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好像也快到特级咒灵那边出手的日子了。
安心,还有一段时间。宇智波带土从思索中抬起头,将翘起的二郎腿换了一边,双臂搭在沙发两边的扶手上,语气冷漠,你的男朋友跟你那个黄头发戴眼镜的学弟还在外面到处跑出差呢。上次去了北海道?
所以说为什么是疑问的语气。
夏油杰暗自抽了抽嘴角,感觉旗木卡卡西走了之后的这几天宇智波带土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好像没有男朋友就丧失了做任何事情积极性,这是何等的令人感到无语。
克制着没有说出恋爱脑这个词去吐槽这位在漫画历史上算是前辈的家伙,夏油杰刚想转移话题,就听见宇智波带土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对了,他们做任务我没有靠的太近。你男朋友那边,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要是使用神威进出空间,很容易被察觉。
得到了这个情报,夏油杰也不是太意外。
六眼本来就是将量子级的精密操作化作可能的一种异常可怕的天赋,如果是五条悟的话,在观察后能发现宇智波带土发动神威时空间内微小粒子之类的波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不得不让宇智波带土出面缠住五条悟的那一刻,夏油杰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没事。只要我们在他面前尽量不出去就可以了。他姑且算是安慰了前辈一句,并且提出了对策,而且就算是悟,也是没有办法打断神威的发动的,最多只能察觉到罢了。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蹲在神威空间里不出去,五条悟基本没法察觉到他们。退一万步说,就算猜到了他们在暗中观察,也没法奈他们如何,更找不到他们。
而夏油杰接近五条悟周围的本意就是观察命运的进展,他们在现阶段完全不需要动手。
从这样的角度看,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委实太好用了。这还只是单眼神威。他至今还没有动用过那只轮回眼呢,也不知道他自称同样是英灵现界,实力能达到生前的哪个程度。
夏油杰很清楚自己看见的只是宇智波带土这个人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就算是看过漫画原作也是一样的。宇智波带土这个男人,设定上的留白过于多,实在是神秘过头。有些东西,夏油杰相信估计连漫画的作者自己也不知道,就比如他在跟小学同学(男,现就任火影)交往。
说起来,他想要打探宇智波带土的情报一直都在,却没能得出什么结果。
翻完都是问号的公式书之后,夏油杰确实起过想要潜入画《火影忍者》的漫画的猴子的家里逼迫他说出那些问号后的内容的心思。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旗木卡卡西的到来而消弭了,他甚至有点认真地考虑这对情侣是不是并非来自于原作漫画而是来自于同人本。
所以为什么我没有做梦?神秘的男人宇智波带土居然还在纠结这件事,脸色看起来是很认真地在困惑,难不成只有你有任务奖励吗?
已经相思成疾到想要与男朋友在梦中相会的地步了吗。
夏油杰心情微妙地眯起了眼睛,心想,还是给他找点工作做一下吧。
带土前辈,这次的裂缝是指向哪里?他熟练地转移了话题,问起了这次新出现的任务环,看那个方向,是在福岛吗?
不。还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说起正事,宇智波带土的表情好歹还是正经了起来,回复道,差不多在青森吧。
夏油杰闻言,有些意外。
三内丸山?
他根据裂缝的走向想了想,猜测性地吐出了一个地名。
就在那里。宇智波带土打了个响指,右眼中勾玉缓慢转动,空气中出现了山野内部中某个破落的神社,显然是幻术的结果,那什么玩意儿还真会选地方,尽找这些偏僻的地儿。
夏油杰沉思着,喝了一口茶水,才问道:
这次又是结界?
又是结界。黑发的宇智波颔首肯定道,跟上次鬼怒川看见的那个结构基本上相同的,我看着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没有头和咒灵之类的吗?
夏油杰想了想,又再次问道。
没有。这次是咒具,看起来还蛮高级的。宇智波简略地回答了他,见他看过来,对他摆了摆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带回来,放在那里了。
也算是出乎意料的谨慎做法了。果然,无论平时看起来多么脱线和电波,宇智波带土本质上还是个心思深沉、老谋深算的男人,在这种细节的处理上绝对不会失手。
擅自带回来容易惊动始作俑者追踪,增加暴露的风险,也容易打草惊蛇。
不过到了这一步,其实这些结界的主人已经可以确定了。
拯救世界这个任务,还真的跟那家伙相关啊。夏油杰悠悠地叹了口气,悠闲地吹了吹杯子里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感叹道,占据了我的身体的家伙,看来是要做不得了的事情呢。
裂缝的指向都是占据了他的尸体的诅咒师布置下的结界这回事,实在令人感到玩味。
再联想到那些结界本身是指向天元张开的结界这回事
不让人多想都很难。
夏油杰的唇线在不知不觉中抿平了。他的长相在不笑的时候容易显得凉薄,偏小的深色瞳孔和狭长眼尾线条锋利,看起来很是冷漠,有股睥睨人的味道。
他思考着某个可能性,顷刻后脸上冷漠消融,微微一笑,对宇智波带土说道:
前辈,我们去处理下那个咒具吧?
*
于是从青森回来的那天晚上,处理完第二处结界的夏油杰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出现的人物与记忆中基本相同,但唯一不同的是,大家的身上都有着动物的特征,尤其是某位白发男子,长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第二天醒来的夏油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毛绒触感的、空空如也的右手掌心,心情复杂,忽然很想揪一把抱枕之类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是带毛的,都可以。
而遥远的某个海滩上,同一时刻从躺椅上惊醒的某位额头带着缝合线的黑发男人,在霍然睁眼后,有点疑惑地看着头顶的遮阳伞。
怎么了,夏油,又梦见什么了吗?
旁边的躺椅上,真人把玩着自己搭在肩膀前的辫子。他已经问得很熟练了。
我说过,我是真的记不得了。黑发男人看似好脾气地温声回答着,眼神却有些闪烁起来,回忆着这个模糊到基本上没有印象的梦,不自觉在空气中曲起的右手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蓬松的某种不知名的触感,真人,梦是很容易在醒来后就忘记的。
后遗症又加重了。
黑发男人凝视着自己还在不受控制地想要抓握住什么东西的右手,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