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长的大块,直接站过去,“我们是杨书记派来搜查证据的,滚开!”
徐发被这么一吼,吓的往后退了两步,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放柴草的房间,有什么东西的?”
杨惠新说道:“你闪开就行,我们有眼睛能检查。”
说着,他示意王明将徐发抓着,两人踢开这草房的门。
林巧巧指着里头被草遮掩着的地方,“那里头有个小门,被遮了,打开就能看到那里的门。”
徐发懵了,暗道,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们家那里有个门?除了他们家自己人,根本没人知道这里啊!
他倒是想去阻止,可是被王明给拦在外头。
杨惠新将草垛拿开,就能看见眼前一个门,门上上了个锁。
“钥匙!”杨惠新说道。
外头的王明让徐发交出钥匙,对方还在挣扎,“没钥匙,那是我们放坛子腌咸菜的地方,你们干什么?”
“既然腌咸菜的,干嘛不能给我们看。”
“你……”
“没有钥匙只能直接踹了。”王明笑道,冲里头的人喊道:“惠新,踹吧,我看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杨惠新也是这么想的,抬脚直接往那木门上踹去。
踹了几下,这门才算踹开。
徐发更急了,可是屋子已经被人踹开,入眼的里头是摆放着各种花瓶陶罐,还有木雕。
“这些……”杨惠新愣住。
早年的时候,这些东西都随着那场十年的动乱而被焚烧破坏殆尽,这徐家的屋子里,居然藏了那么多好东西?
林巧巧知道这个地方,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东西。
很多人在那十年间各种斗,各种破坏,可也有人知道这些古董字画的重要性,所以偷偷的藏起来。
而藏起来的人都是有一个大胆,要么就是有强大的人脉和能力,才敢保存那么多下来。
她没有想到,徐江居然保存了那么多。
走了进去,认真的看着这些东西。
半晌后,她答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徐副主任自家家的,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他,还有他在打压别人家的时候,自己昧下的,除了这些,他还收了钱。”
林巧巧指着一个地上放着被盖的密实的坛子。
杨惠新狐疑的看着她,还是上前,将那个看似腌菜的坛子搬了过来。
坛子上方盖的严实,杨惠新弄了半天才将它弄开,只见打开的坛子,里头有一叠叠的钱和票券,还有一些珍珠金银的饰品。
他睁大了眼睛,“这些……”
“这些都是徐副主任这些年收受贿赂的证据,他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普通农民,哪儿来的这些东西,除了收受贿赂,或者偷偷藏私,也没其他来源了。”林巧巧面容严肃的说着,扫了一眼身后的各种古董,“而且,这里头,还有我们家当年被扫的时候的古董字画,所以,这些绝对不是徐副主任家的东西。”
杨惠新沉了脸,站了起来,将外头的王明叫过来,让他赶紧去找杨书记过来。
杨书记很快就跟了过来,徐江看着去的路上是自家草房,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没到草房跟前,人直接晕了过去。
杨书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暗沉的说道:“把人给我弄醒!”
他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了王明说的大致,从没有想过,自己勤俭廉洁的公社里头,居然存在这么一个蛀米虫。
草房里头的东西一眼明了,那么多的古董,还有那么多的钱,这些可不是一天就能累积下来的。
这古董可以说是当初那些人破坏的时候,被徐江保护下来的,现在各地在平反,这些东西也能重见天日,对研究古代的学者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瑰宝。
但是,这罐子里头的钱和票,杨书记就不能骗自己是对方家里挣来的了,就算不是收受贿赂,情节恶劣程度也是差不多的。
杨书记发了一顿火,当即连徐江的副主任一职也革了。
徐江这刚被人弄醒,听到这个消息,又晕了过去。
三叔公听到这消息,连忙跪了下来,想要求饶,“杨书记,杨书记,求你别这样,我儿子不是故意的,那些钱是我藏的,这些年,我仗着他是副主任,没少敛财,真和我儿子没关系的,你别革他的职,我去坐牢,我去赎罪,怎么都可以,你别革除他的职,行不行?”
三叔公以为自己这么说,杨书记就会信他,那就太天真了。
张年笑道:“徐民,就算是你做的,这些多年,你儿子会不知道?那你儿子也算是知情不报,更何况谁能保证这些钱是你弄的,而不是你儿子弄回来的,还有这些古董瓶罐,好些还是二蛋家的,那个花瓶当初还是我上缴上去的,怎么到你家了?”
三叔公听的脸色都白了,实在受不住,也晕了过去。
这会终于真相大白,杨书记痛心又觉得欣慰。
他对着林巧巧表扬道:“好孩子,幸好你发现这一切,否则我们就要被这种蛀米虫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国家毁了,这千里之提毁于蚁穴,这些就是那些蚂蚁,啃了百姓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