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纵欲过度的青酒酒在星际恶兽的怀抱里醒来,迷迷瞪瞪中,忽然想起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事。
虫虫端来了早餐粥和小青菜,青酒喝了半碗粥,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糟糕了。
她昨天出事故,将公用代步车撞毁了,想好了要去自首的,结果在菲尔兹那聊上头了。
回来之后,又被凯罗尔哄得乐呼呼,晚上又和塞索啪得累呼呼,一点都不记得了。
男色误事啊。
青酒擦擦嘴,开始换衣服。
换完衣服,她走到墙角,准备给自己埋下去的小藤蔓松松土。
身后一虫一兽开始争夺那条擦嘴纸巾。
红眼青年,一巴掌将蝴蝶青年伸过来的手拍扁了,又一把拽着他的翅根,将他丢得远远的,理直气壮将那团纸巾握起来,小心翼翼放到自己肚子里。
蝴蝶青年敢怒不敢言,爬起来抖擞了翅膀,又甩了甩手,委委屈屈地抱着餐具,怨怼地进了厨房。
塞索啃完了自己的狗粮早餐,又啃了盆,拍拍肚子,满足地走向青酒。
他一般在交配的时候喜欢使用和青酒一样的人形,其他时候都喜欢使用自己威武的兽型。
但是太大的兽型,会把小酒压坏,他就变成了一个扇着翅膀的鸦青色小肉团,扑扇落在她的肩头,依偎在她的发间。
青酒托了托盆子里蔫哒哒的小藤蔓。
按理说,她昨晚给了异能,今天小藤蔓应该生机勃勃长得很好才对,怎么看起来蔫哒哒的呢?哪里出错了?
这一截小藤蔓大约二十厘米长,细细的枝条,旁生着圆圆小小的叶片,仔细看去,这圆圆小小的叶片,表面光滑无比,比起陆地植物,倒更像是某种藻类。
青酒又发现盆底落着的半截朝天椒……
该不会是桑塔瑞的本土植物,被辣椒给呛到了吧?
青酒有些心虚,在厨房掏了个小碗,将藤蔓刨出来,插进去,又一股脑塞了一些异能。
“快快长大!”她摸了摸藤蔓的小尖尖,这么鲜嫩的小菜苗,发了出来,是清炒,还是和肉丸一起炖汤,还是下火锅呢?
打理了小菜园,青酒梳好头发出门了。
她要去市区治安所自首。
走下星舰,忽然听到一阵鸟鸣。
她高高抬起头,望见了天空上乌泱泱的一群大鸟,各种颜色各种种类的禽族。
只见那群鸟,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
而人字最前端,那只威风优雅的头雁,也十分眼熟,是婉容叔叔啊。
她叉着腰,看了一会,脖子酸了,于是晃晃脖子走出了舰港。
她想,应该是叔叔在训练禽族吧,相当于晨练,或者是犹临家族的广播体操,早起飞一飞,精神一整天。