠叫嚣起来了。
这般没大没小的,与那些没断奶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苏宁悠悠悠的扫一眼梁景阳,那眼神里边的意思带着淡淡的威胁,梁景阳想到什么,身上的气焰瞬间就软了。
“那个啥……我就是太激动了,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嗓音。苏宁悠啊,咱们好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最了解我的,我有几分能耐,你应该也清楚,明年去参加科考,指定是自取其辱。”
苏宁悠说:“考不考得上无所谓,你去参加考试就行了。”
说罢,就转身走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苏宁悠的身后跟着两个家丁。
那两个家丁将梁景阳扶起来,带着他往外边走去。
梁景阳被两人搀扶着,顾不上那些科考之事了,开口就问苏宁悠要带他去哪里。
苏宁悠说去宰相府,梁景阳一下子便安静了。
他这个模样,瞧着实在是……
很快,梁景阳就被人抬上软轿子,躺在里边的他,大声的吼叫着自己身上疼。
苏宁悠扔了好些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进梁景阳那顶轿子里边去,然后自己坐上另外一顶轿子。
“去宰相府。”
既然要道歉,就要趁早。谁让梁景阳先动手打了别人?并且那户人家的门第又这么高呢?
梁景阳躺在软轿里边,一张脸苦哈哈的,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苏宁悠都是要带他去的。
永安侯夫人早已经从下人那里听说了这个事情,自府里边赶出来的时候,苏宁悠带着梁景阳已经走远了。
两顶轿子,边上跟着几个丫鬟以及几个家丁,排场挺大,诚意也足了。
到底是晚辈之间的矛盾,理应由晚辈自行解决。
苏宁悠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到了宰相府,便亲自下轿子去敲门。
宰相府里边出来的人看到是苏宁悠,便知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进去通报一声之后,便是让苏宁悠进去了。
苏宁悠将梁景阳从马车里边扶下来,包裹得严实的纱布,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宰相府里边的家丁看到梁景阳这般,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们自然是知晓今日府上一个庶出的公子,与梁府的嫡长子在外边打起来,却是没有想到会这般严重。
瞧着梁公子这副模样,只怕是离咽气不远了。
当下,有家丁急急忙忙的跑到去通报。
梁府的嫡长子与他的夫人到来,虽说门第没有他们家的高,但是永安侯的身份,在朝堂上边是说得上话的。
对方又是带着礼品上门来赔礼道歉的,肯这般落下面子,宰相府的人也不敢大意。
今日,宰相恰巧在家中。
想着永安侯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思来想去一番,还是决定让自己的嫡长子带着那个在外边闹事的孽畜出面解决此事。
宰相夫人不明白宰相为何这么做,宰相便解释一通,解释完之后,宰相夫人也就知晓原因了。
前来接待苏宁悠与梁景阳的,是宰相府的大公子跟二公子,这两个公子都是嫡子。还有一个则是被梁景阳揍成猪头的三公子了。
苏宁悠看到那三公子的时候,吃惊得不行。
对方没有包纱布,但是脸上的伤,丝毫没有梁景阳的轻。
一张脸,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模样。嘴巴狠狠的肿了起来,一眼瞧了去,整张脸都是歪着的。
下意识的,苏宁悠就转头去看梁景阳。
梁景阳这会儿满身纱布的瘫在座椅里边,时不时的轻哼一声,瞧着痛苦至极。
对上苏宁悠的眼睛,梁景阳有些心虚的看到一旁去。
苏宁悠收回眼神,同宰相府的两个嫡子行了礼,之后温婉的先开口:
“这次过来,是为今日梁景阳殴打三公子之事赔礼道歉的,今日之事,都是我们的不对,还望诸位公子海涵,原谅景阳这一次。”
苏宁悠说话不卑不亢,态度真诚谨慎,说话没有丝毫的差错。
坐在主位上的两位嫡子,忍不住的就多观察苏宁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