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这么想,整个屋子再次地动山摇,我身下的地形也发生了变化,我手攀着的地面发生倾斜,万幸的是这个倾斜对我比较有利,我感觉手上吃的力道似乎小了一些,身体的姿势也没有之前那么别扭。
我试着靠自己的力气把我整个人撑到地面上去,发现是不太可能的事。
几秒钟之后,情况又发生变化,另一半的地面塌下来好几块石头一样的东西,其中一块块头巨大,向下落了一段距离后,刚好卡在两个地面版块中间,没有立刻塌下去。
那个石块卡着的位置差不多和我腰部齐平,同我的横向距离大概有半米左右。
我现在的情况虽然比之前要好,但地形再有变动,我仍然有掉下去的危险。
思来想去,我决定冒一个险,借用这个临时台阶一样的东西,攀到地面上去。
整个空间虽然还在晃动,但比之刚刚的幅度要小了许多,现在正是行动的大好时机。
我看准方向,猛地一个发力,其中一只脚一下子便踩到那个卡住的石块上面,待我要第二次发力时,脚一下子踩秃了,我整个人一下子滑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差一点将我整个人直接带下去。
我在空中晃了晃,逐渐平稳,后背吓出一身冷汗。
借用那个石块脱身的办法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很多,但此时的我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而且我的手臂抖动的越来越厉害,体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只能再次冒险一试。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我猛吸了几口气,决定来个二次尝试。
我小幅度地晃动了几下身子,身体倾斜到一定程度后,猛地一个发力,借用身体晃动起来的惯性,我的一只脚再度蹬到那个石块上。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再次收紧肌肉,释放身体保留的最后潜能,终于把另一只脚也放了上去。
然而这种姿势虽然比刚才要安全一点,但仍然很难受。我这时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动上面的手的距离,缓慢地朝那个石块的方向靠近。
一开始十分顺利,然而进程的后半段,火势已经烧到我用手摸到的部位。
我的手在移动时,感觉自己摸到的仿佛是一块烧红的铁,烫手的很,但我丝毫不敢松力,只能咬牙硬撑。
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让我变得麻木,我最终靠着强大的意志,成功将自己转移到石块上。
在石块上站稳后,我大口地喘了喘了几口气。
然而我的意志刚放松不到两秒,脚下的石块忽然猛地一沉。
我大叫了一声糟糕,整个人一个倾斜,差一点就一头栽下去,好在我及时朝相反的方向弯了一下腰,才找好平衡。
四周都在燃烧,我剩的时间不多了。
我快速瞄到了门所在的位置,猛地一个加速跑。
就在我准备跳上屋门所在的另一个地面版块上时,我脚下的石块同时坠了下去。
我拼劲全力来了个最后的起跳,然而却没能成功跳到地面上。
意识消失的最后,我感觉自己撞到了地面下方巨大裂缝的石壁上,立刻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14章 梦境解析
迷迷糊糊之中,我的大脑思考了很多事情,其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释梦。
我们在人的潜意识环境里,想要破解出一个人做梦的含义,基础理论学科便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根据他的观点,释梦的时候,考虑的因素不仅仅有梦的内容,同样要考虑的因素还有做梦者的人格、甚至生活境况、社会角色等。很多时候,不同的人即便梦到了同样的内容,解释的方法也是完全不同的。
比如同样在梦中梦见和人订婚这件事,对于一个穷人、单身汉、贩夫走卒,和一个富人、已婚、企业高管来说,几乎可以说具有完全不同的含义。
前者梦到和人订婚,极大的原因或许是对于漂泊无依这种生活的厌倦,潜意识里渴望一种像家一样的,充满温馨的归宿,期待着安稳和谐的生活。后者则很大的可能是生理方面的,说白了就是想要偷吃。
可有些梦境,对于近乎99%的人来讲,都可以做出近乎相同的解释。
最典型便是从高处跌下的梦。
绝大多数人在成长过程中都做过这样的梦,关于此梦,很多人都给过不靠谱的解释。而真正科学的解释,是当人皮肤压力的感觉丧失时,身体的一臂从身体上落下,或者屈曲的膝部突然伸张,这种运动就会引起触觉再一次被感知,这种意识的转变在心理上,就会以跌落的梦再次出现。
还有一种梦,就是我刚刚所经历的梦中地震。
如果说坠落的梦,是由于生理上的原因所导致,那么地震的梦几乎可以说完全是心理上的原因。
一般来说,在梦中出现山崩地裂,而且程度比较剧烈的情节,是世界观崩塌的一种表现,证明做梦的人在近段时间,处于一种非常绝望的情绪中。
倒不是说梦到山崩地裂情节的人,都会像王宝这样出现比较极端的自杀行为,但如果做梦者的心理问题不被关注,及时得到解决,将来可能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的思绪刚理到这,一个不那么猛烈的撞击将我唤醒。
我咳嗽了几下,发现自己仍是悬挂着的姿势,但手臂没有吃力。
我稍稍缓过神,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衣服挂在地表下面一个支出来的棱角上,真是天不亡我。
但我的情况也不是太乐观,我距可以逃生的地面还有一段距离,被挂着的我想直接荡过去,几乎不太可能,更别说我的位置还比地平面矮了一大截。
此时的我像一件被挂起来等待晾干的衣服,孤零零地悬在半空。这种情况下想要到地面上去,只能期盼奇迹出现了。
往上看看不到希望,我不自觉的低头朝下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一点没把我活活吓死,我感觉自己的膀胱好像都猛地收紧了一下,差一点就要当空洒水。
我下面的空间有数不清的被烧得黑漆漆的人,正在抬头看我,好像在看动物园里吊在半空中杂耍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