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7200猪)
她道:表哥!
他道:肯叫我了?
她讷讷道:你、你眼睛
他道:放心,我眼睛确实无法视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道。她突发奇想,怕她面前之人是祁世骧,虽然这样的声音与气度,是祁世骁无疑。
他面上隐有笑意,道:这一年余祖母和母亲有劳你作陪。
她道:是我应当做的。
唔。
我是说,老太君从前照应于我,我做晚辈的,应当回报一二。我及笄时,老太君还来给我做了正宾,赠了宝钗。我、我这般做,再应当不过!
唔。
她想再说些话儿来作释,但又显得她急于撇清甚么似的,她便未再开口。她的手还被他握着,他掌心很热。
二人不曾说话。夏日最炎热的那段时日已过去了,绿荫亭外仍有阵阵蝉鸣。
她动了动手指,他未放开。
她双颊变粉,热意潮涌。
他想到自己中箭坠马,不知生死那一瞬,眼前闪过之人竟是她。若他真的身死,想必那便是死而有憾。
他道:辽东王与镇北王皆受挫,晋中、金陵来京的消息便能畅通许多。
她听他提金陵,倒不意外,听他提山西,不禁道:镇北王叛军尽数撤回陕西了么?晋西如何?
他道:明面上主力撤回,恐留有些暗桩也不一定。你眼下不可回安源,路途很是凶险。
她无迫切回安源之意。先前那般急不可待,是因了失身于他,与岑家婚事不可再续,想寻虞氏拿主意。后来是因了虞氏生死不明。
现下两件事皆了。
岑家婚事取消之事是二房给大房来信,中间夹了一封思珍给她的信,谁知信中还有信。那信是岑云舟亲笔。他道他不知自己父亲上安家退亲,那时他卧病在床。他道他会一直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