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与yòyò结伴同行,如今谢濯也在,正想着要乘坐哪辆马车时,就见垂了香囊的马车帘子被人从里挑起,一张过分惊艳的面容露了出来。
傅之向看到她眼底也有几分讶然,“臣以为太子妃会跟殿下同乘一辆。”
沈桑摇着团扇,笑的明媚,“本宫倒是想问,太傅为何会在yòyò马车上。”
“待回去后,臣会向孙府提亲,三姑六婆,媒妁之言,再以八抬大轿迎娶yòyò过门。太子妃大可不必担心。”
沈桑莲步款款走近,正想看清些马车里面,傅之向松手放了帘子,遮住她的视线。
“太傅大人这是何意?”
傅之向眼角微微上挑,深邃的凤眸在看向沈桑时,多了几分威胁之意。
他缓缓弯腰,盯着沈桑姣好面容,唇角带笑,“太子妃不觉有些过分咄咄逼人了?”
沈桑轻眯美眸,团扇抵在傅之向胸口,抵住他的动作,纤细婉转嗓音里透了几分寒意,“那也得问太傅对我家yòyò做了些什么,且……”
她柔柔笑着,“若娶了yòyò,也要唤我声桑姐姐,太傅大人可想好了。”
傅之向轻啧了一声,凤眸含起深意,薄唇缓缓勾起,优雅华丽的声线响起。
“桑姐姐,改日我再带yòyò去给您敬茶。”
言罢,不顾错愕震惊的沈桑,转身上了马车。
让马夫扬鞭离去。
沈桑身形恍惚,趔趄了下。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太子妃。”
谢濯不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方才与太傅在说些什么。”
竟是说了那般久,连他叫了两次都没听见。
“没、没什么。”
沈桑似在雾中,半梦半醒的上了马车,直到经过路坑一个颠簸,方才清醒回神。
谢濯扶着她,生怕太子妃磕到碰到。
沈桑轻垂眼眸,见谢濯的手正握着自己手腕,随后听他道:“太子妃不必担心。太傅玩心重,玩世不恭,却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若非如此,早已府中妻妾成群。”
沈桑点点头。
她亦知晓此事,可yòyò终归是她看着长大的,如同亲妹妹般对待,如今要嫁人,心中难免不舍。
马车内正沉默着,外面有人敲了敲,接着双胞胎爬了进来。
谢晚清抖抖小衣裳,拉着妹妹坐好。
他的左眼青了一块,嘴角留有瘀血,却是神采奕奕,精神的很。
谢晚晚眨着大眼睛,趴到谢晚清耳朵边,“哥哥你看,皇兄皇嫂牵手手啦!”
“……”
两手耳根忽然一热,刹那间分开。
皆神情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谢晚清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家妹妹,说归说,声音那么大做什么。
谢晚晚无辜的眨眨眼,她不懂哥哥为什么瞪她,可很快也就忘了,转而从怀里掏出封请帖。
捧在手心,乖巧的递到面前。
沈桑接过,“这是什么?”
“太傅大人下个月要过二十七岁生辰,给我和哥哥的请帖!”
沈桑:“……”
沈桑握着请帖的手腕一抖,她抬头,看向太子,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臣妾记得,殿下前几日分明说是二十三岁。”
“……”谢濯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是了,太傅今年二十三岁,虚岁正是二十七岁。”
“……”不行,想想还是好气!
作者有话说:
是夜,两只捧着本书点灯夜读,苦战天亮
封面上赫然写着《男德》两个大字
太子:太傅,这事你怎么看?
太傅:(沉默着)
太子:字太多,孤记不住
太傅:(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