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眉,语气带着愉快的笑:“还要什么?”
我看着他,认真道:“还要你亲我。”
他的手臂猝然收紧,像要把我揉碎在怀里。
又是很长的一个吻,我想,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保持安静,那张形状姣好的嘴也不会说出许许多多我不愿听的话。
一吻结束,杨沉俯身下去,整根含住我的性器。
比起上一次糟糕透顶的咬,现在他好歹懂得包住牙齿,磕磕绊绊地吞吐了几次,总算掌握了些要领,逐渐学会照顾我的敏感点。
我本就在射精边缘,性器忽然被裹在湿滑滚热的口腔里,不禁难耐地挺了挺腰。喉咙深处条件反射的痉挛令我眼前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时,听见他闷闷咳嗽几声,大约是被呛到了。
我顾不得下身酥麻,翻身坐起,手忙脚乱地给他顺气,用手在他嘴边接着:“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快快快,吐出来。”
杨沉执拗地望着我,喉结一滚,将jīng_yè咽了下去。
我愣了愣:“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神情仿佛等待夸奖的孩子,声音沙哑:“我比上回做的好吧?”
我没回答,扑哧一笑,倒进他怀里。杨沉脸色稍变,露出不确定的表情,低头追问:“许俊彦,你跟我说实话,别光顾着乐——靠,有什么好笑的,真的那么烂么?”
我摇摇头:“比上回好,但是还有待学习。”见他有点失落,我笑眯眯地补充道:“谢谢老公。”
他的眼中瞬间绽放出光亮,尾巴都快翘上天,还装作无所谓道:“只要我想学,没有学不会的事情,这都是小菜一碟。不用道谢,你帮我做过,我也帮你,应该的。”
然后顿了顿,眼含期待地说:“再叫一声。”
我明知故问:“叫什么?”
他竟不好意思起来,支吾了几秒,小声道:“就……老公啊!”
“哎,在这儿呢。”
我答了一声,哈哈大笑。杨沉猝不及防吃瘪,瞪我的漂亮眼睛里有情意流转:“许俊彦,要不要这么无聊?”
我说:“我叫你一次,你叫我一次,扯平了。不对,这么算的话其实你还欠我一次——”
他怒道:“你是小学生吗?!”
我不理他,美滋滋地躺回床上,任由他在旁边哼哧哼哧生气。过了半晌他不气了,又腻歪到我身边,伸手抱我:“饿不饿?想吃什么?”
被催着赶着回了京城,一路上压根没休息好。放纵的性爱之后,困倦慢慢袭来,我半阖着眼随口道:“海棠果!”
“海棠果?”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重复了一遍,“怎么想到这个?喂,许俊彦,许俊彦!你确定待会儿要吃这玩意?啧,沾枕头就着,你是不是拿我当陪睡的……”
脸颊被人揪了几下,不太用力,也算不上痛。但我已被睡意席卷,因此一把拽过被子蒙在头上,无视他的各种骚扰,顺利进入梦乡。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
身体被简单清理过,杨沉还给我后面上了点药,全程没有弄醒我。这点体贴程度对宋城来说习以为常,放在他身上却是惊天逆转,简称这人吃错了药。
杨沉正架着腿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见我走进客厅,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堆盒子,眼神十分得意,同时还在和手机那头的人交谈:“……嗯,嗯,我知道。不会欺负他的,妈,你瞎想什么呢……”
原来是他妈妈,怪不得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柔软气息,就差给自己围一个口水兜,上书“妈妈的宝贝儿子”。
我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拆开包装盒,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的海棠果,个个饱满,颜色红艳,还挂着湿润水珠。
我拿去厨房洗了洗,端着果盘回来时,杨沉已说到尾声:“我下周有空……好好好,那我带他一起去看你。”
随手抓了一个放进嘴里,酸得我直咧嘴,差点被它送走。好不容易平复表情,他正巧挂断电话,抬头看我:“满意了?亏你想得出来,现在什么季节,海棠果还没熟!知不知道你男人找这东西找得多费劲。”
明明他只要吩咐一句,下面自然有人跑腿。我不戳穿,问道:“你要带谁?去干什么?”
“带我祖宗!”他没好气道,“我妈回国了,想见你一面,下周末咱们一起吃个饭。”
我皱了皱眉:“你应该问过我再答应,如果我有安排,时间冲突了怎么办?”
“你一天到晚又没个正事,能有什么安排?”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拿了颗洗好的海棠果,“好吃吗?”
不管内心怎么骂他,我脸上依旧笑着说:“好吃,特别甜。”
他放心地咬了一大口,还没嚼几下,脸色骤变,立即抽了张纸将残渣吐了出来:“操,许俊彦,你丫太损了!这他妈叫甜?”
我顿时心情舒畅,摊了摊手:“我吃的那颗挺好,你运气差,挑的不甜,怪我咯?”
“行,这盒都是你的。旁边几盒蜜饯,也全是你的!”他冷笑道,“今天不吃完不准吃其他东西。”
此类威胁我一贯当作耳旁风,压根不耽误一日三餐,气得杨沉吃饭时摔了筷子。
我取了双新的给他,淡淡道:“我会和你一起去见你妈妈。但如果要做与我有关的决定,我希望你能事先跟我商量。”
他错愕地和我对视,片刻后低下头,憋闷地嗯了一声:“下次……我会注意。”
我微笑着,盛了碗汤递过去。
第241章
育儿嫂手把手教我正确的抱孩子姿势,我抱着孙宁的儿子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她在一旁围观:“你来的正是时候,他刚吃饱,心情不错,不然闹腾个不停,没人敢接近。”
孩子没满三个月,算不上沉,抱在怀里软乎乎的。我看不出长得像谁,只觉得他模样可爱,极其讨人喜欢:“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