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悠在吓唬梁玉琪。
她是梁府的千金小姐,别说是嫁给乡野汉子了,就是嫁给一个低门第的,都会受不了。
梁玉琪盯着苏宁悠,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好似下一刻,里边就有眼泪流出来一般。
到底不是自己的闺女,苏宁悠自然不会心软。
当下又道:“你若是不想嫁乡野汉子,便安分老实些,日后我与你娘商量着,给你找个好人家,一辈子受丈夫公婆宠爱,这辈子也就无忧愁了。”
梁玉琪自然不相信苏宁悠的鬼话,指控的看着苏宁悠半天,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是掩面哭着跑了。
这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突然哭着跑了,苏宁悠也有些懵。
待到梁玉琪跑了之后,梁景阳自外边走进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你还真厉害,居然能把梁玉琪惹哭。”
苏宁悠瞟一眼梁景阳,见他一脸幸灾乐祸,便将面前的账本扔到他身上:“看账本去。”
梁景阳手忙脚乱的将苏宁悠扔过来的账本接住,十分嫌弃的道:“你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本少爷说过,这么种破东西,本少爷这辈子都不会碰。”
说着,又将那账本扔到苏宁悠那里。
苏宁悠瞪着梁景阳。
她个子娇小纤细,一张脸瞧着娇软柔嫩,便是瞪着梁景阳,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除非她开口骂梁景阳。
“你不会碰这东西,还到这里来做什么?赶紧出去。”
有梁景阳在的地方,苏宁悠便不自然。
梁景阳哼了哼,又骄傲又嚣张的出了苏宁悠的屋子。
那边,梁玉琪跑去永安侯夫人那里告状了。
永安侯夫人心疼梁玉琪,见她哭得这般可怜,好生的安慰好长一段时间。
等梁玉琪哭够了,同永安侯夫人说苏宁悠的不是,永安侯夫人这才知晓发生了何事。
说起这个萧世子,永安侯夫人也是不喜欢的。
“娘不是偏袒你嫂子。你嫂子说得对,那萧世子风流成性,如今那府邸里边已经有好几房妾室了,其中一个接近临盆。你若是嫁过去,抛开身份这一层,在母凭子贵这上边,你就比不过人家。日后那萧世子厌倦了你,又在外边纳几房妾室回来,你能受得了?这个世道啊,宠妾灭妻的事儿时常发生。一旦你嫁给萧世子,便是萧世子的人,我与你爹不能像在家中这般护着你了。”
一番话说的是苦口婆心。
嫁高门自然是好的,若是嫁过去之后受尽了委屈,不如不嫁。
这点,永安侯夫人很赞同苏宁悠的看法。
梁玉琪哭着说自己只喜欢萧世子,说非他不嫁。
永安侯夫人劝也劝了,说也说了,梁玉琪依旧不接纳,永安侯夫人也不能拿她怎样。
晚上,永安侯夫人将这个事情同永安侯说,永安侯听了,叹一口气,说:“孩子都长大了,到底是长了腿的,千方百计都会往外边跑。这个事情先看看,若是她执意要嫁,随她罢了。”
永安侯夫人也跟着叹一口气。
到底还是不忍心让梁玉琪难过。
梁玉琪到苏宁悠这里之后的第四日,苏宁悠听说梁玉琪与梁玉心打起来了。
原因是,梁玉心私底下与那萧世子来往密切,梁玉琪外出时无意间撞见,当街便打起来。
梁府的嫡女与庶女,因着一个男人当街打起来,梁府到底是没有面子。
永安侯知道的时候,大发雷霆,直接便将梁玉琪与梁玉心关进祠堂。
苏宁悠赶到永安侯夫人那里,永安侯夫人正在屋里面哭。
大约是因为这个事情,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发生了争持。
苏宁悠看着永安侯夫人哭得伤心,连忙去安慰。
安慰得差不多了,永安侯夫人才说,梁玉琪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她管教不周。以前梁玉琪任性是任性,却不会做出这种有失风度的事情来。
如今这么一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梁府的两个女儿找不到男人,为了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当街打架。
永安侯最在乎的是面子,梁玉琪与梁玉心做出这样的事,他如何受得了?
“那苏姨娘听说这个事情,就直接跑去找你爹哭。也不知道用来什么手段,你爹居然不与她置气。”
永安侯夫人这般难过,大抵还是与苏姨娘有些关系。
之后,她又恨那梁玉心,说没有梁玉心私会萧世子,这个事情也不会发生。
苏宁悠拉着永安侯夫人的手,认真的听着她诉苦。
过了许久,苏宁悠才问永安侯夫人要如何做?
两女争夫不是光彩之事,梁玉琪若是真的嫁过去了,这一口气指定是要受的。
“那萧世子就不是个东西,看到模样好看的女子,便走不动路。那梁玉心仗着自己有些姿色,便作出这等下作之事来,着实是令人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