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朱砂红的似滴血。
傅之向将人抱到怀里,大手贴在背后轻轻安抚着,凉凉开口:“回府,去找个大夫。”
车夫应下,马儿鸣叫一声,撒开蹄子跑在夜色中。
傅之向低头亲吻孙幼薇眼角的泪水,温声安慰,“别哭了,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吓你。”
“作为惩罚,七天之内我不再跟你见面好不好?”
小姑娘停了哭声,握起拳头在傅之向胸口锤了下,含着泪的眸子瞪他,“不、不好!”
许是哭的太久,说完打了个嗝。
傅之向没良心的又笑了出来。
孙幼薇趴在他怀里,狠狠蹭了傅之向满衣裳的鼻涕和眼泪,抽抽搭搭道:“今、今晚你自己解决,我不帮你了!”
“……”傅之向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软乎乎的手心,试探性问,“用这个可以吗?”
孙幼薇嗖的一下抽回手,缩进袖子里,气鼓鼓开口,“不可以!”
傅之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儿算是清楚了。
傅之向叹了口气,替孙幼薇穿好衣裳,又在腰间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指腹抿去小脸泪水。
他开口,低沉嗓子钻进小姑娘耳朵里,说着情话轻声诱哄着。
亲昵的话连月亮都听不得,娇羞的躲进乌云,不愿再搭理这些人。
翌日,谢濯让人送了满院的月季,红色,粉色,白色……连罕见的绿色月季都差人送来了不少。
沈桑对月季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单纯惊艳于花朵盛开时的顽强坚韧。
那日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谢濯真让人送来了。
沈桑选了几株盛开妍丽的摆进屋内,其余的交给婢女打点。
待吩咐好,就见还有一人站在那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次她感染风寒发热时,正是眼前这位太医过来问诊。
太医姓徐,是东宫的御用太医。
“徐太医可有要紧事?”
“……”徐太医表示不是很想有事。
“微臣见过太子妃,”徐太医上前,从随身药箱中拿出一白瓷瓶,递过去道,“微臣今日是来为太子妃送药的。”
“何药?”
“这……”徐太医道,“实不相瞒,微臣那日为诊脉后发现太子妃某脉虚弱,回去后便研制了此药。”
沈桑看着白瓷瓶,没接。
“主子……”
元熹欲开口,被沈桑沈桑抬手阻止,“元熹,你带着他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徐太医说。”
元熹向来对沈桑的话唯命是从,虽有疑惑,可还是带着闲杂人等退下,站在外面守着。
见殿内没了他人,沈桑轻声开口,“比举可是殿下授意?”
徐太医犹豫了瞬,点头,“是。”
沈桑接过白瓷瓶,指尖下是光滑细腻的触感,勾唇,只淡淡一笑。
“劳烦徐太医了。”
她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之前私下也找过大夫,吃了不少药,但都是于事无补。
连贴身的白芷和元熹都不知道此事,却没想到,谢濯不仅知晓了,还让太医调了药。
实在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啊。
徐太医见沈桑容色淡然,分明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他还是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叮嘱好大小事宜。
临走时,徐太医道:“殿下说,良药苦口再好,也不如吃的顺心如意。微臣告辞。”
待徐太医离开后,沈桑倒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尖轻嗅了嗅。
再三犹豫,舌尖卷着药丸含了进去。
甜的。每日都是甜的
一天一颗,岂不每日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说:
【1】摘自引用《子夜歌》
太傅大人不是在吃肉的路上,就是在开车的路上
太子: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