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颜怒吼着,他奋力地扭转手腕想要将捆仙绳挣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哪怕绳子牢牢的扣进肉里也在所不惜。
但捆仙绳这样的神器,又其实他能挣脱得开的。沾了他的血反而将他困得更紧,森森白骨曝露出来,衬得那被血染红的绳索更加残忍无情!
他的大师兄,他不可以没有他的大师兄!
他后悔了,他就该早点带大师兄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而不是任由这三个畜生欺负他,在一旁傻傻地等着大师兄心灰意冷主动离去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谢颜从断魂崖上跳了下去,独留郑秉一和柳司纯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郑秉一见一袭青衣踩着白蟒剑飞驰而来,指着崖底冲着那人惊呼:沈向卿!!!你快看!!!沈向卿他妈的跳下去了!!!
***
断魂崖下是魔界与仙界的相接之处,这里奇石上长满了细长尖锐的鬼笙螺,从崖上掉下来的修士会被它们贯穿身体,化作养分吸收。
千百年来,无人生还。
谢颜被捆仙绳困住了手腕,却没想到自己这样冲下去,不落个魂飞魄散也是重伤。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半空中飞来一只巨大的神鸟,状如丹顶鹤,浑身披着蓝色羽毛,又点缀着红色,在叶君晰即将坠落在地表的一瞬间将他抓起,而后直冲向上,用它白色的鸟喙串过谢颜手腕上的金色捆仙绳将他拎了起来。
巨鸟顺着谷底飞了半柱香的时间,却已行了七万八千丈,落在一处风雅的四合院前,将叶君晰和谢颜放在了厢房门前。
巨鸟扇了扇翅膀,化作一个人型来,与龙阳剑派的华南师弟七分相像,只是年岁看起来要老了许多。
谢颜举起双手,被冷风惯得咳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毕方,快给我解开,愣着干嘛!
毕方恭敬地半跪在地上,边解边欢喜道:恭喜少主,成功将少夫人带离龙阳剑派!!!
谢颜听到少夫人这三个字,心中更加酸楚。解开绳索之后立刻恢复了原身,冲着一脸不解的毕方说道:别提了,师兄他不喜欢谢颜那个人。如今我是搭救了他的有缘义士,记住了!!!别露馅!
毕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七尺八寸的少主轻松将少夫人横抱起,跨入了厢房。
少主说什么都对!可是少主不是谢颜,要称呼他什么?宫哲彦吗?哦不不不,少主的名讳他怎么能叫呢!
宫哲彦斜斜地瞪了他一眼,挑眉说道:毕方,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弟弟毕彦,记住了!!!
毕方:是是是!
他刚恭敬地点头哈腰,少主又立刻不满地厉声道:愣着干嘛!!!快来看看师兄他怎么样了?!蠢鸟,难道还要我教你?!
毕方抬袖擦了擦鬓角刚被惊吓冒起的汗,连忙躬身上前为昏迷的叶君晰诊断起来。
哎!还是原来的谢颜好,虽然长得平凡,不如少主的真身俊美,可起码身上的威压没那么重,说话也
怎么样!?师兄他到底怎么样?大师兄他要是醒不过来我拔了你的毛煮鸟汤!!!
第16章 貌美少年 美少年,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毕方点头如小鸡啄米,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辈子要来伺候魔界少主。
明明是只通晓万年的神鸟,却要被他父子二人当医师来使唤。
毕方抬手想要将叶君晰的手拉到床侧放平,却又被宫哲彦吼了一嗓子。
让你看病,你摸师兄的手干什么?!
毕方无奈:我的小主人,看病不得搭脉吗?难道我就真的眼睁睁的看吗??
哦,哦,那你看吧,不过不许动他其他地方。
少主的话让他为难,搭脉只是第一步,他待会儿还要检查少夫人的剑伤。宫哲彦这样霸占着少夫人不让他好好检查,只会耽误了少夫人的病情。
毕方的左手搭在叶君晰白瓷般的手腕上,小心规劝道:少主,少夫人情况并不好,我待会儿还要仔细检查他胸口的剑伤。你老是站在一旁防贼一样盯着我,反而耽误时间。
万一你对师兄图谋不轨,师兄现在是我的人,我必须看着!
宫哲彦的话幼稚又霸道,毕方早就习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无奈:怎么会?我是那种鸟吗?你父亲宠幸的那个男修,他浑身上下我都看过,如果他也和你一样霸道,那男修不知死上几回了!
不一样,那个男修可没有我师兄好看,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在龙阳剑派的时候,就没少盯着师兄瞧,别以为我不知道!!!
毕方用牙齿刮了刮自己的上嘴唇。
好吧,他承认,叶君晰的确让人移不开眼。可这并不妨碍他治病救人时的医德啊!!!
他叹了一口气,将叶君晰的病情说得更严重些,希望这样可以让宫哲彦内心突增的占有欲稍稍缩减一点。
毕方:郑秉一这一剑可能是伤到了少夫人的心脉,根基也受到损伤,而且我摸出他体内灵力有暴走的趋势,可能是余毒未清。我虽能保证他一定能醒来,可仙体的损伤却是不能逆,要想修补还要好生调养。
少主听到他的前半句,立刻屏气敛息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错落了一个字。
是不是郑秉一那老贼的剑上有毒,你快检查一下伤口。不不不,我来解,你来看!
宫哲彦说罢小心翼翼地将叶君晰扶了起来,一件件形如剥丝一般轻轻接下他的衣衫,将那胸前的血窟窿露了出来,眉头紧皱,神色慌张地看着毕方。
毕方伸出食指沾了点伤口上快要凝固成干块的血迹,在嘴里琢磨了一番,分析道:不是这里,他可能是之前就中了毒。说句老实话,我不觉得少夫人他是受了夹刑伤及根基而导致的入魔,更像是
叶君晰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还在龙阳剑派,师尊闭关回来之后并没有性情大变,而是对他更加温柔,直至最后竟与自己结成了道侣。
画面一闪,他穿着红色的衣裳,坐在床边,头上海顶着块红色的绣布,似乎在等师尊回来掀起他的盖头。
突然间,房中的蜡烛全部熄灭,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之时,有人掀开了他的盖头。
一双宽大的手掌捧着他的脸颊,立刻就有柔软贴上他的唇,稀碎地交缠中他疑惑的开口:师尊?
那人听到他的呼唤后更加粗暴地啃食起来,像是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吞入腹中。面颊交贴中他感觉到那人脸上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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