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都出去！”凤初岚声音不高，但是那语气里的冰冷却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战。

赶走了所有的人，实验室里的东西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掏，各种手术器具一应俱全。

她再走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好几个时辰的手术，冬雪的命保住了。

她白皙的手上沾满了干涸的鲜血，红与白的强烈对比，显得有些可怖，那是冬雪的血。

“你想要丫鬟，我可以再给你找。”萧肃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下去，甚至连自称都忘记了，他以为冬雪救不回来了。

“我会揪出背后那个人，不管是谁。”凤初岚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比她的银针还冷。

萧肃的呼吸一滞。

“我会把湘云交给你的。”

“只是湘云吗，我和湘云是什么仇什么怨，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我？背后是谁指使的殿下真的不清楚吗？”

凤初岚就这么看着他，她的眼睛却是清明，萧肃就越不敢与之对视。

“我欠玉柔一条命。”

“与我何干，你欠她一条命，所以所有人都要让着她，只因为她是殿下心尖上的人，所以她就高人一等？草菅人命！”

“凤七，你冷静一点！”萧肃微微皱了皱眉，她眼中的冷意刺痛了他的心。

“萧肃，最没资格劝我冷静的人就是你。”语毕，转身离开，萧肃下意识的伸手要拉住她，但是却只碰到了她的衣袖，衣衫从指尖穿过，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身边离去。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就像是曾几何时，他也想这么拉住一个人，但是却怎么都留不住的无力感。

雾夕殿里，连玉柔的住所。

她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凤初岚，眼中满是惊恐。

“凤初岚，你要做什么？”

“你欠冬雪半条命，我来帮她讨回点东西。”小白缠在她的手腕上，像是能听懂她说话一般，绿幽幽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连玉柔，时不时吐出来的蛇信子显得更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