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骧不知如莺已自视媒人,将他与德平配做了一对。他还未出了福安堂,便又听到身后阿骧、阿骧地叫。
德平见他没有撒腿便跑,今日又喊了丫鬟给她准备点心,倒比往日好些,几步追上他道:阿骧、等等我!
你叫谁?你一个王府县主,见着个男子便叫唤得这般亲密,合适吗?
德平点点头道:合适,太合适了。你若听不惯,便当我是在唤我自己吧,谁教我也是阿湘呢?你说是吗,阿骧!
祁世骧自觉自家脸皮也算厚了,不曾想还有个女的脸皮比他更厚。他道:大西北风沙很大吧?ㄚЦ.νip(yu)
德平道:冬日早春大些,有些边陲小县城更大些,阿骧随我去西北看看便知。
祁世骧道:不必看了,我看你这张脸就够了。若不是西北风沙大,怎练得你这张脸面厚如城墙,百孔不穿。
祁!世!骧!
德平咬牙切齿,气得俏丽面孔都有了几分扭曲,她举起手刀,一手刀朝祁世骧劈过去,祁世骧出手一挡。这一下挡得扎扎实实,半分未留手,德平肘间被硌得一疼。
她另一手抽出软鞭,朝他挥去,他向后一仰,抓着她一只手往旁侧去,几下教她失了平衡,将她软鞭缠在她自己手上。
德平从未吃过这般亏,厉声道:祁世骧,你便这般看不上我?是我不够美,身段不够好,家世不够显赫?
祁世骧道:你所有不知。我自幼在天宁寺长大,看不上女人,只看得上和尚。
说罢一松手,出了福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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