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帘弯腰卷起过长的裤脚,露出洁白的脖颈,宛如雪山缝隙流淌过的洁白晶莹雪水的痕迹。
路青石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放下书瞥见,目光如同被一瞬间下降的雪冰封的河流,他急忙忙移开视线。
“徐帘,你怎么来了?哥哥不在这。”
徐帘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神情有点恬静。
“我不是来找你哥的。”
路青石手指不经意划过桌面,迅速看她一眼,又低下头。装作不在意地轻嗯一声。
徐帘走过来,路青石如坐针毡,笑着就要如往常一样开个玩笑打破这紧绷的氛围。却见徐帘就要拉开抽屉。来不及多想,他就抓住徐帘光滑的手腕,轻呼一声欲阻止她。
徐帘看向他抓住她的手腕,乌黑的睫毛轻轻颤动。
路青石顿时脸爆红,挪开手,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徐帘,我我不是故意的。”
吱呀——门开了一到缝。
这个时候,应该只有她老公路青枫才会回来吧。明明什么都没做,路青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紧张起来了。还没等他平复一下心情,徐帘就迅速蹲下移开他的腿,钻进他的桌子下。
桌子下有点挤,将她挤到他的腿上。
路青石身体僵硬起来了,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似乎如果、即使是稍微动一下,他都能蹭到她的胸口。
“哥,你怎么来了——”路青石瞥了他哥一眼,就紧紧地盯着桌上厚厚的书。ouzんàiщu.xy(rouzhaiwu.xyz)
是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他触及这几个烫金大字,目光也像被烫过一样,耳根被摇曳的野火烧了一样。
“小石在看书啊。”路青枫端着牛奶走进来。
“哥——”
路青枫一愣,微微蹙眉,轻轻问:“怎么了吗?”
“哥你站那就好了。”
看他害怕又认真的模样,路青枫眉毛皱得更紧了,但还是停在原地,眼神示意他可以说了。
“就是”路青石低头瞥见徐帘努力地撑开两边的桌子,一个激灵,声音猛地提高,“就是你为什么这几天那么晚回家?”
听起来倒像质问。
“小孩子安心学习,别管大人的事情。”
路青石又不敢站起来,只好气鼓鼓地一拍书。
“我都读大一了。而且——”
“你别转移话题,就是你不安安心心在家陪着徐帘,是不是”说着他还低头瞥徐帘,底气不足但强撑气场,“在外边有人了。”
“我看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哥你是不是像狗血剧情那样找了个胸大红唇的秘书?”
徐帘听到外面的人那么质问,心里好笑,就没忍住笑,只好捂住嘴巴,一不小心胸就压在他的膝盖上了。又因为空间窄小,一时难以离开。
他整个人都每个细胞都站在火山崩溃边缘。炽热灼烧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