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人来陪我咽下苦果,再尝一点美梦。*
白彧偏头痛的毛病是在白绯离开的第叁年有的,很奇怪,前两年似乎是好好的样子。
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一年,白彧差点疯了,每晚睡不着,靠安眠药度日,也没多吃,不敢死,怕死了就再也找不到白绯,可一年过去了却没有一点关于白绯的消息。
第二年,白彧正常了点,只是偶尔会想不起自己有一个妹妹,叫白绯。
第叁年,去实习体检,检查出有偏头痛的毛病,没吃药。
第四年过的很平淡,无欲无求。
第五年,于静怡拉着去相亲,白彧去了。
终于在第六年,等到白绯了。
送完陶月,白彧回到自己的公寓,想着今天的事,先是冷笑了一下,然后去酒柜拿了瓶brandy,痛饮一杯。
绯绯,欢迎回家,我一直在等你。
今天早上刚处理完一宗纠缠了叁天的劳动纠纷,就被于静怡打电话叫他去机场接陶月。
陶月,白彧的女朋友,于静怡介绍的相亲对象,他用了叁个月才记住了她的名字,脸更是花了半年多才记住了大概的轮廓。
这几年,于静怡对白绯态度很奇怪,白彧已经知道了大概,真相绝不是她之前说的那样。忍住心脏的绞痛感,在白绯离开的第二天搬出了白家,美其名曰,独立。
但是很奇怪于静怡对自己的态度反而越来越好,显然是白绯说了什么,他不得而知,然而却在交往对象上格外的执着。
喝完酒,白彧进了卫生间洗澡。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考究的黑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略微白皙的皮肤,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有神,右眼角下的泪痣点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