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果戈里,两个追求自由飞翔的人,费奥多尔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
但要承认,异世界的果戈里啊,姑且称为尼古莱吧,尼古莱告诉了费奥多尔一些非常有趣的事。
比如他生活的充满异能力者的世界最近被人缝了起来,类似于世界被综合了。
而缝合世界的人应该是远东之地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太宰治。
再比如,如果费奥多尔想要得到隐藏在横滨之地的书,必须再找一个人帮忙才行。
而这个人叫赤松流。
尼古莱这么形容赤松流:他是冰雪城堡最上端十字架上的晶莹雪花,他能听到来自神灵的福音,也是指引我走到现在的人,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从太宰治手里拿走书,完成你的目标和梦想。
据说在另一个世界里,费奥多尔也是死在赤松流手中的。
所以费奥多尔用了点手段,亲自跑到本世界的时钟塔,来看看射杀自己的人是什么样。
他仔细观察讲台上的赤松流。
讲台上的赤松流穿着黑色毛衣和黑色长裤,外面穿着厚厚的深棕色毛毡大衣,看上去有些淡漠高冷。
赤松流身材高大,面容有东方人的感觉,但在细微之处又很立体,显然是混血儿。
他胸口戴着一个项链,项链底部嵌着一枚祖母绿的宝石,他戴着黑色手套,手边放着厚厚的砖头书,说话的语气始终是波澜不惊的,带着一点贵族式的傲慢和矜持。
赤松流的头发有些细碎地散落在脸颊四周,脑后部分略长,额前的发丝斜分到一边,露出了漆黑的眼眸。
就在费奥多尔专注地盯着赤松流看时,讲台上的赤松流似乎察觉到了费奥多尔的视线,很自然地看了过来。
双方视线一触即分,赤松流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口中继续说着矿石的基础知识。
赤松流讲完了一节课的内容后说:这是你们上次交的论文,我都放在这里了,你们过来取走。
学生们依次过来取走属于自己的论文,赤松流确定所有学生都拿走了自己的论文,不会有人偷看别人的论文内容,这才宣布下课。
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赤松流收拾了一下东西,在他准备离开时,费奥多尔上前拦住了赤松流:阿卡玛兹先生。
赤松流淡淡地看向费奥多尔。
他对这个青年的印象深刻,刚才对视时,赤松流发现这个青年的眼睛是紫色的。
紫色向来代表着神秘,魔术师是一群追求神秘的群体,费奥多尔的眼睛不仅深邃,里面还蕴含着一些令人心悸的东西。
赤松流语气平静地说:你是今天新来的学生吗?我没有接到通知。
费奥多尔轻笑起来:我并不是学生。
赤松流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身上逐渐流露出危险和锋利的感觉。
那就是不知名人士了。
时钟塔并不禁止魔术师之间的死斗,每年死于魔术师互相使绊子的人并不在少数。
费奥多尔侧脸低头,露出一个略显羞涩和不好意思的笑容。
并非如此,其实我是受您父亲推荐,来试听课程的。
赤松流怔了怔,他皱眉:父亲?
费奥多尔含笑点头:是的,这是您父亲的介绍信。
费奥多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赤松流。
赤松流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费奥多尔,他拿过信封,在信封的火漆印上看到了自家的家徽。
赤松流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一目十行看完后,神色略微缓和下来。
他父亲阿卡玛兹先生虽然将家主之位交给了赤松流,却依旧热衷于参加各种宴会,努力吹嘘自己的儿子赤松流,试图帮儿子拉各种订单。
大部分时候赤松流并不反感父亲以自己为荣。
他和父母感情不错,甚至和叔叔婶婶以及堂妹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在时钟塔这个地方,只有家族成员团结起来,才能让家族持续地发展下去。
但偶尔阿卡玛兹老先生的热情和吹嘘也会给赤松流带来麻烦。
魔术师嘛,大家都认为自己的研究和成果是最厉害的,总会生出较量高下的心思,为此赤松流不得不抽空去学了拳击。
毕竟有些时候,耗费时间吟诵咒语抵不过一个破颜拳的威力。
阿卡玛兹老先生在信上说,最近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剧烈变化,大源魔力似乎再一次充盈了起来,也许神秘将迎来一次难得的复苏。
时钟塔上层正在为此展开新一轮的博弈,阿卡玛兹先生积极打探消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了眼前这位费奥多尔d先生。
费奥多尔先生打算资助阿卡玛兹家族,他也察觉到了世界的巨变,想进入时钟塔魔术师的体系,踏入神秘的世界。
但来自广袤西伯利亚高原的他不太了解时钟塔内部势力,需要一个引路人。
最终费奥多尔选择了阿卡玛兹家族,事成之后赤松流会得到一笔巨额财富作为报酬。
阿卡玛兹先生觉得这笔买卖不亏,就将费奥多尔推荐给了赤松流。
赤松流看完信笺后,在费奥多尔d的脑门上贴了个人傻钱多速来的标签。
他收起信笺,脸上流露出温和的笑容:费奥多尔先生?这边请,去我的办公室详谈吧。
费奥多尔和煦地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首领宰和魔术师流哥的文,小学生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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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文是《黑历史太多被找上门怎么办》,没看过也没关系。
第2章 002
众所周知,人多的地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派系。
时钟塔作为魔术师的大本营,内部分三个派系,分别是贵族主义,中立主义以及民主主义。
赤松流所在的矿石科曾隶属于贵族主义派系,后来因掌握矿石科的埃尔梅罗失势,被中立主义的梅里亚斯取得了矿石科的权利,但矿石科依旧是个有钱又底蕴的学科,给老师分配的办公室自然也颇为宽敞阔气。
赤松流身为矿石科的讲师,在时钟塔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他请费奥多尔在办公室的会客区坐下:咖啡?红茶?
费奥多尔:一杯黑咖,谢谢。
赤松流取了一些咖啡豆,给费奥多尔现磨了一杯新鲜的黑咖,并端给了费奥多尔。
对于出钱的大老爷们,赤松流一向有耐心。
赤松流自己泡了一杯红茶,并在里面加了一些舒缓神经的草药,这才笑着对费奥多尔说:您来伦敦多久了?还适应伦敦的生活吗?
费奥多尔慢慢品尝着手中的咖啡,感受着唇齿间流淌着的柑橘气息,戴着小白帽的青年笑得越发柔和:我觉得还不错,除了太阳出来的次数比较少外,气候比较湿润,比我们那边好多了。
陌生人见面先聊天气,万年不变的开场白之一。
气氛渐渐融洽,赤松流这才说起正题:父亲说,您想进入时钟塔深造?
费奥多尔打起精神,他的脸上流露出苦恼的神色: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异能者这种存在?
赤松流神色有些微妙,他放缓语气:异能者这个词最近在时钟塔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