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同学!能让贾哥请你吃饭,可是你的荣幸。”旁边的其他队员也过来催促我。
都到了这地步,看来不去是不行了。
跟随他们出了操场,来到大礼堂外的空地。
我傻眼了:面前整齐地排列着八九辆崭新的轿车,虽然我对汽车一无所知,光看这些车的外形,就知道一定价格不菲。要知道那是94年,有车族并不如现在这么多。
我傻傻地站着,直到贾庆国将我拉进他的轿车.经过礼堂铁门时,透过车窗,发现哨兵正在行军礼,才突然意识带一个问题:大礼堂内是不允许停车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内心狂跳。
贾庆国没发现我的异样,一边轻松地驾车,一边随意地跟我聊着。
原来他们都是在jūn_duì大院一起长大的,现在就住在军医大学旁边的一个jūn_rén干体所里(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只有军级以上干部才能住的干休所。)因为从小常一起在军医大学时的球场上踢球,虽然长大以后各自有自己的事业,但仍常聚在一起,邀请其它单位到这里踢球。
至于每次设立赌注,那只是想让比赛更激烈些。(当然主要是对对手而言,我想这点小钱,对于他们这些开着豪华轿车的人而言,是不值一提的。)
…………
他们先带我去桑拿洗浴。
原本想见识一番的我,刚进蒸笼般的浴室没一会儿,就慌忙逃出.(因为我那双曾被烫伤的手起了反应。)
接下来,当穿着暴露的按摩女郎来给我按摩时,更是让我面红心跳,狼狈逃窜,让一旁的他们大看笑话,还教唆女郎对我进行进一步的挑逗。唉!真是“遇人不得淑”。
从澡堂出来,他们都换了行头,个个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只有我穿着寒酸。
车队来到市中心一家据说是本市最好的海鲜店,大堂经理十分恭敬的将我们领进一个豪华的大包厢,满嘴谄媚地称呼什么贾总,宋总,王总……看来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就连身无分文的我也被他们可笑地冠以“周总”的美称。
“兄弟们,来点什么酒?”贾国庆敲着桌子,问道。他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我:“小周,你爱喝什么酒?”
我总共就喝过两次白酒,对这个根本没有经验,我连忙摆手,说道:“随便。”
“就来四瓶茅台吧,那玩意儿喝多了也不上头。”他很随意地说着。“其他菜还照老样子,不过上菜要快,我们可都饿坏了。”
经理鞠躬退下,轻轻掩上房门。
不一会儿功夫,热腾腾的菜肴摆满一桌,看得我眼花缭乱:什么大龙虾,螃蟹、石斑鱼……我不禁暗暗咋舌,这一桌酒席得花多少钱?
最后侍者又端上一碗汤:黄黄的汤里有一些象粉丝一样的东西,我尝了一口,怪怪的味道,偷偷的叫来侍者一问菜名,吓了我一跳:“鲍鱼汁熬鱼翅。”
“贾总!您的菜上齐了。”经理恭敬的说。
“好!”贾庆国环视四周,说:“行,把你的手下都撤下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经理和侍者们刚到门口,又被叫回:“还有那两位姑娘也下去吧。”贾庆国平静地说。
经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明白。”
我也一纳闷,屋角站着两位身材修长,容貌俏丽的姑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一直没敢问。
……
“来!兄弟们,让我们先敬贵客一杯,多亏了小周,今天才能获胜!”贾庆国端起酒杯,先站起来。
“建行那般人就是欠揍,今天可是出了口气。”一个矮胖的秃顶中年人也站起来,我记得他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