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等级迅速提升,对变异虫的了解比帝国内所有虫都清楚。甚至,还清楚地知道变异虫的动向,真是叫虫不怀疑都难啊。
听了他的话,顾敛淡淡嗤笑了声。
他倚在椅背上,姿态随意,所以呢?
来治罪的?
上将看着他没有回答,好半响才道,我会彻查奥斯汀的。
顾敛扯了下唇角,把他抓过来见我。
*
第九天,奥斯汀还没抓回来,米歇尔就被以叛逃罪被押回了军部。jūn_duì浩浩荡荡押送着米歇尔时,休正踏进军部准备探望顾敛。
看到熟悉的面前,休微微一愣。
米歇尔被狼狈的扣押着,蓬头垢面,军装褴褛。骨翼戳破了衣服,像是被野兽硬生生咬掉了一半了,正在鲜血淋漓地滴着血迹。
往日热情得意的面孔此刻灰败无比,他抬头,同样也看到了休。透过那双冰蓝纯澈的眸子,米歇尔看到了自己狼狈的脸。
哈
这只军雌也是来看他的笑话的吧。
休格兰特嘶哑的嗓音从米歇尔喉咙里溢了出来。
不准交头接耳!押着米歇尔的军雌训斥道。
米歇尔没有理会军雌,盯着休做了个口型:
【死了。】
他笑了下,冰冷的眸子里是无尽嘲讽。
米歇尔战败的事,休也听上将说了。他分明记得米歇尔出战时还那副意气风发、灿烂得意的样子,而现在整只虫却像是从满是绿藻、肮脏的湖里捞出来似的,湿冷又阴暗。
看到了?上将走到休的身边,看着米歇
尔被押送的背影。
休沉默地点了下头。
米歇尔战败,变异虫的事瞒不住了。你知道的,上边一贯的手段。
米歇尔,一只替罪虫罢了。
上将幽幽道,米歇尔,成也是阿曼克,败也是阿曼克。
詹姆斯提议的?休问。
不然,上边又怎么会轻易动阿曼克的护家虫?上将笑了笑。
要去看看米歇尔吗?上将朝休发出邀请,毕竟也是曾经同僚,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休顿了下,没想到上将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上将并不是个喜欢叙旧的虫,休一时间有些看不透他的想法。
脑海中迅速闪过米歇尔的嘲讽的笑容,闪过他对自己做的口型。休想去探究,但还是沉下眸子,拒绝道,不用了,米歇尔大概也不想看到我。
那就没办法了。上将淡淡笑道,看着休远去的背影。
休进关押顾敛的房间时,顾敛正在阖眼休息。门被推开吱哑的声明显,但床上的雄虫却没有睁眼。
休怕打扰顾敛休息,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顾敛的床边。他像只标准的雌奴一样,安静地跪在顾敛的床边等待着顾敛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休静静注视着顾敛的睡容。雄虫阖眼后,周身的气质平和了不少。他的眉眼俊朗,鼻梁高挺,连唇角的弧度都自带点淡漠的气息。
脑子冒出个念头,雄主是不是哪儿跟以前不一样?
休注视得太认真,以至于情不自禁低头时鼻尖差点儿碰上顾敛的鼻尖。他屏息,正当刚想收回低垂的头时,阖眼的雄虫忽然睁眼。
睁眼就对视那某冰蓝色。
像是被惊到了,虫子被放大、纤长的睫毛乱眨。耳根更是冒红,红到从耳后蔓延到脖颈、深入低垂的衣领下
顾敛的视线由下至上,冷不丁问,想吻上来?
第48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41
还是想爬上来?
休怔了下,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顾敛带上了床。整只虫都跨在顾敛的身上,姿态暧日未,可踉跄的休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压疼眼前的雄虫。
毕竟雌虫比不上柔软小巧的亚雌
雄主休控制着自己不稳的肢体, 想要下去。
被唤的顾敛没有理会他,视线流连在他低压的腰和挺翘的臀间。充满韧性的腰肢弯出弧度, 小腹微微凸显。
虫子的精神触角黏糊, 孕期中更是散发出饱满熟甜的气息。
又营养不良了?顾敛淡淡问道,视线停从休的小腹处抬起,对上休的眼睛。
黑眸深邃。
对视的休眼眶逐渐滚烫,他猜不透眼前这只雄虫在想什么,但悸动的感觉让他的腰腹微颤。
休强压下这股悸动, 否认道, 没,没有。
虫子语气镇静, 但越发黏糊的精神触角却让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信。
轻微的嘲笑声从顾敛喉中溢出,他的手忽然抚上休的小腹。微凉的手指让休的肌肤颤栗, 在休极其无措之际, 顾敛开口了。
是吗?
他询问着休,瞳纹恍似湖泊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极近的距离,气息被喷撒在休的鼻尖让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狂跳的心脏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好半响, 休才松开抵住牙关的舌尖, 垂眸问,雄主您在检查蛋吗?
虫子避而不谈,顾敛也只是淡淡应了声。
果然,雄主只是在检查蛋而已。莫名感到失落的休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问, 它还在休眠期吗?
嗯。顾敛收回自己的手,言简意赅。
检查完蛋的情况,俯跨在他身上僵直的虫子已经羞耻到脖颈泛红。顾敛瞥了眼休被薄红覆盖的锁骨,往对方的臀上拍了下,命令道,下去。
休下去后,顾敛从床上坐起。
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顾敛的询问,休的眉眼拧起,很乱。
变异虫袭击虫族的事件越来越多,加特星的事也瞒不住了。军雌的使命感让休担忧着帝国和无辜的虫民,他看向顾敛,您也知道吧?
脑海中浮现出米歇尔的脸以及对方轻吻顾敛手背的情景,休顿了下道,米歇尔战败了,被关进军部监狱等待问责。
他仔细观察着顾敛的神情,却发现对方面无表情。对于米歇尔的悲惨遭遇,没有任何波动。休说不出心里是种怎么的滋味,继续道,军部给米歇尔的罪名是逃战,对外宣称是米歇尔不作为才让变异虫入侵帝国的。
休的眼神闪烁,看着顾敛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肃然正直,但我并不认为米歇尔会是那种临战脱逃的军雌。
不是和他不对付吗?又帮着他说话?顾敛倚在床头乜斜着他。
的确他和米歇尔不对付,但他们都是军雌,也都不过是上边的虫布局下的一枚可以随便舍弃的棋子而已。看到米歇尔的惨状,被押送着血淋了一路的模样,休就想到了自己。
他对米歇尔有的不是怜悯,而是对所有像他们一样的军雌感到的可悲。
立场不同而已。休心情复杂道。
大概是意识气氛有些沉默,休连忙换话题道,现在军部和帝国高层都忙得焦头烂额,或许是您出来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