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毕方听了他的话更加激动起来,抬手就要捉他的手腕迫切的询问。
宫哲彦不喜欢旁的人碰他,立刻将手抽了回来,只听毕方问道:少主居然把莲芯给拔了?完了完了,坏了坏了,这千山火莲别名起阳莲,是补虚壮阳的上上佳品,可要是把莲芯取出,光以莲子白肉入药,就会太过燥烈凶猛。我给少夫人的补药本就温热峻补,容易致使患者肺热燥烈,口干舌燥。加上去了芯的起阳莲,简直如同春|药!少主啊你给少夫人吃了多少颗去芯火莲子啊?
毕方说着说着汗流浃背,他哪里知道自己三日不在,少主就自发研究出了这么个操|蛋|玩意儿。到时候少夫人因欲念难忍,病中与少主翻云覆雨,伤及了根本。又是他毕方的过错
哎,哎,哎,会烧饭的少主真难带!!!
春|药二字似一道红烟炸得宫哲彦满脸通红,他瞬间又想起那晚师兄在他身上妖娆勾人的模样来,顿时口|干|舌燥,心痒难耐,好像吃了起阳莲的是他宫哲彦。
那可怎么办?!师兄他吃都吃了!
不仅吃了,还一连吃了三天,一只莲蓬结了三十六颗莲子如今已经只剩一半。他觉得那味道好,就连平日里的甜羹里也加了些。
怪不得师兄明明是身怀冰灵根的阴寒体质,寒冬腊月穿着薄衫也不觉得冷。
毕方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是啊,吃都吃了,能怎么办?少主万不可由着少夫人纵欲过度,如果少夫人真的很想,就就稍稍缓解一下便可,时间不能太长。
宫哲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那他何时可以停了药?损伤的心脉又如何补救?
少主带我去看看少夫人吧,搭了脉再说。
毕方带着祈求的语气,仿佛他是那个病入膏肓的患者,而叶君晰是给他看病的神医。
宫哲彦冷哼一声,带着毕方去见了叶君晰。
叶君晰见门口又来了以为男子,面容与华南七八分相似,觉得自己当真是与这二人有缘。
宫哲彦立刻介绍道:这是我哥,毕方。虽然药方是他开的,但哥哥是我捡回来的。
那意思就是,救命恩人,还是他。
叶君晰笑而不语。
毕方挺直了腰板,让自己尽量不显得像个随从,坐在床边给叶君晰诊脉,触到那冰肌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脖子都跟着凉了起来。
少少公子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明日就可以不喝药汤了。白日里,公子可以在我园林、游廊上转一转。我这四合院外置了结界,一般妖魔闯不进来,万一有危险。我弟弟毕彦他的法术登峰造极,定能保护好公子。
叶君晰感激地微微点头,他正想开口问上两句。宫哲彦却替他先开了口:那他的心脉怎么办?毕方你可有什么灵药修复?
慢慢修养,十年便可以痊愈。如果要从速,需得用虹鸾灵殊花。
被问的毕方再次开了口,下意识的躬身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宫哲彦的哥哥。叶君晰把这个原因归结于美少年的断眉看起来太凶了,不笑的时候连自己亲哥都被他震慑。
毕方递给他一粒青蓝色的丹药:这是清喉丹,原本不让你开口是怕这丹药的寒性减弱了补药的功效,不过你吃了这么多天起
宫哲彦:!!!
宫哲彦一听到毕方说这个字,就知道起阳莲的事情要被揭出来。他一个眼刀飞了过去,让毕方将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
毕方:啊起了效果!不用担心这个,放在嘴里含一含待会儿就能说话了。
叶君晰照做,果不其然干燥的喉咙立刻温润了许多。连身上的燥热感也去除了一些,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热,这几日是越来越热。每天晚上还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梦里的他在和谢颜荡秋千,谢颜将他越推越高,感觉快要飞上了云巅
还有那个黑暗中的湿吻,他又连连梦到了好几回,感觉是那样的清晰,好像真的有人捧着他的脸颊汲取,可他的脑袋却很沉很重,睁开眼也是一片漆黑茫然,只能感受到那人的鼻梁很高,眼泪很咸。
叶君晰终于可以开口:感谢两位义士相助,只是不知这灵殊花哪里才能有?不瞒二位恩人,我其实是龙阳剑派的叶君晰。被掌门当作是入了魔的修者赶下山来,我的灵戒中还有一位受了重伤的师妹,毕神医若能帮我看看她的情况,叶某不胜感激!
毕方一听就知道叶君晰所说的是乐沅荀,乐沅荀不是被郑秉一一剑捅了个窟窿,不在龙阳剑派养伤却在少夫人的手上?!!少夫人冒死回到龙阳剑派,不带少主走,反而劫走了乐沅荀?
难道少夫人他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乐沅荀?!!
这也难怪,像魔尊那样好男色的毕竟是少数,三界大多都是阴阳相吸。少夫人喜欢可爱美丽的乐沅荀也算是人之常情。
而且仔细想想,乐沅荀是为了给少夫人挡剑才受的重伤,而少主当时在干什么?少主当时看起来就像是一次就倒的萎男。这么一比较,少夫人就更应该喜欢乐沅荀才对!
毕方双手捂着下唇。
毕方震惊地看向宫哲彦。
毕方突然觉得少夫人未来有可能不是少夫人。
宫哲彦接收到毕方惊讶的眼神,还以为他是不想给死人看病,连忙冲着他皱了皱眉头:毕方,去帮叶哥哥的师妹好好看看,医者不挑病人。
毕方暗暗瞥了一眼宫哲彦,只觉得少主脑子不好,没能抓住重点。这可是情敌啊!!!为什么要救??!
毕方捧着玉戒,暗暗对宫哲彦勾了勾手,示意他有事出去说。
叶君晰卧在床榻上,见宫哲彦跟着他哥哥毕方走了出去,两人站在门外偷偷言语了两句,宫哲彦抬起手给了毕方一个爆栗子。顿时捂着嘴笑出来声,倒是可爱至极,让他想起来谢颜和乐师妹打闹时的场景。
哎,也不知乐师妹还能不能有生还的机会
***
是夜,宫哲彦披着厚厚的吉光毛裘坐在门外,雪落无声,他静静地听着叶君晰均匀的呼吸声。
自叶君晰醒来之前,他都一直这样守着宫哲彦,从处暑到腊月,生怕哪日叶君晰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
现在叶君晰醒了,他还是这样守着。惴惴不安又带着七分悸动。
万一大师兄有了那方面需求,他要一定自荐枕席。
宫哲彦正想着,屋里的美人就开始喘息起来,他想也不想直接冲了进去。
榻上的美人白皙的脸颊盈着一层薄红的春光,朱唇鲜艳若血,银色的发如皎月倾泻在床边,与其同色的睫羽仿若月下的银蝶低颤着翅膀。即便没有朝他看过来,也教人心旌神摇。
宫哲彦一颗心跟着这无边春色,荡漾了起来。
他轻轻唤了一声:君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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