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找过大夫,替沈小曼看了腿伤,却不允许她出房间半步。
谢濯说到做到,次日一早,当真带沈桑去了姻缘树。
传言姻缘树是巫神的一缕化身,信男信女在木牌上写下名字,系同心结挂于树梢,巫神便会听到,保佑二人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谢濯不信鬼神,却还是从婆婆手中买了上好木牌,一笔一划写下二人名字。
神情凝重,笔锋劲力。
看的婆婆险些以为他是要用笔戳破木牌。
已经有不少人围在这处,沈桑拽着谢濯袖角,也随着他的认真,变得呼吸紧张起来。
最后一笔落下,谢濯系好红绳,握在手中,脚尖轻点飞身而起,将姻缘牌系在姻缘树高端,用力绑好。
惹得众人一阵惊呼。
沈桑看着如孩童般较真的太子殿下,忍不住笑出声,待他系好落地,提起清丽裙角扑进怀里。
“夫君真好。”
谢濯伸手接住人,温香软玉在怀,柔柔媚媚的嗓音喊的心都要跟着酥了。
“嗯,还好。”
见他这会儿还在装模作样谦虚,沈桑笑的花枝乱颤,抓着谢濯衣袖笑个不停。
见她笑的欢心,谢濯也忍不住笑了。
指腹抿去沈桑泛红眼角的泪珠,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下。
“好了,不准笑了。”
沈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周遭还摆着其他小摊,引了不少男女观望。
沈桑想要去那边玩把戏的地方,却见谢濯正盯着摊上小人看个不停,随口道:“我那屋里元熹送了许多,等回去给夫君送些。”
话音未落,手腕一重,沈桑撞到了谢濯怀里。
谢濯握住腰肢,指腹抬起她的下颔,轻轻摩挲两下,眯着眼。
“老伯,照我们模样做一对。”
别以为他不知道临华殿桌上摆着的,清一色都是太子妃,身侧男人不是无脸无脑袋就是缺胳膊少腿的。
那小侍卫是何心思,他看的清楚。
老伯还在介绍着,被谢濯打断,道:“要最好的,银子给够。”
老伯连连应下,待仔细看清二人面容时,不由刹那间恍神。
尤其是那位夫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肌肤赛雪,靥比花娇。
堪称的上‘天仙’二字。
沈桑眨眨眼,指尖一下一下戳着谢濯胸口,踮脚往他耳边吹了吹温息。
“夫君这是怎的了?”
语气无辜,显然是明知故问。
谢濯握住她的手,“别闹。”
沈桑低低笑着,听话的没再闹。
她不闹了,谢濯扶在她腰间的手却不生安稳,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扯着沈桑玉白腰带。
沈桑也学着他方才样子,拍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夫君别闹。”
谢濯:“……”
这几日平州都是艳阳高照,晒得很,只站了一会儿,沈桑额角渗了一层薄汗。
见老伯手中的人偶木雕已经有了最初模样,谢濯让沈桑先到阴凉处等着。
老伯这处的木雕都是半现成的,稍加打磨就好。
沈桑也不推脱,早知道平州这般热,就应该把放在临华殿的团扇拿出来。
她走到姻缘树下,盯着挂在树上的姻缘牌瞧个不停。
无声念着一对对佳人名字,思及谢濯挂上去的他们那一对,唇角勾出笑意。
“这是……”
她的动作一顿,捻着姻缘牌看上面的名字。
那姻缘牌看着些许年头,经过风雨,却还是能看出上面的名字。
“沈祎,秋桐。”
是他知道的那个沈祎吗?秋桐又是谁。
字迹透着稚嫩,字体歪斜,但不难看出一笔一划中透出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