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两个丫鬟上了些点心、鲜果,又重沏了茶。
祁世骧将这几年湖广、川蜀与西北的战事一一与祁世骁说道起来,二人一北一南,说着战事,并未留意时辰,如莺来时,他们尚沉浸在叙说战事之中。
她先前一见到祁世骧,心中激动,不及想旁的,后来总觉得哪一处不对。
她再站二人面前,道:午膳好了。你们先去用膳吧。膳后再叙。
祁世骧见这女子,尚未完婚入公府,已当了大哥的家,直接以大嫂之姿出来让他们兄弟二人前去午膳,不禁有些想笑。
他虽战场上与那些糙汉子、兵蛮子混做一团,但公府嫡子的底子仍在,难免觉得此女有些急切。人虽美,但未免少了些规矩。
公府从前亦有许多亲戚女眷寄住,个个削尖脑袋往他大哥面前凑。他大哥不但不假辞色,还杀鸡儆猴,令众女再不敢擅自出现在他面前。他简直要将大哥与那天宁寺的持戒和尚比上一比。
不想临到头,仍是栽倒在了石榴裙下。Ⓟo18️⃣.àsià(.asia)
他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亦正朝他望来。他掩下思绪,不得不承认,凭此女长相,他大哥栽得亦不算太冤。
他率先起了身,如莺朝祁世骁身旁挨去。
走吧,先去用膳,祁世骁亦起身。
祁世骧点头,转身出去观景亭。
如莺先前心中的那一丝不对之处,眼下已是清晰非常,是祁世骧待她异常冷淡。
他甚至待她同个陌生人一般。
她记得当年他离京之前,夜入法妙寺,只匆匆来回,让她等他,道是她若做了他嫂嫂,他便要教她好看云云。
彼时,她没了旁的心思,未想过嫁人之事。事到如今,是她食言在先,贪恋阿骁情意,负他一腔赤诚。
他要怨,她亦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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