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悠让水心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
苏宁悠抱着雪团,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
“水心,去找一把斧头过来,将这房门劈开。”
水心为难了。
“这……小姐,把房门劈开,会不会不好?”
苏宁悠:“要是不劈开,这里边的人要是死了,放在里边估摸着就臭了。”
水心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去叫人来。
府上的家丁,都听苏宁悠的,苏宁悠让人拿着斧头来劈梁玉琪的房门,对方虽然迟疑,但还是扛着斧头过来了。
看着梁玉琪的房门,那些家丁不敢动手,苏宁悠冲着房门大声的说:“要是不劈,里边的人可能就真的死了。”
于是,那些家丁上前要去劈开梁玉琪的房门时,房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梁玉琪果然是哭过的,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苏宁悠,你给我滚,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便是伤了心,梁玉琪依旧是有力气吼苏宁悠的。
苏宁悠见她这般,抱着雪团,笑呵呵的道:“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吼,估摸着是死不了。”
“如今啊,隔壁的梁玉心可高兴了,刚刚我还看到苏姨娘满面春风的,估摸着是知道你在这屋子里边哭呢。”
“这妹妹争姐姐的男人,古往今来并不罕见。说真的,梁玉心这般优秀,能把那个萧世子抢走,我倒是觉得正常得紧。”
苏宁悠对梁玉琪,从来就没有同情心。
十五岁的人了,苏宁悠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跟她爹走南闯北的照顾生意的事情。
别的东西见的不多,这人心啊,她见的是最多的。
梁玉琪红着一双眼睛瞪着苏宁悠,哭着指控道:“若非有你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我至于有今天?之前你若是跟我娘说,让我与萧世子在一起,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情。”
“如今,梁玉心与那萧世子在一起了,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你凭什么要嫁到我家里来?凭什么要来管我们家的事情?要是没有你,我至于受这样的委屈吗?”
梁玉琪在那里哭诉着,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流着。
偏生,苏宁悠是个心肠硬的,看到看梁玉琪哭,半点动容的神情都没有。
她一边撸着雪团肉乎乎的身子,一边说:“对,我就是不希望你过得好,看到你哭得这般伤心,实在是大快人心。那梁玉心啊,这会儿估计在自己的屋子里边笑呢。梁府的嫡长女,如今啊,变成这个样子,日后恐怕是没有人愿意要咯。”
梁玉心:“你!”
苏宁悠高高的抬着下巴,用眼角的余光睨着梁玉琪,一脸的不屑。
梁玉琪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指着苏宁悠道:“我不会让你们看我的笑话的。不就是一个男人?我梁玉琪堂堂梁府的嫡长女,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区区一个风流浪子,本小姐不稀罕。”
说罢,还狠狠的瞪一眼苏宁悠。
苏宁悠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冷笑一声:“你以后嫁什么样的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日过来啊,就是想看你这哭得惨兮兮的样子。”
“堂堂梁府的嫡长女,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我看着实在畅快。”
说罢,苏宁悠居然直接转身离开了。
水心替苏宁悠撑着遮阳伞,主仆两人走得异常的纵容。
后边的梁玉琪,看着苏宁悠慢悠悠离去的身影,心里边是越来越生气。
这么一生气,心里边的难过情绪居然是消失了一些。
“本小姐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来人,拿饭菜来,本小姐要吃饭。”
后边,梁玉琪做的什么,苏宁悠并没有去关心。但是,水心是个八卦的,出去忙的时候,特地打听了梁玉琪那边的情况。
听下人们说到梁玉琪愿意吃东西了,便高兴了。
梁景阳回来之后,围着苏宁悠转了一圈又一圈。
“苏宁悠啊苏宁悠,你倒是挺厉害的啊,那梁玉琪居然这般听你话?你同她说了什么?她居然乖乖吃饭了?”
苏宁悠看梁景阳,难得对他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到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罢了。”
“以后,家里边的账本你来看。顺道每日将三本书籍背诵下来,每日的晚上,我要检查。”
梁景阳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了。
这……
“还要背书啊?”
梁景阳一脸为难。
苏宁悠道:“你不是挺厉害?区区几本书,还能难倒你?”
梁景阳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我就想问问,有没有银子?要不还是像以前那样,我背三本书,你给我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