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挑眉:少将已经被吵醒,赠送几首能让少将安眠?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少将一旦醒过来,他这一夜别想再睡着。
我有法子能让他再睡着!言楚开口,打断那少年的斥责。
那少年上下打量言楚两眼,不耐问:这胖子这人是谁?
团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他就是今天才来的琴师
原来是你惹得祸呀,靠,没那本事就别揽这么重的差事。人长得这么扭曲也就算了,琴还弹的这么销魂,我看你就是成心嘛。
美少年评判,说到这里,忽然像想起什么,一双漂亮眼睛闪过光芒:你是不是什么人派来故意害少将的?来人!把他拿下,先审问审问再说!
有两名护卫出现,立即出手来抓言楚。
言楚不动,任凭那两个人将自己抓着说:我确实有办法能让少将在十分钟之内重新有睡意,你连试也不让我试,看来还是不把少将的失眠当回事嘛。
那美少年:
他狐疑地看了看言楚,想了一想,到底给了言楚这个机会:好!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办不到,我会两罪并罚,先把你这弹琴的手指头全部剁掉!
言楚点头:好!
于是,他又重新回到琴旁,想了一想,自己弹奏了一首曲子。
这曲子倒不是催眠曲,也没有催眠作用,但却是言楚待在谢朝身边时常常哼着玩的曲子。
谢朝既然能看到他听到他,听到他弹这首曲子肯定能猜到是他来了
就算不知道是他,最起码也应该明白和他有关,把他叫到跟前询问询问。
只要到他跟前,言楚就有机会和他说几句话儿。
超出谢朝上次历劫的时间已经一个多月,证明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
但言楚脑海中的记忆依旧没变,这证明到最后谢朝还是会分裂人格。
所以言楚决定孤注一掷,再到他这边生活一段时间,看看谢朝的心结到底是什么,他也好对症下药。
言楚在弹奏的时候,那美少年又走了,应该是去陪谢朝了。
一曲叮叮咚咚弹完,整个游泳池有半分钟是安静的。
言楚静静等着,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直发虚。
他这首曲子弹奏了将近十分钟,按道理说谢朝肯定早听出来了,但一直没什么反应
半分钟后那美少年终于又出现了,他冷冷地瞥了言楚一眼,宣布了少将的一条军令:少将有令,将此人赶出军部,永不许进来!
手指所指,正是言楚。
言楚:
尼大爷!
眼看又有两名护卫冲上来要把他丢出军部大楼,言楚已经顾不上心头丝丝缕缕泛上来的疼痛,他怒上心头,也豁了出去,大声说了一句:梵不渡,你这是始乱终弃吗?!你忘记我们同床共枕的日子了?
那两名护卫吓得脸色都变了: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扑过来就想捂言楚的嘴。
言楚迅速斜走一步,避开那两个人的扑击,继续: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我是你们少将的未婚夫,我们早就同居过了!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验证一下,你们少将左边臀部有块星星状胎记
言楚毕竟是和五六岁的谢朝一起生活了四年多,看到过儿时的谢朝洗澡,自然就注意到其他人压根看不到的地方
当时还惊奇于这孩子连胎记也长得这么清新脱俗与众不同来着。没想到能在这里用上。
那两名护卫吓得差点厥过去,他们虽然不知道言楚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这一篇话太惊悚了!简直就超出他们的心理预期。
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就看向那美少年:瑾上尉
少将的某部位瑾上尉是看到过的,在少将受重伤险些丧命的时候
瑾上尉一双狐狸眼睁得圆溜溜的,里面明显有震惊狐疑之色。
显然,言楚说的是真的。
瑾上尉瞧着着言楚:你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其中一间窗子里就传出谢朝的声音:阿瑾,带他进来。
言楚暗松了一口气,目的终于达到了!
不过,看这位瑾上尉的意思,他好像也知道谢朝的胎记啊。
据言楚了解的谢朝,就算是儿时,他洗澡也是避开所有人的,他的那些护卫都不知道
那这位瑾上尉怎么知道的?
言楚一肚子狐疑,跟着瑾上尉进了其中一间屋,见到了懒散坐在床上的谢朝。
这间屋子很干净,也很简洁。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面,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大床,雪洞一样,唯一的杂色就是谢朝自己。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睡衣,赤着脚,半靠在床侧上。
他看上去比前些日子清减不少,眼睛下有黑眼圈,唇边还有微微的胡茬,看上去有些落拓不羁,但气场似乎更强了,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剑,带着jūn_rén特有的犀利冷酷。
瑾上尉将言楚带进来后,就在旁边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定:不渡,这死胖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你不会真和他不对,你是重度颜控,招下属都不招丑的,说会影响决策心情。怎么可能容许这么个死胖子做未婚夫
阿瑾,你先出去。谢朝朝美少年摆了摆手。
瑾上尉一挺胸膛:这不行,我可是你正牌未婚妻,有权利知道真相!
说完这句话他就退到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摆明要看戏看到底了。
言楚:
震惊!是他此刻的眼神。
空白,是他此刻的表情。
他看向谢朝,谢朝眸光微缩一下,没理瑾上尉,似乎默认他坐在旁边监督了。
他微凉的视线落在言楚脸上:你千方百计要见我,不惜自毁名声冒充我的未婚夫,到底想做什么?
言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实话,他觉得有些扎心。
尤其是看着那位端坐在那里的瑾上尉,他就更扎心。
知道谢朝隐私部位的标记,谢朝入睡他能陪在身边,正牌未婚妻,谢朝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