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极其上道,甩着尾巴一钻,进去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片刻,纳闷这猫这半天都不叫唤一声,遇见坏人总知道要叫的吧?不会叫难道不会跑?
盛霈思绪不过一瞬,立即翻到屋侧的窗边。
他警觉地看着打开的窗户,那串风铃正在摇晃,可他离开前,明明关好了所有门窗,窗不可能是自己打开的。
此时,屋内。
山岚抱着钻进来的小猫咪,低头朝它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纤长的手指摘下脑袋上的碎叶,往下挠了挠软乎乎的下巴,三花舒服地眯起了眼,早把盛霈抛在了脑后。
山岚逗了会儿猫,放它出了房间。
她静静地坐在床沿,等着窗外的男人动作。
慢悠悠地数着数,待数到五,窗台上忽然出现一截小臂,轻按住用力,他整个人便跃进了房间。
盛霈刚落地,身后绕上来一双手。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整个人进入防御状态,直到他闻到日思夜想的味道,那双手缠绕过他的脖颈,指腹轻动,摸上男人颈间的凸起。
“盛霈,她是谁?”
山岚温声问。
女人柔软的声音像深海之中的海妖,缓慢却坚定地将他环绕,她的气息贴上来,手往上轻抚他的下巴。
半晌,听她一声轻笑:“好像瘦了,因为想我?”
山岚攀着盛霈,下巴贴上他温热的颈。
正疑惑他怎么不说话,身前的男人忽而转身,铁一样的小臂扣住她的腰,重重地将她推在床上,身躯紧跟着压上来,深色的眸暗得不像话。
盛霈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小的一手就能遮掩的小脸,白生生的,水盈盈的眸正瞧着他,含着丝丝笑意,长发微微散开,像海底盛放的珊瑚。
她故意的。
一声不吭,只身跑到岛上。
“她是谁?”
山岚又问,亲他刺人的下巴。
盛霈微微咬紧后牙,盯了她片刻,倏地低头咬上柔软的唇,大掌上移扣住纤细的腕子,前胸下压,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身下。
整整二十天,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来了不问他不问猫,偏偏问个不相干的人。
盛霈胸膛的那颗心剧烈跳动着,一下、一下,几乎要破胸而出,唇齿间的动作直接而凶狠,再没有半点柔情。
山岚眉心浅蹙,舌根被他舔得发麻。
脑后的黑发散落,簪子早已滑落在床侧,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才一动,他更用力地咬上来,咬完嘴巴咬脖子。
唇上得了空。
山岚软着嗓子,在他耳侧说:“我想抱你,别抓着我的手。”
盛霈急急地喘了口气,沾染了情|欲的眸在她面上停留一瞬,松开手往下,往她轻薄的衣服里探。
山岚喘息着问:“她是谁?”
盛霈一顿,低着嗓子应:“黄廿廿,二十二岁,南渚人,原在隔壁市练咏春,嫌苦嫌累,逃回家了,托她表哥赵队长找到我的船,避避风头。”
“是新来的厨师。”
山岚记得盛霈和她提过一句。
她雪白的面颊染上嫣红,却故作镇定地和盛霈对视,轻声问:“她做得饭好吃吗?是不是比我的好吃?”
盛霈轻吸一口气,反手关上窗。
唇松开这截脆弱的颈往下,边亲边笑:“正尝着呢。”
山岚一呆:“我不是说这个。”
指腹捏着女人的软肉,盛霈含糊着道:“不记得,什么味道吃了就忘。招儿的不一样,哪儿都……嘶。”
盛霈正咬得起劲,忽然被人揪住耳朵。
他不怎么高兴地抬眸,和人商量:“晚点儿再教训我,行吗?”
山岚凝视他片刻,藕白色的小臂绕上他宽阔的肩,唇贴到他的耳侧,低低地说了句话,话音落下,男人的手瞬时收紧了。
“放在哪儿?”
他起身,克制着问。
山岚随着动作被抱起,整个人缩在他怀里,纤纤的指尖指向柜子上的包,下一秒,她凌空而起,被半抱着去了柜子。
盛霈把人放在柜子上,边亲边去摸索边上的拉链,金属碰撞的声响拉扯着两人的神经,“嗖”的一声长响,修长的手指探进包内夹层,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摸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他亲了亲软软的耳垂,哑声问:“自己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