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思珍好事将近。
思珍早年便定了亲,只那户人家外任,两家说定思珍十六上门迎娶,不想遇着兵乱,拖至今年,终来迎娶。
她看至书信后,却见思珍同她道对不住。
思珍道,她的表妹许怀纯一直心系云舟,但知云舟与如莺有婚约,心中亦只有如莺,便从未行旁的举动,只一旁默默念想着他。此事是她自去金陵后看出的,但未曾对如莺提起过,此乃第一个对不住。
后来岑家退婚,云舟依旧心念如莺,她便替云舟与如莺传信。不久前,岑、许两家定亲,云舟不愿,更是写信给了如莺。她不想再替云舟转交此信了。此是第二桩对不住。Ⓟo18️⃣.asia(.asia)
马车辚辚,如莺垂下手,信自她手中滑落,她眼角微微湿润,说不清心头是甚么滋味。不舍、惆怅、抑或不可追回,皆而有之。
她对车夫道:去庄子上。
车夫应声,驾车改道,往祁世骁庄子上行去。
祁世骁以为她要过几日才来,不想她今日来了。
她见他正在院中桌边坐着,过去朝他礼了礼,道:表哥,我刚才公府回来。我收到思珍姐姐来信,她要出嫁了。
他道:是。
她道:公府会遣人过去金陵吗?
他道:不会。你想去金陵?
她摇头道,我不想去金陵。我想给思珍姐姐添妆。
他道:官道不算太平,老祖宗便不打算去了。母亲原该去的,但此期不合适出行。添妆之事,三妹妹会谅解。
她来庄子不说同他说添妆之事,只是心中那惆怅微涩不可捉摸之情难以排遣,不知同谁去说。能想到的便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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