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盛霈扯了扯唇角,这场从天而降的婚事,到最后他们两个人谁都逃不开,是他的就是他的,没有偏偏。
“走,晚上带你钓大鱼。”
盛霈拎着三花起身,平时走哪儿都要人抱的猫在他手里倒是乖巧,任由他拎着,尾巴在空中慢悠悠地晃。
徐玉樵一见盛霈进来,三两句把事儿说了:“二哥,出来一周了,是该歇歇,明儿我们回猫注去?”
盛霈这一周还算勤快,把这个月该挣的钱都补回来了,还是自己一分都不留,让徐玉樵发给大家伙儿,这会儿听他这么说,没拒绝,他也有阵子没回猫注了。
“行,回去吧。正好办件事儿。”
盛霈单手插兜,摸到兜里的烟盒,指腹在盖儿上摩挲一瞬,忍了没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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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的日子稀疏平常。
盛霈带着猫一天到晚躲在家里,徐玉樵偶尔过来看一眼,见人还活着没,黄廿廿有时候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这一天吃过晚饭,两人又来了。
徐玉樵指着屋后那片地,说:“这地一阵子没管,都给晒蔫吧了,还好二哥人缘好,岛上邻居时不时就来看几眼,不然就死完了。”
黄廿廿狐疑地左顾右盼:“哪有邻居?”
岛中居民房大多毗邻交错,唯有盛霈,给自己选了块四处无人的,自己呆着还挺安逸,这会儿就抱着猫在吊床上晃。
“这么憋下去,人都憋坏了。”
徐玉樵忍不了了,几步走过去,大刀阔斧的。
盛霈正闭着眼想山岚,边上站了一人,张口就来:“二哥,不就是失恋吗?一回生二回熟,回头我给你介绍两个!”
盛霈:“?”
他睁开眼,瞧顶上这张脸:“有公主那样的?”
徐玉樵纳闷:“你这要求也太高了,给我五座山头也养从不出来山老师那样的女人,你就非得给自己找罪受?”
盛霈轻哼一声:“我乐意。”
“谁也瞧不上。”
徐玉樵蹲在那儿扯了半天,最后被三花一爪子挠走了,临走前才想起来自己过来干什么,大声喊:“二哥,你要找的人回来了!”
吊床上的人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徐玉樵一走,盛霈拿出手机来,继续给山岚发信息,这阵子她虽然不理他,到底没拉黑他,他一个人说话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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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云山,铁房内。
山岚将铁块丢进炉内,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没来得及喝口凉水,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叮叮咚咚一阵响。
一听就知道是盛霈。
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吵她。
在海上,一有网他就发信息,什么都发,有时候是南海的天,南海的水,他捞上来的鱼,有时候絮叨这些天干什么了,偶尔还抓着小猫咪入镜,企图让她理他。
山岚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点开语音条。
懒散的男声荡在闷热的铁房内——
“招儿,干什么呢?”
“我猜猜,不是在铁房就是想你的刀。”
“岛上这两天挺凉快,啧,说起这事儿我想起来,你那头长发我还没洗过,下回让我试试,一定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带着小招乘凉呢,小东西,喊一声给你妈听听?”
“嘶,咬什么,又不是招儿。”
“只有招儿能咬。”
“你名儿早改了,忘了?”
山岚:“......”
山岚白到清透的脸侧漫上浅淡的红,抿了抿唇,关掉语音,接下来的几条也不想听了,说两句就没正经话。
看了眼火,她坐下翻前面的信息。
没一会儿,门口响起脚步声。
浅淡的人影斜斜地照进铁房。
山岚抬眸看去,是山崇。
山崇无奈:“怎么这么着急,以前两三天的进度压成一天,当心肌肉酸痛,今天早点回去,师兄给你看着。”
山岚没应声,只是静静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